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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泛舟

小说:

采薇采薇,得之我幸

作者:

如杉如亭

分类:

衍生同人

第十二章泛舟

柔骨手中握,

伊人胸前拥。

喉间玉珠滚,

发间馥郁盈。

他不敢动,不知所措间也许还带着享受罢。他分不清,只知风似停了,便如他的呼吸。

若时间也在此停止……

“郎,郎君……”青竹的声音不适时地响起。

他最好是有要紧事。

简行舟比樊采薇高半个头,此时她栽在他怀里,头也埋在他胸口,不挡视线,他一个眼刀甩过去:做甚?!

青竹脖子缩了缩,这真不怪他啊,抬手指了指自己,道:“鼻,鼻子……”

鼻子?他鼻子怎的了?不就有些热意么,大惊小怪。抬起右手摸向鼻间,湿湿的,伸手一看,红红的。

嗯?红红的?他竟是又流了鼻血!

怀中毛茸茸的脑袋也有了动静。

“溯之?你流血了?”樊采薇抬起头来,见血已流至他唇峰,她忙用腕间披帛帮他拭了去。

“樊娘子!”简行舟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细软手腕,慌乱道:“血水污秽,怎可让你擦,还是用你的衣物……”他越说越觉愧疚,自己这是怎么了?昨日清晨也是,夜里……更别提了!他,难道本身就是这般轻浮的男子吗?之前没让她看见还好,当下该如何?他这般丢脸,她会不会,会不会便不喜他了?

陷入无限懊恼,又有热意流下,他双手松开,飞快接过青竹递来的帕子,捂住口鼻,颇显狼狈。

樊采薇稳住身形,看他眼眶泛红,水汽氤氲,狗狗眼愈发可怜巴巴,心中欢喜得紧,她真真喜欢他这副样子呀!罢!如今在外面,还是不逗他了,等洞房那日……

“溯之。”她正了心神轻唤。

简行舟不敢看她,只轻“嗯”一声。

“身体不适,人之常情,你莫要有负担。”正说着,一阵浪涛拍来,她身体晃了晃。

“樊娘子小心!船身不稳,娘子若是不嫌弃,便扶着我的胳膊罢。”他手上污浊,胳膊还顶用。

这人,自己已如此狼狈,还记得她“害怕”。樊采薇心头一暖,掩唇笑道:“溯之莫要挂心我,我无事,倒是你,速速进舱里擦擦罢。”说罢,她不厚道的“嘻嘻”笑出声来,狡黠顽皮。

简行舟脸红到耳朵根,忙半扶半推着她进了船舱。

沸水青茶,才子佳人,一如昨日。

“樊娘子,可否别笑了……”简行舟悠悠说着。

二人坐了有一会儿,他脸上的血渍已擦净,樊采薇还是笑到停不下来,不是,想过他纯情,没想到他这么纯情啊!

“嘻嘻嘻——”樊采薇闻言抬头,看见他那幽怨的眼神,更止不住了,“噗哈哈哈——”

简行舟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手忙脚乱间端起杯盏仰头就喝。

“唔!”好烫!

樊采薇见状倏地收声,关心到:“慢点儿喝!可有大碍?”

简行舟挠挠鼻头,小声道:“无。”

樊采薇瞧他这模样,以她之心度他之腹,眯眼侧脸挑眉,问:“溯之,可是苦肉计?”

简行舟咬咬唇,一脸心虚,嗫嚅:“一点点。”

俊脸通红,眼神慌乱,长睫飞舞,真……可口。

“溯之?”

“嗯?”

“你平时也这般可爱吗?”

“平时?”

“在他人前。”

“何为可爱?”

“便如此时,”她双膝用力,将上身顶向前,掌心撑于桌案,昂首与他贴近,“亦如昨夜,”伸颈合眼,呼吸交缠,唇间无隙。

一瞬万年,红粉分离,她声音惑人,黑眸在他脸庞描摹,轻道:“脸红心跳,眸光潋滟,”她顿了顿,“此为可……”爱。

“樊娘子真当在下是那柳下惠?”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扣住后脑,那人语带强势打断她:“娘子三番五次撩拨,是笃定我乃正人君子?”

樊采薇心神一荡,目光再次交汇,她看见的不是羞涩克制,而是风起云涌。

“溯之……”丝丝兴奋,隐隐期待。

“在下从不曾这般失礼失态过。”那声音哑得陌生。

“那你在我面前,为何会这般模样?”耳尖不受控地抖了抖,她似是明知故问。

“樊娘子不知?”

“不知。”

“娘子,我,可否这般唤你?”

