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宛虚……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坏理抱着影蛭,身体不断地颤抖,根本不敢直视前主人幽宛虚,所以只有影蛭鼓起勇气,提出了这样的质问,“我们已经不是受你摆布的阴影了,我们现在有能力过更好的生活,不需要听从你的话……”
“的确,你们两个相当独立呢,连光斑也自己想办法拿掉了。送你们两个潜入作卧底,结果反过来被策反,到底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呢?”幽宛虚只是保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微笑,这样说道,“不过,对于我来说,结果都一样,把灵魂交给我吧——或者,我说的明白一点,我要你们两个,像刚刚那样唐泠音一样,自己燃烧灵魂,在我面前。”
空气有些凝固。
“我们怎么可能乖乖自杀?别说胡话了!你,你到聚落到底有什么目的?”影蛭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她清楚地明白幽宛虚的实力,只要这个非实体的幽灵愿意,杀光聚落里所有人都是轻而易举的——那是自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悲剧。
“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兽潮如何我不关心,那是异染搞的事情,我们星神教不管。我需要的,就只是你们两个点燃灵魂之火,死在我的面前——七个阴影,就只差你们两个了,这是为了仪式。”
幽宛虚的话,让影蛭想起了自己曾经听说的那几件事。来自异染的陈新入侵时铭学院,迫使阴影之一的祸灵燃烧灵魂之火。熊晓庚也在高塔底部的战斗中迫使阴影之一的浮屠燃烧灵魂,那之后,另一个阴影鬼角也被驱使着战斗,并且燃烧灵魂。
苦竹也为了控制返祖的朱纠而燃烧灵魂。
换句话说,星神教目前所追求的仪式,其条件为“阴影全员燃烧灵魂”,幽宛虚本人在追求,而异染似乎也在帮助其达成目标。异染和星神教表面看起来并没有合作,但暗地里却互相帮助,从他们针对ITR的车轮战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仪式……到底是什么?”影蛭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如果阴影燃烧灵魂是必要条件,你自己也是阴影吧?”
“没错,我会最后一个烧自己,并且由此重获新生。”幽宛虚自信地说道,只可惜她的话中意思,影蛭化为坏理并没有理解。
“……我不会答应。我不会让你再杀死任何一个人了……我会尽一切力量阻止你……”影蛭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幽宛虚之间的实力差距,但即使如此,她依旧保持身为王朝的责任感,勇敢地克服恐惧挺身而出,“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这个世界不需要伪神,也不需要尔达斯。”
“这个堕落且崩坏的残酷世界需要救赎,至于是谁给予救赎,那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不让我再杀死任何一个人?听起来,你对我产生了相当大的误会……”幽宛虚上前走了几步,稍微拉进了距离,也拉住了两人的注意力,“我是要杀了你们,但你们并不会死——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真正的死人。”
完全不知道幽宛虚在说什么鬼话,影蛭也没打算深究,她已经认识到,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阻止幽宛虚采取任何破坏性的行动。无论幽宛虚做什么,自己都必须全力阻止,直到事态能真正平息下来之前。
看到影蛭全然不信的样子,幽宛虚又极有耐心地解释道:“这个世界的规律和历史都被修正过,你们也大概知道吧?其实,最关键的关于‘死’概念,被彻底修改了。按理说,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是异能还是魔法,对生命力的研究和操作其实都没有达到透彻的地步,对于溃散的灵魂要如何重新聚集更是全部空白。复活死者从原理上是根本不可行的,溃散的□□,生命力,精神力,还有灵魂,根本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复原。
“但实际上,邪术魔法可以做到预备的复活,天空诸神中的生命女神也能从生命之树那里得到复活名额——很不可思议,不是吗?人死后还可以复活,但这段时间的记忆却是空白的,死后世界到底是否存在,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到底有远……”
“……你到底想说什么?”
“传说,神界再临战争的时候,唐泠音死过一次,后来又被她姐姐的生命女神神位特权复活……刚刚亲眼见到之后我也正式确认到,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的死亡。即使是燃烧灵魂,死亡的瞬间,气息也是凝聚的,并且随后的飘散过程并非分离,反而变得更加凝聚,然后瞬间消失——灵体的我能感受到了这细微差距,这差距足以成为强有力的证据——证明生命的终结并非溃散,而是凝聚,去往另一个地方。
“用你能够理解的话来说,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至少不是意识的终结。人死了并不是灵魂飘散下到地狱,灵魂只是和□□类似的容器,里面还有更核心的东西,它会重新凝聚。这个东西在人‘死’后就离开了灵魂,带着意识和存在去了另一个未知甚至是随机的世界……唐泠音就是这样,她第一次死后去了另一个世界,然后又被拉回来,现在又回去了——你能说这是死吗?”
空气有些凝固。
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毫无意义……你难道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
“的确没有,你可以视为我的胡言乱语,但最终你会发现,我的话是正确的,真正的明眼人早就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并且为之定下宏伟的目标……啊,不能说太多,我还得收走你们的灵魂呢。”幽宛虚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浪费了太多时间,于是又问道,“还是那个问题,为了仪式,我需要你们两个燃烧灵魂——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直接自杀,不燃烧灵魂,就可以阻止你实现野心,对吧?”影蛭沉声道。
“哟,我还没跟你说仪式是要做什么呢,这么快就拒绝?万一是好事呢?”幽宛虚有些惊讶地问道,但那表情看起来很像是装出来的。
“虽然很多事情尚不明确,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你想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还真是过分呐,我可是很认真地想着要拯救这个堕落的世界,还有堕落的你们……那么,我自己来吧。”幽宛虚一个瞬移,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伸出了手,“我有的是方法。”
影蛭正要逃离,身后的坏理突然伸出了手,一个崩坏打出去,竟然把灵体的幽宛虚振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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