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知道这是梦。
一个噩梦。
可这次的梦太过诡异。
她感同身受地经历着一场追杀。
女人的死,失踪的孩子,此刻还被手里举着长刀的瘦子追着砍的她跟那个男人。
男人身材魁梧,寸头,明玥感觉他一副老实人的长相,应是仆从。
面对追杀毫无反抗能力,拼了命地跑。
她跟着他,在梦境中左右不了自己的行动。
恐惧在被追到就有可能没命的威胁之下更具实感。
明玥怕地厉害,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惊恐。
这本不该是她的脾性,她是可以为保全更多生命牺牲自己的人,毅然决然,无怨无悔。
可这个梦,令她毛骨悚然,心被揪着一般一刻不敢松懈了精神。
那不是贪生怕死,仿佛身心被笼罩于黑暗已久,逃无可逃,挣扎也全是徒劳,没有出路只有绝望与灰心。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想结束这种恐惧。
莫名其妙的噩梦,赶快终结吧。
越是这么想,梦境变地越发奇怪。
她不再是跟随男人跑,一转眼,已经身处一栋横切掉半面的白楼前。
可直观看见每间房间里锁链锁着男男女女。
明玥疑惑,便定睛细看过去。
那些人皮肤如白漆一般白,穿仅遮挡隐私部位的衣服。
有的萎靡不振坐在地上,有的一下接一下头砸墙,有的跳疯癫鬼畜的舞,有的对镜摆弄风情,人不人鬼不鬼。
这是什么地方?
明玥一个疑问,画面一转,她又身处大楼前的高地台子上。
穿长衫的男人们坐了三排,正仰头观赏楼上发生的一切。
一位戴着无脸面具的男人往格子间一指,那些黑色蒙面服的随从便将里面的人带了过来。
是位粉红发色短发的女孩子,应是害怕,无力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眼前发生的一切好似一场默剧。
明玥看能看见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可仅仅是看那些男人玩味儿、扭曲、令人作呕的笑脸,她都感到窒息。
女孩子面色难堪,挥着手拒绝男人要替他宽衣解带的要求,男人就掐着她的脖子提起她,往椅子扶手上磕…
明玥看不下去,她知道自己要去救女孩儿,可根本做不了什么。
亲眼所见的暴力场面让她内心的恐惧一步步加深。
不要…
她的眼像被蒙上了,什么都看不见。
待她再看的时候,灰白的地面,上头掉下来一截断掉的手臂,女孩的手。
血淋淋的伤口断面让明玥崩溃。
她怕,意识挣扎着要从噩梦中清醒。
可梦境仍在持续。
她胡乱地摸索,喊叫着,“阿离…”
“阿离…救我…”
惊吓而醒的一丝意识让她抓到身边的人,她知道是易则严,不顾一切地抓住他,“易则严,我害怕…”
“太可怕了…”
易则严被她叫醒,看她梦魇反应强烈,赶忙转过身搂抱住她,“别怕,我在我在。”
明玥慌了一般不住地说着:“太可怕了…”
他抱紧她,将她的手臂扣紧,给予她温暖。
“别怕,我在。”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好了,好了,一个梦,没关系的,别怕,睡吧。”
明玥醒神了片刻,在他的哄睡下,迷迷糊糊地很快又睡着。
日照偏移,刺眼日光射进舷窗照进大楼二层的窗里来,明玥自然睡醒。
那个梦记忆深刻,一想起,恐惧就如影随形。
她缩着身体,一抬眼,看见面前安睡的他。
令人心动的俊美面孔,说爱她肯陪伴她的丈夫,管他是何离还是易则严,她此刻需要一个怀抱。
简直太可怕了。
那些场面她想也不敢想,一拱一拱地缩进他怀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得以觅得安宁。
易则严被她小动作唤醒,垂眸一瞧,就看见她闭着眼温顺乖巧缩在他怀里。
他不禁摩挲她肩膀,轻声细语:“昨夜梦到什么了大半夜地被吓醒?”
此刻恐惧已褪去大半儿,明玥粗略描述:“我梦到自己跟着几个人去了一个庄园,随行的一个女人被残忍杀害,被人家给抽干了血…”
她说着,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关于给他们指路去那个庄园的女人,像一道线索一般,锁定了她。
易则严听言就皱紧了眉头,心跳加速。
“一个女人被人给抽干了血?”他不可思议地反问。
明玥应声儿,“嗯。”
“还梦到什么了?”
“一栋白色的大楼,被切掉了一面,没有窗户,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关押的人。下面还有人在看表演似的看他们…”
明玥不愿提到那些恐怖暴力的细节,便说道:“实在是残暴,太可怕了。”
易则严神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记忆被拉回到过去:
方意的嫂子祁梦,将她从易云山庄救了出去,他的手下一路追踪,等找到她的时候,她在弟弟易言慈的手上。
自己的亲弟弟觊觎祁梦已久,得不到她,便残忍杀害了她,便是明玥口中的女人被抽干了血的方式。
而他找到方意,就是在明玥口中那栋白色大楼里,易言慈要将她献给现任商会会长。
自那之后,兄弟决裂,他易则严与商会对立,成了孤雄。
他与方意之间,也留下难以抹平的恩仇。
你为什么会梦到已经发生过的事呢?
易则严忧虑深重。
明玥从他怀里抽离,“好了,感觉睡醒后也没那么怕了,希望再也不要做那样的梦。”
她还疑惑,脑袋一沉,自问自道:“我根本不会那么怂啊,碰上那种事儿,我一个人打到筋疲力尽,也要跟他们干到底的!”
“哎!”
易则严完全没心思听她说了什么。
他脑袋里嗡嗡嗡地响,过去与现在碰撞,在他大脑中爆炸。
一个时空的事件,正在通过梦境,向另一个时空的她输送记忆。
明玥洗漱完出来,看他还在愣神发呆,她想他或许也有什么心事,就不打扰他了。
为应付父母去做体检,她特意选了一身运动休闲的套装。
换好后,专门拿了个背包。
这是一会儿要偷偷离家出走去月球而做的准备,还得从保险库里偷出自己的武器。
当然,如果母亲的礼物是另一件武器的话就省得她偷东西了。
从楼上下来,母亲时宛正在做晨操,她趴着看了会儿,看她开合跳,跳尊巴舞,六十岁的年纪了,身体活力轻盈地像三十岁。
明玥不禁心想:老妈,要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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