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虞玉儿及时拽住了打狗的尾巴,她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什么害怕了,一门心思地只想将小东西救上来然后暴揍一顿。
打狗脑袋朝下,整个小身板悬倒在悬崖边,此刻它也终于感受到了危险,害怕了起来,一张小嘴“吱吱啊啊”地叫唤不停。
虞玉儿双膝向前移动,手差点没有拽住它的尾巴,幸亏她另一只手反应快,及时捏住了小东西的身体。
将打狗拽上来后,虞玉儿腿软的摔在地上,心中还隐隐带着后怕。
虞玉儿从小就特别怕高,刚被老东西带到福林山时,她还经常抱怨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高不见顶的山上,出趟山都还要绕过一段非常崎岖的山路,往下看一眼,整个都城都能尽收眼底。
那时她最怕的就是老东西下山义诊了,因为虞玉儿作为继承他医钵的徒弟,是要和他一起去打下手的。
小虞玉儿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小拳头紧紧握着,鬓角的碎发吹动,颊角都隐隐冒出了冷汗。
岐黄神医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小徒弟,像是看明白了她的害怕,笑呵呵地说:“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玉儿,还怕高啊。”
小虞玉儿偏不承认,扭头嘟囔一声:“我才不害怕呢。”
她眼睫微颤,克制着自己不要看下面,忘记心中的害怕,可步子还是走的缓慢。虞玉儿故意走在里面,紧紧贴着岐黄神医,可眼睛却总是会飘过去。
好......好高。
小虞玉儿咽咽口水,小手轻轻地拉着岐黄神医的衣袍,岐黄看过去时,小徒弟正目光坚定的看着前面,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
他笑一声,小虞玉儿立刻恼怒地和他相望,小手用力掷开他的衣袍,很想自己走在前面,再也不要理师傅了,却又因为害怕,只能脸上做出生气的表情,人却还是紧紧挨着他。
心里正生他的气,一双手便牵过了她的小手,小虞玉儿看过去,师傅的手很大,将她的小手包着严严实实的,她这才抿起嘴笑了起来。
......老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虞玉儿躺在地上,捏着打狗到眼前,凶道;“皮痒痒了是吧!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打狗头蹭蹭她的手求饶,然而虞玉儿却不为所动。
“再敢不听话,我就拿你入药,把你扒皮抽血,一根毛都不给你留,我再找一个比你强比你听话的药兽,把用你做的药丸全给它吃了。”
“...吱......吱吱。”
武决撑着剑走过来的时,刚好就听见这么一句狠话。
抬眼看过去,一颗不知名的树下正躺着一个二八少女,因临着悬崖,风很大,肆意的风卷动着地上的落叶,声势浩荡。
她身着黄衫,笑颜娇肆,一只小鼹鼠握在她的手里,画面像极了山中精灵化为人形,对什么都懵懂好奇的模样。
武决轻咳一声,他可还没忘记刚刚听到的话有多狠毒,而且那女子手上,分明用了大力。
打狗先反应过来,警惕地转头朝向武决的方向,虞玉儿顺着看过去时,正好和武决的视线撞到一起。
......真够执着的。
百花杀的毒性还是太轻了,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就追了过来。
虞玉儿坐起来,朝武决招招手,“过来啊。”
少女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声线中特有的娇气,宛然一副天真的模样。
然而武决可忘不了她先前跋扈善变的模样,初次登门时,少女正挎着个竹篮子和一个老妇人说话,前眼看着还挺和谐的,没想到下一秒那老妇人便浑身瘙痒,扭捏着身子匆匆告辞了。
武决躲在暗处,亲眼看见那老妇人走后,少女拍拍手上的粉末,秀眉一挑,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他当时手上还握着暗卫刚写给他的密信,武决不禁皱了眉头,济世救人的妙手医圣能是眼前这个动不动就作弄人的小女子?
