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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祸起萧墙(一)

小说:

她的权臣路

作者:

南山有鸟

分类:

现代言情

穆皇后突然崩逝,除了穆家之人痛心疾首外,少有真正悲伤者。

宫里姑且还有几个受过她照拂的嫔御和宫婢怀念,宫外的黎民百姓本就对这位皇后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无所知,自然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相反,倒是有人为了穆襄的死大喜过望。

信都,冀州刺史府。

长乐王方绩本对于治理一地毫无兴趣,因此他被派到冀州后,鲜少过问军政事务,只顾着贪图享乐。

方绩是当今皇帝最年长的亲弟,排行在他之下的还有两个,分别是南安王方纶和河间王方纯。

纶弟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他才识绝伦,向来为世人所称道,皇帝也愿意用他,让他在尚书省参与机要。

纯弟么,则和皇帝是一母所生,感情自然与其余兄弟不同。故而即使方纯和自己算是一丘之貉,他而只是被幽禁别馆,以修身养性的名义。

越是将自己的处境和兄弟比较,方绩越是忿忿不平,只能常以酒浇心中块垒。

今日却有个天大的好消息:皇后穆氏死了!

京中来信时,方绩正在同爱妾林氏一同享受珍馐美食,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当真?”

与方绩同席而坐的林氏,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

那传信的人是个有眼色的,立马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请求告退。

方绩此刻心情大好,也不理会这些琐事了,大手一挥允许他离开,随后更是毫无顾忌地仰天大笑。

林氏无奈道:“殿下切勿失仪……”

“怕什么!现在又不是在洛阳,谁能管得着?而且她死了……薇芜,你难道不高兴么?”

被唤到名字的薇芜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露出苦笑,却什么都没有说。

五六年的时间,足够让她从的头发长长,可是曾经受到的屈辱却忘不掉。

她本是世人眼中极其卑贱的歌妓,歌喉却令当时还是皇子的方绩心动。

那时的方绩也是在州郡为官,又有皇子身份,能够调动许多人力物力,纳妾的排场胜过寻常人家娶妻,满城皆知。

方绩起初就同她说过,他的父亲,也就是当时尚在世的先帝,是个极其看重门第的,曾经给几个叔父全部安排了名族女子为妻,还把出身低微的元配们贬为妾。

因此先帝绝对不可能允许让她做方绩的妻子,哪怕方绩已经想了办法让河东裴氏的人收林薇芜为义女,但这肯定是瞒不过皇帝的,不过是提一提薇芜的地位而已。

然而先帝没来得及为方绩选定婚事便离开了人世,方绩本来打算等出了孝就将林薇芜扶正。没想到方绪亲政后,立了穆家女为皇后,又让方绩娶了穆皇后之妹。

方绩自然不会喜欢穆王妃,对待她毫无夫妻间该有的礼数。

后来林薇芜生了长子,王妃终于忍无可忍,进宫向皇后阿姊告了状。穆皇后大怒,强行将林薇芜召进宫,打她,骂她,逼她落发为尼,还将长子交给穆王妃抚养。

当时穆家正是蒸蒸日上,穆襄处事也很嚣张,颇像后来的邓含。

刚生育不久的林薇芜身体虚弱,在身心的双重压力下,不知是何等耐力才坚持了下来。后来穆达劝皇帝广纳嫔御,皇帝也借此让穆皇后放林薇芜归家。

二人久别重逢,感情更胜当初。

自那以后,方绩对穆皇后、穆王妃,乃至整个穆家的感情,从原先的厌恶变成了深深的憎恨。

因此哪怕是外放为官,他都不愿意带着穆王妃,将她留在了京城,只带着林薇芜到冀州。

还有方绪。

方绩也开始憎恨方绪。他知道若没有皇帝的默许,皇后是无法这样做的,最后却假情假意宽容大度,令人作呕。

但他是皇弟,更是臣子,只能全盘接受,还要感谢天子的恩德。

这些年穆家渐渐失势,方绩看在眼里,满心的幸灾乐祸。如今皇后身死,更是觉得十分痛快。

“薇芜,从今往后,没有人能阻止你我了。”

“殿下……”

林薇芜却开心不起来,她固然也恨着穆皇后,但她心知肚明穆皇后的死并不是曾经欺辱过自己的报应,她也再无可能为此付出代价。

虽然陪着方绩也喝了些酒,林薇芜却毫无醉意。她望着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方绩,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担忧。

穆家倒了,邓家难道就是好相与的吗?

何况,她的夫婿实在是叫人放心不下。

前路漫漫,只希望皇帝早日原谅方绩,召他回京吧。

……

天气渐渐回暖,又是春日。

邓贵嫔预计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建始殿内外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这日例行诊脉过,陈隐直言:“这一胎恐怕会有些问题,贵嫔要做好心理准备。若是能顺利生产,恐怕也会有一些先天的不足……”

邓含勉强镇静地说:“我知道了。你千万不要和主上说。”

穆襄离世后,皇后之位空缺,按理说她是最合理的人选,皇帝却迟迟没有定下主意。

因为方绪害怕着一种可能,如果即将出生的是个男子,生母邓含又被立为皇后,将来无论他和方永谁做太子,另一个人的处境都会十分尴尬。

若是女子,就可以安心地将方永安排给邓含抚养,不会有这样的纠结了。

但方绪又希望是儿子,尤其方永的身体并不算强健,儿子够多,将来皇位的传承才更稳妥。

邓含本人自然万分希望自己可以生一个健康的儿子,并成为未来的太子。她是要做皇太后的,不是亲生的小皇帝养不熟,也不好控制。

陈隐偷偷和她说过,这一胎是儿子的概率至少有八成,她是很相信的。然而陈隐如今又说,这孩子可能会有先天的不足,邓含一时间无法接受,也不愿意让皇帝知道。

然而这宫中没有密不透风的墙,皇帝方绪又极其多疑,常用耳目探听消息,就连远在冀州的方绩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都能知道。

更别提陈隐在大事上素来是有轻重的,事关皇嗣和邓家,他不敢欺瞒。

“贵嫔胎像有些不稳,好在臣及时发现,已经做了防范,顺利生产应当并无问题。但……”

“你尽管直说,朕有数。”

此时方绩正在嘉福殿小憩,方孟春和另一名女尚书冯氏则在外间整理文书。

他们说话的声音非常轻,但方孟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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