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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 43 章

小说:

昭雪逢春(破镜重圆)

作者:

秋庚白

分类:

古典言情

回到住处,弘州依旧愤愤不平:“真是没天理了!还能这样做买卖?!”

“却也是常有的事。”郑璟澄点了书案上的蜡烛,“这处宅子的信息,处理好了?今日这一遭,鸨母必然会查。”

“少爷放心,这宅子挂在个富商名下,查不出任何信息。”

郑璟澄点头,才坐下来,就听到门外疾步而来的脚步声。

“大人!”

连同弘州一并望向门处,满脸络腮胡的冷铭连日奔波,胡子更长了。

“闫俊达那怎么说?”

“闫都督随属下一并进了平昌,但只借调了五百兵力。”

“五百?”弘州感叹:“够干嘛用?!还不及县衙能调拨的衙役多!”

冷铭也是因此发愁,“所以属下先一步返回,与大人汇报。”

“闫俊达会不会也与钟党合谋了?”弘州问。

冷铭摇头:“一路上闫都督倒没显出异常,都是配合属下的。”

郑璟澄目色不明。

“至少他还调了五百。若不是想与钟继鹏里应外合,就是属于模棱两可,不知如何站队。”

“大人准备如何试探?”冷铭问。

“明一早,我们去东郊暮村。你去告诉他,让他带兵到暮村周围等着。”

“大人和弘州两个人去?”冷铭面色凝重,显然不放心,“若闫俊达与大人不同心,可是连逃的机会也没有。”

郑璟澄:“就按我说的做,其余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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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詹晏如推门而入,手里还有碗刚熬好的药汤。

“怎么去了这么久?”丘婆拖着鞋过来问,顺手摘了詹晏如的帷帽。

“碰见个脑袋不正常的人!”詹晏如脸色不好看,“非说我最近有灾!脸都看不着,也不知怎么就断言我有灾。简直是个神棍!”

丘婆嘻嘻笑了。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要有灾我主动给他送银子去!”

“这年头,还有这样的事!”丘婆听着有趣,吹着汤药喝进去,“早些年倒是有这么骗姑娘的,但平昌不应该。钟老爷子总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在眼皮子底下。”

詹晏如连跑了几日,此时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呈大字型瘫躺在床上。

丘婆走过去用湿帕子给她抹了把脸,“你这样子,世子妃?世子不嫌弃?”

听到这个称谓,詹晏如闷闷喘了口气。

“阿婆别取笑我了,我只盼着偷跑出京可别被主母发现…”

“你夫君发现没事啊?”丘婆更好奇了,“这世子到底怎么样啊?放着这么个美人,他不稀罕?”

詹晏如惫极了,懒得多说。

“又不是所有男人都沉迷女色…还是有长了脑子的…”

里外里都向着自己夫君说话,丘婆撇嘴,着实好奇她这如意郎君是什么样子。

她伏低身子,摇了摇詹晏如手臂。

“等回了京城,找机会让阿婆瞅瞅?”

詹晏如虚睁开眼,笑了。

“行。”

丘婆继续把她那张未施粉黛的小脸抹干净,看她是累极了。

“明天呀,你别跟我跑了,我去村里取了东西就回来。”

詹晏如想了想。

“也行。毕竟前阵子钟继鹏还在安善堂埋伏了人想杀我,若他发现我回来,怕会给邵家找麻烦…”

他敢下令杀她,想是不知道井学林召她回京是因太后赐婚。

这么多年,她们住在东郊暮村无人照拂,甚至连井学林都不管不问的事钟继鹏比谁都清楚。所以才会为了丘婆手上那什么少女名录,冒险起了杀心。

壶没了,名录也没了。

如今丘婆或许是安全的。

但她目下的身份,只怕会危及郑璟澄查平昌的案子。

丘婆也想得明白,“你呀也别在平昌等我,就住西郊那个官驿去。等我拿完干茶过去找你。”

詹晏如点点头,实在困得不行了,翻身睡觉。

^

太阳初升,公鸡才打鸣。

东郊暮村的家家户户逐渐有炊烟升起,两个穿着朴素的公子已驱马从村口来。

守村的壮年得知是连夜赶路来讨水的,便将人往临近村口的民居带。

这所民居住着个独居老人,眼瞎耳聋,摸索着帮郑璟澄和弘州取了两碗水。

即便这样,壮年也从旁看着,寸步不离。

倒让郑璟澄觉得是钟继鹏的交代。

正想该如何把他支开,就听门外一个大嗓门的女人家家户户通报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把耳朵给我竖好了!”