“嗯,郎君。”

“因你是我的娘子。”

简行舟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最后几个字只能用气音说出,他真的忍不住了,眼前之人过几日便是枕边人,她那般大胆,他亲一下,也不算过分罢。

他右手稍一用力,人便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好近,嗯,这样才对,这般想着,他忍不住低下头。

唇峰尖尖,唇角弯弯,唇色彤彤。

好香,好软,好润。

他们吸着同一个地方的清气,可那地方却小得可怜,只容得下他二人的鼻尖。

这是他的小娘子,他好喜欢。

樊采薇也忍不住了,或者是忍不了,忍不了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她还以为他开窍了要如何对她酱酱酿酿,结果,就这?就这么唇贴唇,贴了快一盏茶,也不说磨一磨或者翻个面!

大失所望之余,她总觉得刚刚的对话哪里不对劲,但无暇再想,救出脑袋要紧,脖子和膝盖都有些疼。

“唔——”她挣扎起来。

简行舟吓了一跳,莫不是没伺候好,给她弄疼了?忙睁眼松手,唇瓣分离,他小心问:“可是不舒服?”声音缱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怎地了呢。

“郎君该不会都没看过画册罢!”樊采薇坐回去,伸手摸摸脑后钗环,皱眉抱怨,“且这飞仙髻可不好挽呢,都给我弄乱了。”

顾不上她说的甚画册,他忙道:“可需我帮娘子整理?”

樊采薇闻言挑挑眉:“郎君还会整理小娘子的发髻?”

简行舟哪儿会啊,只好小声道:“不会。”又问了傻问题,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官是不是捐来的。

“那还说帮我,骗人。”

“不不,我不是骗娘子,我只是关心。”

“好好,知道啦,不逗你了。”樊采薇一通收拾,额上泛起汗珠,好在秋风凉爽,她将披帛至于一旁,问到:“郎君今日不是有事与我说?”

对,差点忘记正事。

“关于昨日,我想给娘子一个解释。”她从千里外嫁来,他不想有所隐瞒,那样于她而言不公平,更何况他说的这些本也不是秘密。

“郎君说罢。”樊采薇好奇,她眨眨眼家,端正坐姿,似私塾里认真听讲的学生。

“雅淑长公主乃圣上唯一的妹妹,可他们并不是一母同胞。”

“长公主是庶出?”她只知当今圣上乃先帝嫡长子,其余便一概不知了。

“嗯。雅淑长公主乃先帝后宫中一位极不起眼的主子所生,幼年时与她娘亲在宫中受尽欺侮,活得十分不易。”

“可如今……”

“陛下八岁那年被自小伺候的内侍欺骗,带至宫中一荒废院落推下井去,那井是口枯井,内侍搬起石头正欲砸下,林才人,也就是雅淑长公主的生母,冲进院里推开内侍救了陛下。”

“这么巧?”樊采薇疑惑。

简行舟点点头:“她们母女就住在隔壁院落,说是那天听见有动静,觉得奇怪,便过去查看。”

樊采薇也点头:“确也合理。”

“先帝、太后娘娘都去查过,确如林才人所言。”

“可那内侍为何如此?无论如何都是死罪呀!”

“他表面是内侍,实则为细作。”

“那就是不怕死。”她想要把瓜子,左右看了看,没有,只好作罢,接着问,“谁的细作?”

“安王。”简行舟看了眼她,随后敛下眼皮,“娘子可听说过?”

“自然,先帝庶弟,陛下皇叔,有将领之才、拼杀之能。”阿耶给她讲过的,而且她嫁过来不也是因着这事儿。

“确实如此。”

“可为何先帝未处置他?”真的想要瓜子。

简行舟看她指尖不停抠挠,似是在找甚,便问到:“娘子可是想要甚?”

“想嗑瓜子。”她如实道。

简行舟噎了噎,行罢,瓜子,娘子要,得给。

“我这便让青竹去买。”

青竹进来得令,应声欲走,又听小娘子道:“要炒的不要五香的!”

“那就要炒的,再买些败火的水果。”简行舟附和着。

“也买些糕点,碧蓝,你一道去。”

“速去速回。”

他俩这一唱一和搭得挺好。

碧蓝与青竹齐道“是”,忙不迭将船划至岸边,去了。

“所以为何不处置?”樊采薇兴致勃勃又问。

“不是不处置,而是无法处置。西南廖国受制于大安,他们帮大安守西南、抵外邦,大安助他们拓荒地、养桑蚕。早年间廖国还算听话,后来当时的廖国国君野心渐起,要分走西南。高祖疼爱,将西南划为安王封地,因安王实乃将才,擅杀敌,高祖想着若能重新让廖国归顺,掌权西南,往后就算嫡子登基,他也有军功在身保全自己,再不济便是退至西南安稳度日。”

“可高祖不料安王狼子野心,竟想分走西南,自己称帝?”