他心里是不信的,反复确认后,他才迫不得已登上了门,了解到少女叫唤虞玉儿,也是刚到这苕村不久。
她跋扈的很,他问她识不识得妙手医圣,她一盆冷水就朝他泼了过来,要不是他反应快,肯定是要淋个透心凉的。见他不走,掐着腰就开始骂。
骂的都是些粗鄙的话,莫说和京中的贵女比了,就是一些平常人家,都没有像她这般模样的,武决更是第一次遇见她这样泼皮的女人。
多番踌躇后,武决实在认为妙手医圣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跋扈的乡下女人,当即就打算离去,没想到正巧碰上虞玉儿要下山买东西,缺个搬东西的人。
少女笑眼盈盈的说:“我确实识得你口中的妙手医圣,你先帮我去趟市集上买些东西,回来后我们再商讨其他事。”
东西买了,街也陪她逛了,甚至玩乐的银子都是武决掏的,然而刚回到家,少女便翻脸不认人了。
“什么手什么衣?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猪手呢,诺,我这边有猪蹄,你吃吗?”
她惯是个骗人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少女养了一只小鼹鼠,武决经常会看到她给小鼹鼠喂些小药丸,这让他心中生出了疑虑,一个乡下的丫头怎么会用药来养一只鼹鼠,也没见她出入过药店问诊,且那只鼹鼠看着活蹦乱跳的,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直到有一日,武决在暗处看见街边几个恶霸试图调戏虞玉儿,他刚要出去,就发现恶霸倒在了地上,少女默不作声的绕过他们继续走自己的路。
尸体的脖颈处像是被细小的牙齿咬破,还流着黑色的鲜血。
武决顿时就想到了那只名叫‘打狗’的小鼹鼠。
他认准了她身份一定存疑,跪在她门外一个多月,却总是被她作弄。
平常时还好,虞玉儿闲的无事了还和他聊上两句,但是每次武决一说求她救人,少女的脾气就上来了,嘴上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有时甚至开始推攘他几下。
她情绪激动,开始闹起来,他虽不解,却依旧挺着腰跪在地上,只是嘴上再也不提救人的事。
此刻少女朝他招手的模样,像极了她当初赶市集时的样子。
这是又有事求他了。
武决又想起了下午他救下她后,少女翻脸不认人的模样。
或许文匀其说的是对的,他应该取些强硬手段。
虞玉儿等了很久,才看见男人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她双手撑在身后,催促道:“你快点啊。”
武决也想快,可体内的毒药凶猛,每动一下就仿佛被人全身用刀凌迟一遍,他用仅剩的内力和意志才侃侃压制住体内流窜的毒素,让自己保持着仅剩的一点理智。
可这法子治标不治本,一旦他受不住后,百花杀的毒性会以千百倍的速度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走过去后,虞玉儿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她爬到身后的树上,手中摩挲着一颗小石子,然后突然向远处抛去,站在她旁边的小鼹鼠像是瞬间被激活了,拔开腿就朝石子的方向奔过去。
没一会儿,打狗咬着石子回来了,它将石子放到玉儿的手中,然而少女眼都未抬,又随手扔出去了。
武决非常相信,就这么一个无聊的游戏,她们这一人一兽能玩一整天。
“虞姑娘。”武决站在树下喊。
虞玉儿睁开眼,指尖绕着衣带,轻声“嗯”了一声。
这倒是把武决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看起来心情应该不太好,竟然没有开口斥骂他离开,倒是稀奇了。
“虞姑娘是有事求在下吗?”
榆木疙瘩居然没有开口求她救人,这倒也是稀奇了。
“是啊,我想求你为我跳个悬崖,你愿意吗?”她说话的语气像极了玩笑话,可落在武决耳里,却莫名感觉她没有在开玩笑,好像真的有想让他帮她跳悬崖的想法。
武决缓缓看向悬崖处,悬崖底下深不见底,人若是落下去必死无疑。
“你先下来。”
“下去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爬......”
她话没说完,武决便踮脚轻功上去将她拽了下来,虞玉儿脚都站到地上了,脑子却还留在树上,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噗呲一声,武决扭头吐出一口血,然后冷静地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虞玉儿也回过了神。
“你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既然我求你你总是不听,那就只能用强了。”
虞玉儿刚要开口问他要怎么用强,武决再次开口了,“你缺钱吗?”
男人面无表情,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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