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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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妞妞会为你报仇的！”妞妞看着伤心欲绝的妈妈，咬牙切齿地说。

“傻孩子，你还小，别管大人的事儿。”雨晴顺手拿了两张抽纸，把鼻涕吹在纸上，太多的鼻涕，两张抽纸也装不下。

妞妞名叫秦小柯，今年十岁，红莲小学五年级一班。一米五的个头，在班里算高的，跑起来像风一样，外号“龙卷风”，仿佛她一生气，真的就会起风。

小柯一脸淡定，用手抽了三张抽纸递给雨晴，这个在孩子面前哭得像孩子一样的四十岁女人，她的老妈。

“哭啥？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

这口气，才听还以为她才是老妈！

“你先答应下来——”小柯用老练的口气说。

“答应什么？”雨晴边哭边说。

“答应离婚呀！”小柯回答，就像说服别人家的妈妈一样。

“妞妞，你到底是哪头的？”雨晴用难以想象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快要比她高的孩子，看着看着，停止哭泣——

“咂——不是……妞妞——你什么意思？”雨晴心想这白眼狼，还白生白养不成了。

“老妈，你觉得从你身上掉下去的这块肉，会是谁的？”秦小柯那眼神，根本就不像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学生。

雨晴也纳闷了，把剩下的鼻涕全吹在三张纸上，顺手扔到垃圾桶里，清了清嗓子说道：“妞妞，你也想让妈妈离婚？”

“老妈，不是你的亲闺女想让你离婚，谁家的孩子愿意父母离婚的？”小柯定眼看她的妈妈，这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她的妈妈，四十不惑的女人。

“就是呀，那是为什么？”雨晴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女儿，不解地问。

“老妈，你想想，老爸他有别的女人了，呸呸呸……那个臭男人——他有了别的女人，心里早就没有你了，这是现实。这个臭男人之所以现在才提出离婚，不就是还在意我吗？”小柯像一位老练的情感分析师。

“你就答应他！”

“不行！我不能答应！那样这个家就破了！”雨晴斩钉截铁地说。

“老妈，你醒醒吧！难道你要一辈子维持这个假象？”小柯反问道。

“为了你，妈妈不会离！”

“得了吧！别拿我当挡箭牌，这口锅，我不背！”小柯毫不留情地说。

“妞妞，你到底是哪头的？”雨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亲生的女儿。

“老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小柯反问。

“妞妞，不是妈妈不信你，要是真答应了，不就成全了那对……”雨晴话到嘴边留半句。

“狗男女！”小柯补充完整。

“妞妞，你才几年级？怎么说出这样的词？”雨晴听到了“狗男女”从五年级小学生嘴里说出来，心中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