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二少爷你没事吧?”
有事。
头疼。像是有一群小人拿着锤子在脑袋里面边凿边喊,八十,八十。
第一次穿,还不太熟练,让他缓缓。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自觉的颤抖,直到少年的声音由远及近,沈淮安才猛地睁开双眼。
“二少爷?”一个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破旧的粗布褂子,正仰着脸担忧的看着他。
而他,正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半挂在一堵......高得令人绝望的墙上,cos一条风干咸鱼。
???
等等。
这场景不太对劲。
一个小时前,他出了车祸,飘荡间,耳边传来一个模糊的电子音,说只要他接受一个虐恋情深的剧本,就能重获新生。
能再活一次他怎么会拒绝呢?于是他熟读剧本,信心满满的穿了过来。可睁眼却发现,跟他知道的开篇不说一模一样,那完全能算得上毫无关联。
就在沈淮安疑惑的时候,眼前少年对他伸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沈淮安突然脑中响起一个微弱的电子音,叽哩呱啦跟他说了一堆话。
他反应了足足三分钟,最后音调提了八个度,“你说啥?!穿错了?!”
【呃。对不起宿主大大,这边主系统分配失误,把您从太子的暗卫玄七变成了礼部侍郎的二公子沈淮安。】
沈淮安?那不是跟他同名同姓?这么巧?
“那现在怎么办?”任务完成不了,他还怎么重获新生?
【主系统那边还没有回复,猹猹先把最新信息传送给您!滴,滴,传输中,宿主大大请查收!】
原书中沈淮安的一生像是走马灯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自幼丧母,亲爹不疼嫡母不爱、存在感稀薄的庶出二公子沈淮安,唯一的温情,是私塾里与他同窗的宣望舒。
他给了沈淮安从未有过的温暖。沈淮安很快便沦陷在他的温柔中。就在他以为这一切都要好起来时,却被一道晴天霹雳般的圣旨砸下。
赐婚。
对象是那位权倾朝野却双腿残疾、性情阴鸷难测的异姓王,萧庭熠。
沈淮安一开始不从,但被他爹礼部侍郎抽了一顿鞭子,关在祠堂罚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是宣望舒让小厮递进来消息,让沈淮安先答应下来,随后他们再找机会逃婚。
沈淮安在大婚当夜逃出了王府,本想着能和他一起浪迹天涯,双宿双飞,却没想到,自己却被他亲手杀死,还被他丢进了乱葬岗。
原来宣望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沈淮安的嫡母,为了自己日后的前程铺路而已。
沈淮安逃婚,他父亲礼部侍郎为了不被皇帝怪罪秘密来到王府,和萧庭熠一起将这件事遮掩了下来。
一月后,萧庭熠放出消息,称靖王妃病逝。
至此,便是沈淮安炮灰的一生。
......
好好好。
所以他在墙上是因为正在逃婚吗?
所以他穿到这个炮灰身上是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吗?
沈淮安气笑了,“一天之内让我死两次,这合理吗?”
猹猹表示不敢说话。
“不过这原身胆子这么大?皇帝赐婚他也敢逃?”原身的遭遇,倒真是令他唏嘘。
【宿主大大,你根本对恋爱脑的威力一无所知。】
......
【滋滋——链接不稳——】
【宿主大大,主系统应该是要维护了,我坚持不了多久,这边建议您今晚不要逃婚,保住小命,等主系统维护好再说。】
“不逃婚就能保住小命了?”沈淮安无语,“你说的容易。那可是萧庭熠啊,麟朝杀神,我怎么保住小命?”
“再说了,我就算保住了小命,今天,新婚!我能保住我的,那啥吗?!”他还是个雏啊!
【哎呀,宿主大大,您不要这么灰心嘛!有皇帝的赐婚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你放心,】猹猹的声音突然压低,
【他不行!】
?
不行?
什么不行?怎么不行?他理解的那个不行吗?
【对呀宿主大大!萧庭熠中了蛊毒导致双腿残疾,那方面肯定是不行的啦!】
沈淮安思考了片刻,摸了摸包袱里仅有的三两碎银,又想了想刚刚走马灯里原身惨死的模样,默默收回刚刚迈出院墙的那条腿。
刚要开口,脑中却又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
【检测到关键人物,滋滋——连接不稳——】
电流声断断续续,沈淮安只听清了这些,再喊猹猹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得到回应。
“猹猹?猹猹你还在吗?”
“二少爷!您说什么?”
没喊来猹猹,倒是把院墙下的少年喊动了。沈淮安忙摆手,“没,没什么,小墨啊,快接我一把。”
这墙头快要把他硌死了。
“咯噔——咔哒——”
一阵干涩、滞重,带着一种金属与硬木摩擦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难道是......?
分神的沈淮安脚下一滑,蹬踏的力量霎时溃散。身体失去了所有凭依,变得无比沉重,直直地朝着下方坚硬冰冷的地面坠了下去!
沈淮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
预期的剧痛并未到来。
一股柔韧强大的力量猛地拦腰截住了沈淮安下坠的势头。
一条手臂如同钢铁般的锁链,瞬间箍紧在他的腰腹之间,力道之大,几乎勒断他的呼吸。
沈淮安双脚在距离冰冷石板仅寸许的地方悬停,晃荡了一下,鞋尖轻轻扫过地面。
得救了?
沈淮安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蒙着面的男子。这,大概是王府的暗卫吧?
那......
沈淮安默默向他的左前方看去,在他们十步左右的距离,停着一座轮椅。
这轮椅通体紫檀木打造,线条冷硬简洁,扶手处雕刻着古朴的虎纹,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仪。
而轮椅上坐着的男人一身大红色云纹锦袍,唯有袖口处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繁复的暗纹,在夜色下泛出冰冷的华光。墨色的长发仅用一根玉簪挽着,夜风吹过,垂下的几缕发丝下,是略显苍白的脸庞。
男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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