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人看到,贾芪让贾荼选择在入夜后进行。为了保密,贾荼从贾府直接带人过去,并派人封锁了舒府府门和西月门。
在贾荼的指挥下,贾府下人旋即进行开挖。没有多久,果真就挖到了人形骨架。贾荼命令下人们捡拾完整后直接装进麻袋,准备拿出去改葬在城郊乱葬岗。
就在捡拾人骨时,马凌虚带着扬州府衙的兵丁直接冲了进来。
贾荼和贾府下人一并被擒获,刁秧的人骨也被扣押下来,直接送往扬州都督府。
人赃俱获,贾荼无话可说,直接招认了,这幅骨架就是刁秧的人骨,为何埋藏于这里,他也不知。刁秧究竟为谁所杀,他更不知道。
至此,刁秧遇害案从猜测到尸身大白于天下,完成了闭环。
按照以前贾菪的说法,她没有指使邵兴和薛嵩杀死刁秧,是二人自作主张杀死的,与她没有任何关系。邵兴和薛嵩是重大嫌疑人,去了南洋寻人未归;贾菪神志不清,无法表达,这件事的几乎所有嫌疑人都无法出堂接受审讯,只能暂时搁置此案。
扬州府的衙役过来提审贾菪,问了有关刁秧的案情,看了她的情况,顿觉贾菪不是装病,只好放弃。
贾菪虽然没有被关押,但是经过这次提审再次受了惊吓,病情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甚至连家人都分辨不清,看谁都是来索命的刁秧,以至于大小便都在花厅中进行,把中庭糟蹋得不成样子。
对于这个结果,马凌虚始料未及,她也没有想到,贾菪会走到这步田地。
那么,贾荼开挖刁秧尸骨的时候,马凌虚为何带领扬州府的兵丁突袭西苑?这事儿还要从马玄明去了衙城说起。
那天清晨,祖孙俩在旅馆商定后,马玄明就踏上了去往衙城的路。
马玄明率先去了长史府,找到了李承庆。
李承庆见到马玄明后又惊又喜,“哎呀呀,恩公光临敝府,小生三生有幸。您不早说一声,小生从冗杂中抽身出来,亲自去接您。”
“不敢当!你如今是上府大员,朝廷重臣,老朽高攀不起。”马玄明岔岔地说道。
“哎哟!恩公可不敢折损小生。不管小生官至何等,在恩公面前永远是学生。恩公的提携之恩永不忘记。”李承庆惴惴地说
“既然如此,老朽问你,歙州长史皇甫侁手里的那封信,可是你亲笔书写?”马玄明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个……”李承庆一下子脸红脖子粗,无言以对。
“为什么要这样?请告诉老朽理由。”马玄明阴沉着脸,问道。
“这个……”李承庆用丝帕擦拭了额头沁出的汗珠,徐徐说道,“恩公,你听小生慢慢说来。”
李承庆从侍女手中夺过茶壶,亲自为马玄明斟了茶水,双手递到马玄明的手里,尽显恭敬谦卑。
然后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将水壶递给侍女,示意她离开,这才开口说话,“恩公有所不知呀。很早以前,马兄曾经来找过小生,是为了虚儿被府中奴婢下毒的事情。小生已经严惩了那名奴婢。这次情况有所不同,不仅涉及舒马两家的矛盾,而且还涉及到玉真公主,小生实在是如履薄冰。”
“是吗?公主怎么会要到齐云山修道?难道不是你的推荐?”马玄明意味深长地问。
“小生哪里敢?齐云山上栖云观主栖霞子曾是崆峒山飞绥子之徒,受师祖飞虹子派遣到王屋山祝贺公主灵都观的落成,而后,受公主指示南下齐云山,寻得月华街修建了栖云观。公主受邀前往,一下子便相中了齐云山宛若仙境的修道福地,特意向圣上提出了修建玉真观的请求。朝廷下诏,由扬州和歙州共同营建齐云山道观。小生怎敢左右公主和圣上?”李承庆简单述说了前因后果,委屈的比窦娥还冤。
“老朽从歙州得知,当时已经抓获了舒恪,正在加紧审判,突然接到朝廷召令,这才打断了审判进程,不得不释放了舒恪。此事可否属实?”马玄明严正指出。
“释放舒恪是修建道观所迫。召令明确了,歙州提供石料和木材,扬州提供能工巧匠,问题是这些物料的资费和工匠的用度,绝对是一大笔钱,谁来提供?只能由盐商来负责。舒恪作为盐纲首,他有责任也有意愿为朝廷分忧,我们何乐而不为?”李承庆辩称。
“扬州富甲天下,怎能缺少这点修建道观的钱?”马玄明一语中的。
“扬州是朝廷财赋重地不假,可是这些赋税收缴后大都交给了朝廷,府中缺少银两。”李承庆回答。
“既然这样,你为何要建言朝廷修建道观?”马玄明反问。
“小生已经言明,修建道观是公主和圣上的决定,小生岂能左右?”李承庆强调道。
“胡说,分明就是你为了阻挡舒恪受审向皇甫侁施压,故意向玉真公主邀功献媚的举动,怎么敢做不敢承认?”马玄明言语凌厉。
“小生实在冤枉,恩公如此认为,证据何在?”李承庆态度变得强硬。
“证据就在你写给圣上的信上。你料定老朽拿不到,故意来问。”马玄明铁青着脸。
“既然如此,请问恩公,舒恪乃扬州商贾,小生身为朝廷重臣,为何要偏袒一个贱民商贾?”李承庆反问道。
“那还用说,一定是你收受了舒恪的巨额贿赂。”马玄明当即指出。
“小生实在冤枉。”李承庆叫屈道,“当时,舒恪已经被关进歙州大牢,贾菪也被关进扬州大牢,小生怎能收受舒府礼金?”
“如果没有,那使君手上的夜明珠是怎么回事?”马玄明突然问道。
“小生不知。”李承庆塌蒙着眼说。
“你不是不知,你很清楚。”马玄明毫不客气地指出,“那颗夜明珠是使君送给老朽的贺礼,虚儿出嫁,老朽赠予了她。竟然被贾菪窃走,交给贾芪偷偷献给了使君。贾芪既然能**使君,为何不能**于你?”
“恩公这全是臆猜之词,不足为证呀。”李承庆无言以对,敷衍道。
“你真的要证据吗?”马玄明瞪了他一眼,“老朽直接找使君要。”
李承庆没有明白马玄明的意思,笃定他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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