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白月光嫁人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江孝恭叫女儿滚蛋了,吩咐下人将那个兔崽子叫过来。
江启决是老侯爷老来得子,其实比江雪霁大不了太多岁,从前对待长兄如父,也就这两年战功赫赫,方才有了跟兄长争执的资格。
哪怕是一家人,没用的人也没有话语权。每一分话语的重量,都可以自身的实力作为支撑。
江孝恭一个人在书房走来走去,只觉得胸口升起一团浊气。
若江启决没受伤,他非要打他一顿不可。
待幺弟过来的时候,他才把火气压下去,免不了斥责:
“你瞧瞧你做得什么事!”
江启决起初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是他把江雪霁训斥一顿,还强迫她赔东西这事,还是什么事。
江孝恭压低了声音质问:“昨晚小时在你房里过得夜?”
“是。”江启决心底无私天地宽,就没想隐瞒谁。
一个大活人也藏不住,只是看着兄长那副想骂人又不高大声、强忍着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好笑。
不料江孝恭看见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更生气了:“你这是什么嘴脸?我跟你说,二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什么嘴脸?江启决出门没照镜子,不知道。
“我知道你病了,失去了双腿,没了自由。你很痛苦,我也很忧心。但这些都不能成为你欺负一个姑娘的理由,何况是你带回来的小姑娘,她那么信任你,对你毫无防备。”江孝恭越说越气:
“不能因为你行动不便,被困住了,官场失意、郁郁不得志,心里就阴暗扭曲,把阴鸷发泄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江启决没有过跟女人相处的经验,江孝恭已经是孩子爹了,很快脑补出幺弟是怎么在小时身上施行暴行的。
小时被他蹂躏之后,是尚未弄懂发生什么,还是会痛哭流涕、想不开自尽。
江孝恭没办法像疼女儿一样疼养女,不代表他恨养女,能眼睁睁的看着养女遭受非人的待遇。
“我决不允许你做出这等愧对祖宗、违反人伦之事。”
江启决看着兄长义正言辞的模样,嗤地笑出了声:“你想哪去了?”
他的痛苦深深压抑在心底,甚少表露出来,如此伪装,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像个恶棍么?
他知道兄长想歪了,解释道:“她夜里往我那跑许多次,有个风吹草动就来,不想折腾她了,就让她在我那将就着睡了一夜。”
江孝恭瞪他:“男女授受不亲,你多大人了,不懂这个道理?”
江启决语气淡淡:“我没把自己当个男人。”
他自然不是有意要害小时的名声,而是他没觉得小时跟他在一处,会有人乱想。
“我现在动不了,跟个活死人差不多,谁会说这些事。”
他躺在小时身边,似石头似木头。谁疯了么,还能传出风言风语,就离谱。
江孝恭剜心的疼,还是骂他:“你腿动不了,不是有手?你说太监是不是男人,不是照样娶妻纳妾。”
江启决发现兄长越说越离谱,一向很尊重兄长在家里的地位,鲜有这样毫不犹豫的打断:
“我没那么龌龊。”
他一直把小时当侄女,他对她一点想法没有。
或者现在的他,宛如半死人,从前就觉得女人麻烦,如今对女人压根没有一点兴趣。
江孝恭不想跟他就深宅之事讨论了,他到底是相信二郎的,他知他有分寸。
“罢了。小时年龄也不小了,这段时日我物色个好人家给她挑挑,若她也中意,就将她嫁了。嫁妆我会厚厚的置办,不叫她到婆家受委屈。”
江启决点了点头,以后是要懂得避嫌,不许小时再乱跑了。他觉得没什么,但人言可畏。保不齐别人会想成什么样子。
下人当着他的面不敢说,传到外面去,对小丫头的名声不好。想必兄长这般正义的人,连“用手”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更别说外头能传的多邪乎。
“有心仪的人家也拿过来我掌掌眼。”
还不知道小时将来要嫁的郎君是何种人物,他希望她幸福快乐就好,不需要夫家家世有多显赫。
他为她赞了许多年嫁妆,这就是她的底气。他也会一直给她撑腰,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许有人欺负她。
他觉得只有优秀的公子,才配得上小时,小时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郎君。
“好。”江孝恭答应道。
随后跟他说朝中动向:“太子殿下给你回了信,拖狄公公交到我手里。”
说罢,没卖什么关子,直接从袖口摸出来给他。
江启决闭了闭眼睛,仿若近乡情更怯,伸手在半空中迟疑一瞬,随后故作洒脱的拿了过来。
耳边是兄长的复述:“殿下传了口信,叫你去嵩山寺,找一叫须臾的游医,他兴许能治好你的腿伤。”
江启决摊开信,那上头是太子殿下笔走龙蛇的字迹:【卿勿念,望珍重。倾我一生,尽你一世。】
他的信很简单,没有说自己是清白的,也没有要他快救自己出来。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不说,他也信。他沉默,他也懂。
江孝恭:“殿下说,他已想办法托人跟那游医打过招呼了,你只管去便是。”
江启决合上书信,小心放回自己袖子里。
“这两日整理东西,从军中调几百亲兵,便动身过去吧。”江孝恭不知二郎怎么想,他倒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早治疗早好,他不想看见二郎整日死气沉沉的压抑自己,二十几岁像花甲之年的老者一般。
“就算忘记带了什么,差信使回来言语一声,我送过去给你。”
“好。”江启决只觉得殿下的信让他惭愧。
殿下作为中宫嫡出,自幼养尊处优,在暴风雨骤降的时候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安慰鼓励他。
他哪好意思得殿下的鼓励,该是他安慰殿下才是。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待处理好,就动身离开汴京,去嵩山寺。”
江孝恭立即警惕起来:“是燕王的事?”
燕王曾派门客过来,话里话外要小时做他外室,被江孝恭一口否决。
“我上次已经跟他的心腹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想,他犯不上为个女子弄险,跟候府撕破脸。”
“那谁知道呢?”江启决向后仰了仰,将整个身体都深深镶进轮椅里,捏了捏指骨,目光逐渐冰冷。
燕王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较之汴京贵戚身份更加贵重,不以大局为重,只顾自己快活,也不是不可能。
“宁给富贵人家的公子做妻,我也不会让她给王爷做见不得人的外室。小时不愿意,我会处理好。你别管。”江孝恭看着他,忽然不放心了,逼他表态:“知道?”
江启决没吱声。
江雪霁在爹爹那碰了一鼻子灰,心情烦闷,一早出门散心。
泛舟河上,无暇欣赏河面烟波浩淼、舟船如织。连日以来压在心底的怒气好像发散不出去似的,令她如鲠在喉。
桔灯拿了件大氅过来给小姐披好,见小姐一脸阴霾,便说些讨喜的话来哄小姐开心:
“亏的小姐明智,趁着这两日天气晴朗出来游玩,过几日新雪初生、河面结冰,再想游玩就得等明年开春了。”
江雪霁恹恹的,倚在栏杆上,散漫不羁的一只手揽着个瓷盒,另一只手捏住鱼食,秀手一抛,鱼食尽数落到河水里。
舱尾有人窃窃交谈,她漫不经心的将目光打过去,问了句:“那边何事喧哗?”
“哦。”桔灯方才从那头过来,路过的时候,听了几耳朵:
“八成是个打秋风的罢,嚷嚷着想跟江家乞几个铜板用。”
侯爷从凉州过来,关系简单,祖上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
江雪霁估摸着那人穷疯了,随手从腰间摸出二文银子,扔在甲板上叮啷作响。
“拿过去给他,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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