二人离开姜言言家,没急着各回各家,进了路边一家奶茶店。主要是两头得彻底对个账,要是像临时补习这类事再有发生,女蜗来了也难以力挽狂澜。
“你的意思是,”阮西颜不敢置信,“我们还得做一个暑假的家教?”
路洱喝着刚点的椰果奶茶,听见话咳一声,别过脸:“是。”
“……这样下去是个人都会觉得我们不对劲吧。”阮西颜彻底瘫在椅子上。手机振动一声,他拿起来,米娜老师给他微信发来了地址。
等等?阮西颜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跟铜钱那么大,他蹦起来:“你的补习地点怎么这么眼熟……阿,和我的一样。”
路洱没听明白,摆出疑惑的脸。
“忘跟你说了,我妈暑假给我报了补习班。”阮西颜仰面倒回原地,“你这看来只报了英语,我语数英都报了。还挺巧的,我们同一个补习班。”
路洱心想,好歹能省点麻烦。
她的想法没成形几秒,就被阮西颜接下来的话打散了:“哦,还有,不止文化课补习。”他摸摸鼻子,“……我周末还有美术课要补。周一到周五是文化课,周末就是美术课。”
阮西颜这么一说,路洱方想起来他的身份。怀安三中既有文化生也有艺术生,后者占较少数。三中师资力量不足以支撑给艺术生单独教授文化课,于是艺术生高中前两个学期散落各个班级,与文化生一同学习。高二的那个暑假,才统一进入集训阶段。
十八班艺术生就两个,身为美术生的阮西颜也常会在一些晚自习缺课。偏他碰上的是路洱,她没兴趣关注别人的去向。
所以会把这种重要事首先忽略掉。
补习,美术课……一场灵魂互换,像房子里下起了大雨,书本被用来当滑板,两个彻底乱套的人生。
路洱的眉毛和唇角抿得发皱,正思考得头疼,背后冷不丁传来一个男声:“西颜?你在这啊?”
这一喊,两个人皆是愣了愣。路洱回头,远处有个寸头男望着这边,乍一看还有些许脸熟。
路洱立即领神,这是阮西颜的一个朋友,陈想,放假当天她还见过。记忆里,两个人关系应该不错。
阮西颜不比她,下意识就要抬手了:“好巧……”路洱一个藏刀的余光丢过去,阮西颜遽然清醒,手慢慢敛下来。
“这都能碰到你。”陈想走了过来,看清路洱对面的人后,面色露出惊讶,“……班长?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碰到的吗。”
“偶遇。”路洱言简意赅。
陈想没想那么多,挨着路洱就坐下来了:“哦哦,我说呢,你们……我在附近球场打篮球,渴了进来买杯奶茶,觉得你背影怎么这么眼熟,叫了声,果然是你。”
路洱往旁边挪一小步,哪知陈想大咧咧地,一揽手就勾住了她肩膀:“我那还缺几个,你来不来?放假几天都没能约你出来打球,你小子神神秘秘的都在干什么?”
路洱不习惯跟谁有这么近的肢体接触,心里一时抵触想要躲闪。但大脑高速运转,判断出现在推开不是明智之举。
皮肤上的刺挠窜了又窜,她勉强压下那股不适感:“要补习,没空去。”
陈想若有所思:“你妈给你报的那个补习班是吗?我以为你开玩笑呢。那可惨了,你一个暑假都得学习啊。那还不如沈光浩,大热天跑去新疆玩了。好歹是玩。”
两人的互动,被坐对面的真正的阮西颜收入眼底。他只能默默咬着嘴里的杨枝甘露。
路洱按捺不住了,她腾地拔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这么快啊?”陈想心眼子粗,压根没想那么多,只看着路洱加速离去的背影困惑道,“哎,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冷。咋地,培养开学新人设啊?哦,班长,你也要回去了吗?”
阮西颜“高冷”地点点头,紧接着也出了奶茶店。
—
阮西颜的家住在碧湖,这一片是怀安核心地带,聚集着数不清的有钱人家。富二代、海归、高管,比比皆是。
路洱又绕过一栋高档别墅,终于回到了阮西颜家。人脸识别进门,房子宽敞得像是再长的手也碰不到顶。
她一时立在玄关发了怔。感到脚边像被什么撞了撞,路洱低头,看见扫地机器人正慢吞吞地绕过她。
路洱拇指搓一搓眉头,把心底胡子茬似的乱冒的胡思乱想一并铲除后,她进了阮西颜卧室。
阮西颜的卧室除了装下必要家具,剩余的空间再建一所她家的厕所同样绰绰有余。不然路洱也没那个条件跟那头大金毛玩追逐战了。
床边电脑桌上横着大屏幕,边上放有iPad。墙面挂着耳机、游戏手柄等电竞产品。沙发椅里,路洱走近瞧,一顶酒红色的鸭舌帽还静静躺在里面。
一个充满个人气息的房间。
路洱在卧室里走了一圈,只找到了个画本子。她猜测阮西颜的画室会在另一个单独的房间。
路洱掀开头几页,有素描,水彩,速写,本子画得杂,半身像、风景、漫画等。
路洱并不了解阮西颜在美术领域的成绩如何。单从她的视角看,阮西颜画的画还是很具观赏性的。简而言之,是她不能轻易滥竽充数的那类。
路洱想了想,敲开隔壁卧室门,果真发现了阮西颜的画室。墙上和书柜里,延绵着多项美术赛事的奖状与奖杯,瞭目得慌。
她低头,手里仍握着那画本子。男生长年绘画的手指节,修长、干净,少许处布着一层薄茧子。
一想到要扮演阮西颜画画、补习,模仿他人的性格,路洱感觉头更疼了。
真麻烦啊。
—
这边阮西颜到了路洱家,准备推开门时,他豁然惊醒自己还要做饭的事。
火急火燎打开手机喊路洱求救,却率先收到了路国烊的短信。大意是他们一家子外出玩了,今晚在外面吃,让路洱自己解决晚餐。
阮西颜吊起的心当即变得松弛。走了几步,他想着,一家子外出玩,为什么没有叫上路洱呢?
联想到路洱居住在二婶二叔一家的事,阮西颜默默停止了猜想。只是这会,他好像能理解路洱为什么会是这个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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