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昭雪逢春(破镜重圆) 秋庚白

35. 第 35 章

小说:

昭雪逢春(破镜重圆)

作者:

秋庚白

分类:

古典言情

詹晏如愣了愣。

“夫君,何出此言?”

言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世子,您在吗?!”

正是郁雅歌身边的齐芳,同时伴着院子里的乱哄哄。

詹晏如赶忙整理衣衫起身去迎门,可刚要开门却又怕自己出现在书房引得大家围观。

犹豫着,她拉门的手方才收回,未及退避,跟在后面的郑璟澄就已把门拉开。

“世子妃不见——”

齐芳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视线已落在郑璟澄身边的娇怯上。

无数道视线同时射来,院中忽然阒静。

“啪嗒——”

一只松果凌空落到地上。

“齐嬷嬷…早…”

詹晏如连忙娇娇弱弱地喊了声。

众人视线又立刻落在郑璟澄凌乱的衣襟上,齐芳忙低头退避一侧。

詹晏如快步走出去,才看到雍容华贵的郁雅歌已在院中。

她看到詹晏如的一刻目色随之一松,等着她碎步上前问安。

“一早就听他们说你不见了,我以为你听说了什么自己想不开…”

“让婆婆惦念了。夫君昨夜回来受了重伤,我便——”

“——重伤?!”郁雅歌眸色一惊,扭头质问跟在后的冷铭,“你不是说那姑娘替他挡了一刀?!”

冷铭一头雾水先是看看郑璟澄正进屋的背影,又看看郁氏,“确实是清芷姑娘为大人挡了一刀…大人身上的血是染上的。”

詹晏如如梦初醒,惊愕看着冷铭。

看她一副瞠目结舌的不可思议,冷铭又沉着确认了遍:“大人的确没受伤。”

那昨晚怎么回事?

郑璟澄那是在干嘛?

詹晏如后之后觉中了圈套,暗暗琢磨郑璟澄的用意。

旁的郁雅歌却是旁观者清,更猜到郑璟澄用的什么把戏。

她不愿掺和两人的事,所以还是说起了正经事。

“清芷那…昨夜替璟澄挡了一刀,出于礼德,国公府不能不管不问。”

詹晏如安静地听。

“我本想着待你们相处段时日再提,但目下那姑娘伤得厉害,你这个做正妻的怕是要跑一趟。”

詹晏如点头,陪着她一并往晴棠居外走。

“婆婆思虑周全,我今日便着人准备些补品再选两个仆婢,明日一并送去。”

郁雅歌欣慰。

“璟澄和那姑娘相识多年,这么些年倒是不曾听说他身边还有旁的谁。所以才叫你亲自去看看,毕竟未来说不好会不会——”

她说得谨慎,却还是顾着她情绪,只问:“我听敏蓉说你想将她接进来?”

“本是这般想的。”

可詹晏如想到早上郑璟澄的反应,又有些犹豫。

“这事还是你和璟澄商量。清芷的身份和来历,我已着人查得清晰,晚些时候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詹晏如:“婆婆费心了,我会处理好。”

将郁雅歌送到柳道上,她没让詹晏如再陪着,带齐芳一同走了。

前脚才走,后脚就听敏蓉凑上来,“少夫人不如找个借口把桓娥塞到那姑娘那?”

这话也就因着桓娥不在,詹晏如瞅她一眼。

“不妥,桓娥是宫里来的,不能让婆婆遭太妃的怪罪。”

“也不知何时能将她撵走…”敏蓉噘嘴,陪她往回走,“昨夜她来了月事,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吵得我觉都睡不安稳…”

想到昨日桓娥为她尝的膳,詹晏如问:“还有什么异常?”

“没有…”敏蓉摇头,“我也才认得她几日,只要她起身,动静定然不小…”

詹晏如没心思听她念叨,只琢磨着太后那瓶糖膏究竟什么功效…

将近一日,若真是催情的秘药总也该有些反应…

难不成真是糖膏?

“对了。”敏蓉忽然想起来,“昨日少夫人不在,我去闹市转了转,刚好文成街有铺子出租。”

“文成街?”詹晏如想了想,“听说租金不菲…”

“嗯,却是处好地方。少夫人若想从商,总也不能把店开在偏僻地方,人家可不会说你节俭,只会诟病国公府不上台面。”

却是有道理。

郁氏那日说鼓励女子做些活计,詹晏如想开店便不可能瞒着郁氏。仓促选址容易惹人生疑,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再和郁氏提及反倒是周全的。

这般想着,詹晏如倒也不觉得文成街昂贵了,毕竟她借的是邵家的名,这样的托举才是无价的。

想到井学林给她的嫁妆。

起初她为了与井家划清界限,始终不愿动用分毫。

可昨日太后那一席话,明摆着就已不是她攀附井家,而是井家仰仗她。

拿钱办事并无不妥,肃清身边的丫头后,她要立刻为自己铺条路,至少先将阿娘从火坑里救出来才是基本保证。

^

翌日。

慕平酒楼,三层最里侧的【地润】字厢间内,翩跹少女才换了香粉出来,将门掩紧。

一身月白袍的靳升荣探头瞧着屏风后的两扇门关上,扭头回来将手里的一盅药酒仰头喝下,又辣又咸的味道瞬间上头。

瞧他英挺眉目因这杯酒蜷缩到一团,郑璟澄觉得好笑,把清水推至他面前。

“悦怡还是看你那么紧?”

靳升荣嘴里的咸辣消失,一口吞了手边清水。

“都说了是见你,偏偏不让出来…好不容易答应又非要安排两个丫头跟着…”

“相濡以沫,好事。”

靳升荣苦笑,却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我听悦怡说,娅玟过几日要到我府上小住。”

郑璟澄点头,“她们年岁相当,感情好自是要往一起凑。”

“你别打岔。”靳升荣将他手里要展开的扇子拽走,“娅玟出宫来,还不是想借口寻你…若不是国公府上住着新妇,她想是也不会住到我府上…”

郑璟澄又把扇子拿回,放在手边,语气冷了几分。

“即便不住新妇,娅玟也住不到国公府去。”

“行行行,我不和你争论。我倒要看看之后邵家得多热闹…”他啜了口酒,“那日弘州找我,说朴茂实都招了?”

“招了。五常丹,安善堂都与钟继鹏有关。”

“也算没白忙活一场,不过你是要出京?突然让弘州把五年内与金保全有过接触的镖局名单给了我?”

“金保全死不招认,但我总觉得他手中必有那些少女身份,当初白庄镖行丢镖数量可不止这十二个。这么多年少女尸身连箱子都没换过,凭空丢了些?”

“或许是埋了?”

“金保全家不是都查了?那么大的箱子要是运出府也不是简单事。”

“你觉得被镖局偷偷运走了?”

“不是没可能,镖局到了,箱子只需换了封条便能拉走。神不知鬼不觉的。”

“好,那我去查那几家与他联系甚密的镖局。”

郑璟澄的茶杯碰了下他的酒杯,“先谢过。”

靳升荣一口吞了酒。

“那日从草市前巷带走那个姑娘干嘛的?”

提到清芷,郑璟澄想起妇人刺杀的事。

“与之前大理寺告御状的事有关。”

“哦——我倒听说了,告的是营广郡守姜乐康利用职权牟利,侵吞私田?”

“对。本是将人保下想看看会触动谁的利益,不想出了些变故。”

“怎么?”

郑璟澄无奈摇头。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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