“钟老爷子说了,京中来了大官!谁敢胡说八道半个字,就把你们脑袋削了!”

余光中那看守的少年立刻朝两人投来质疑的视线。

他正要掀门出去,弘州眼疾手快下手劈在他后脖颈,那少年当即晕倒了。

“看来是有人通知钟继鹏了!”弘州压着声音说。

郑璟澄把手里的碗放下,起身到门前,透着门缝瞧外面的情况。

妇人被几个老妇围在中间闲扯,正要来敲他们这家的门,又被一个从北边小跑着来的妇人叫住。

“干什么?一大早就这么多事!”

“薛嫂子!县令的五姨娘还得在我们这藏几日?!京中大官来了可别连累我们!”

“郜春那王八蛋能把她塞这!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你问没问她?”

“我问她能说吗!那可是寻芳阁的老鸨母!咱们这点心眼子可斗不过她!”

薛姓妇人稍迟疑,“算了!我跟你们一块去瞅瞅先!”

言罢,她脚下一转,跟着几人先往村里去了。

弘州小声道:“想是钟继鹏加强了戒备!怪不得昨天那鸨母不放凤云!”

所以在暮村找到能证实钟继鹏杀人谋财的证据尤为关键。按大曌律,即便贱籍,无过错处死家奴的主人也要被关牢狱。

届时,郑璟澄便有更多机会去查钟继鹏的其他罪名。

待门前的人都走开,郑璟澄对弘州说:“你去盯着那群妇人,看看郜春那个五姨娘什么来头!我独自去探探凤云住处。”

两人分头行动。

好在这村子不大,总共也就三十几户。

郑璟澄尽量避着人,没多时便瞧见个门前挂了白花的农户。

按照习俗,挂白花应是七日内死了人的。昨日凤云说过同村的妹妹前些日死了。

郑璟澄又往前走了几步,瞧着土路尽头人影幢幢,想寻凤云家怕是还要费功夫,他索性改了主意,走去敲响了这家农户的门。

“咚——咚-”

第二声才敲下,门已被个头发全白的老人拉开。

“打扰了,老人家。”郑璟澄礼貌道,“路过村子想讨口水。”

老人佝偻着背望了端正公子好一会,终于点头,让开门。

郑璟澄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未及落座就看后院灶房里走出来个头发花白的妇人。

她手里拿着刚烙的饼,讥瘦发黄的面容倒像生了病。

见到陌生人她先是吓了一跳,手一抖,饼掉了。

“怎么来了个公子…”

也不知为何这般惧怕。

郑璟澄正要解释,坐一旁的老者已沙哑开口:“路过取水的。”

“取水?”妇人小心翼翼,“不都是大壮带到村口吗?”

郑璟澄连忙取出一贯钱放在桌上,只为表现真诚。

“村口没见着人,我就自己进来了。看着这家起炊,才过来敲门。”

“哎呦,一碗水哪至于这么多…”老者忙推拒,妇人这才半信半疑将新烙的饼拾起,放在缺了边角的木桌上。

郑璟澄反手又将一贯钱推回,“老人家不必客气。只是我敲响门才发现门口挂了白,着实打扰了。”

话音才落,老者脸色完全暗下去。妇人也连忙捂着脸跑回了后院,传来抽抽搭搭的哭声。

郑璟澄沉默,托起碗喝了一口。

“公子别介意啊…我们家才死了女儿…”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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