知道的还挺多,怕是她也知晓这桩婚事为何而来罢,心中一颤,简行舟没敢再看她,只口中道:“是。没过几年,高祖崩了,先帝继位,安王也将西南平定,将廖国打得服服帖帖,俯首称臣。”话说一半他不说了,似是等待着甚。

果不其然,小娘子接道:“可他们服的不是先帝,而是安王,称臣也不是向朝廷,而是向安王?”

好聪慧的娘子,他的。

简行舟勾起唇角,目露满意,闻声道:“是。就这么过了三年,先帝想起安王,还不等动他,便被他先咬一口。彼时圣人已七岁,自小被父母呵护长大,单纯善良,对谁都不设防,更别说近身内侍了。安王略施小计是在告诉先帝,莫要想着动他,他若要造反,便是稚子亲侄也不放过,甚至会先拿幼儿开刀。”

“所以先帝只能人忍气吞声,为了陛下,也为了西南和大安。”

“是。安王虽不甚精明,可军功做不了假,武力也不俗,这些年战场厮杀,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将领不少,若动他,西南必乱。”

“那与雅淑长公主又有何关系呢?怎就说到这儿了?”

“咳咳,还不是娘子一直问我。”他嘀咕。

“甚?”

“无!总之就是圣人心善,见不得恩人受苦难,更何况那两岁的小公主还是他妹妹,便央求先帝给她们换住处、提用度,这母女俩的日子才越发好起来。”

“然后呢?林才人后来是何位份?可还与长公主住?”大安不兴陪葬,太妃一般都养在宫中。碧蓝与青竹回来了,吃食摆在案几上,她随手抓起一把瓜子,放入牙间一颗,“咔嚓”咬开,粉舌探出将果实卷走。

玉珠滑动,这画面让他口干舌燥。

“郎君?”为何总不理她,她要生气啦!

“咳,林才人至死都是才人。”

“啊?死了?”“咔嚓”,又一颗,那先不气了罢。

简行舟眸子瞥向一边,看向窗外荡漾的波纹,轻声道:“雅淑长公主五岁时,宫人们在池塘里发现了林才人。”

樊采薇汗毛倒竖,紧张问:“有人害她?”

只见简行舟摇摇头否认:“自尽。”

“可有证据?”

“留有遗书,意思是与他人无关,但求太子殿下,也就是当今陛下,念着恩情,好生照顾雅淑长公主。”

“啊?这是为何,她可是救了圣人啊,怎的还会寻死?这只要活着,未来不说飞黄腾达,至少也衣食无忧呀!”手心的瓜子嗑完,她还要抓,简行舟忙将茶盏推了推,道:“秋季干燥,少嗑点,多喝热茶。”

“哦——”这就要被管啦?她不服,就嗑!说着,她又抓起一小把,“咔嚓咔嚓”一个接一个地嗑着。

简行舟心里叹气,手上把剩下的瓜子都收了起来,嘴上答到:“因她有脑疾。”

“咔”,声音停住,樊采薇将手放下,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小心问:“疯病?”

“嗯。”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真是疯病啊?”她昨日便有猜测。

简行舟看她这副神态,似是了解,便问:“娘子见过?”

樊采薇小心翼翼往他身边靠了靠,做贼似的说:“见过,见过的!袁二他……”说一半她突然想起简行舟不认识袁野,忙改口,“我在敛州的一个友人,名袁野,行二,他外祖家住城外庄子,庄子上有个娘子就有疯病。那娘子生了两个女儿,其中一个也有,这个遗传!且不发病的时候与常人无异,发病的时候见人便骂,疯疯癫癫,有时发得狠了,甚至要用铁链拴住,不然便拿刀砍人。”

袁野?听着不像小娘子的名字。男友人?外祖家她都去过?简行舟脑中一串问题,正不知该不该问,便听她道:“郎君!我说完话你要理我的!不然会不高兴!”

简行舟傻了眼,她一直都笑吟吟的,可现在却一脸气鼓鼓,他知凡人皆有在意之事,怪不得与她说话句句有回应,娘子原是在意这个,这个好说,他忙道:“好好好,以后都不会不搭腔了,娘子不生气,可好?”

“哼!这还差不多。”

真好哄,他的娘子,好乖。

越看越喜欢,他已然忘了甚“袁野旷野”的,接着道:“对,便是这般。”

“可入宫前不都有查验吗?林才人有疯病,如何通得过查验?”她又摸来一块绿豆冰糕,咬了一口,皮薄馅足,不那么甜,她喜欢。

简行舟看她吃得两眼弯弯一脸满足,嘴角也不由弯了起来。

“她可能祖上带点病症,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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