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晏如愣了愣。
“夫君,何出此言?”
言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世子,您在吗?!”
正是郁雅歌身边的齐芳,同时伴着院子里的乱哄哄。
詹晏如赶忙整理衣衫起身去迎门,可刚要开门却又怕自己出现在书房引得大家围观。
犹豫着,她拉门的手方才收回,未及退避,跟在后面的郑璟澄就已把门拉开。
“世子妃不见——”
齐芳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视线已落在郑璟澄身边的娇怯上。
无数道视线同时射来,院中忽然阒静。
“啪嗒——”
一只松果凌空落到地上。
“齐嬷嬷…早…”
詹晏如连忙娇娇弱弱地喊了声。
众人视线又立刻落在郑璟澄凌乱的衣襟上,齐芳忙低头退避一侧。
詹晏如快步走出去,才看到雍容华贵的郁雅歌已在院中。
她看到詹晏如的一刻目色随之一松,等着她碎步上前问安。
“一早就听他们说你不见了,我以为你听说了什么自己想不开…”
“让婆婆惦念了。夫君昨夜回来受了重伤,我便——”
“——重伤?!”郁雅歌眸色一惊,扭头质问跟在后的冷铭,“你不是说那姑娘替他挡了一刀?!”
冷铭一头雾水先是看看郑璟澄正进屋的背影,又看看郁氏,“确实是清芷姑娘为大人挡了一刀…大人身上的血是染上的。”
詹晏如如梦初醒,惊愕看着冷铭。
看她一副瞠目结舌的不可思议,冷铭又沉着确认了遍:“大人的确没受伤。”
那昨晚怎么回事?
郑璟澄那是在干嘛?
詹晏如后之后觉中了圈套,暗暗琢磨郑璟澄的用意。
旁的郁雅歌却是旁观者清,更猜到郑璟澄用的什么把戏。
她不愿掺和两人的事,所以还是说起了正经事。
“清芷那…昨夜替璟澄挡了一刀,出于礼德,国公府不能不管不问。”
詹晏如安静地听。
“我本想着待你们相处段时日再提,但目下那姑娘伤得厉害,你这个做正妻的怕是要跑一趟。”
詹晏如点头,陪着她一并往晴棠居外走。
“婆婆思虑周全,我今日便着人准备些补品再选两个仆婢,明日一并送去。”
郁雅歌欣慰。
“璟澄和那姑娘相识多年,这么些年倒是不曾听说他身边还有旁的谁。所以才叫你亲自去看看,毕竟未来说不好会不会——”
她说得谨慎,却还是顾着她情绪,只问:“我听敏蓉说你想将她接进来?”
“本是这般想的。”
可詹晏如想到早上郑璟澄的反应,又有些犹豫。
“这事还是你和璟澄商量。清芷的身份和来历,我已着人查得清晰,晚些时候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詹晏如:“婆婆费心了,我会处理好。”
将郁雅歌送到柳道上,她没让詹晏如再陪着,带齐芳一同走了。
前脚才走,后脚就听敏蓉凑上来,“少夫人不如找个借口把桓娥塞到那姑娘那?”
这话也就因着桓娥不在,詹晏如瞅她一眼。
“不妥,桓娥是宫里来的,不能让婆婆遭太妃的怪罪。”
“也不知何时能将她撵走…”敏蓉噘嘴,陪她往回走,“昨夜她来了月事,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吵得我觉都睡不安稳…”
想到昨日桓娥为她尝的膳,詹晏如问:“还有什么异常?”
“没有…”敏蓉摇头,“我也才认得她几日,只要她起身,动静定然不小…”
詹晏如没心思听她念叨,只琢磨着太后那瓶糖膏究竟什么功效…
将近一日,若真是催情的秘药总也该有些反应…
难不成真是糖膏?
“对了。”敏蓉忽然想起来,“昨日少夫人不在,我去闹市转了转,刚好文成街有铺子出租。”
“文成街?”詹晏如想了想,“听说租金不菲…”
“嗯,却是处好地方。少夫人若想从商,总也不能把店开在偏僻地方,人家可不会说你节俭,只会诟病国公府不上台面。”
却是有道理。
郁氏那日说鼓励女子做些活计,詹晏如想开店便不可能瞒着郁氏。仓促选址容易惹人生疑,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再和郁氏提及反倒是周全的。
这般想着,詹晏如倒也不觉得文成街昂贵了,毕竟她借的是邵家的名,这样的托举才是无价的。
想到井学林给她的嫁妆。
起初她为了与井家划清界限,始终不愿动用分毫。
可昨日太后那一席话,明摆着就已不是她攀附井家,而是井家仰仗她。
拿钱办事并无不妥,肃清身边的丫头后,她要立刻为自己铺条路,至少先将阿娘从火坑里救出来才是基本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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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慕平酒楼,三层最里侧的【地润】字厢间内,翩跹少女才换了香粉出来,将门掩紧。
一身月白袍的靳升荣探头瞧着屏风后的两扇门关上,扭头回来将手里的一盅药酒仰头喝下,又辣又咸的味道瞬间上头。
瞧他英挺眉目因这杯酒蜷缩到一团,郑璟澄觉得好笑,把清水推至他面前。
“悦怡还是看你那么紧?”
靳升荣嘴里的咸辣消失,一口吞了手边清水。
“都说了是见你,偏偏不让出来…好不容易答应又非要安排两个丫头跟着…”
“相濡以沫,好事。”
靳升荣苦笑,却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我听悦怡说,娅玟过几日要到我府上小住。”
郑璟澄点头,“她们年岁相当,感情好自是要往一起凑。”
“你别打岔。”靳升荣将他手里要展开的扇子拽走,“娅玟出宫来,还不是想借口寻你…若不是国公府上住着新妇,她想是也不会住到我府上…”
郑璟澄又把扇子拿回,放在手边,语气冷了几分。
“即便不住新妇,娅玟也住不到国公府去。”
“行行行,我不和你争论。我倒要看看之后邵家得多热闹…”他啜了口酒,“那日弘州找我,说朴茂实都招了?”
“招了。五常丹,安善堂都与钟继鹏有关。”
“也算没白忙活一场,不过你是要出京?突然让弘州把五年内与金保全有过接触的镖局名单给了我?”
“金保全死不招认,但我总觉得他手中必有那些少女身份,当初白庄镖行丢镖数量可不止这十二个。这么多年少女尸身连箱子都没换过,凭空丢了些?”
“或许是埋了?”
“金保全家不是都查了?那么大的箱子要是运出府也不是简单事。”
“你觉得被镖局偷偷运走了?”
“不是没可能,镖局到了,箱子只需换了封条便能拉走。神不知鬼不觉的。”
“好,那我去查那几家与他联系甚密的镖局。”
郑璟澄的茶杯碰了下他的酒杯,“先谢过。”
靳升荣一口吞了酒。
“那日从草市前巷带走那个姑娘干嘛的?”
提到清芷,郑璟澄想起妇人刺杀的事。
“与之前大理寺告御状的事有关。”
“哦——我倒听说了,告的是营广郡守姜乐康利用职权牟利,侵吞私田?”
“对。本是将人保下想看看会触动谁的利益,不想出了些变故。”
“怎么?”
郑璟澄无奈摇头。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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