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28日星期二云
我!终于!有他的Q.Q了!(o?∩)
————潏潏的日记本
学生时代,每晚饭后三十分钟的《新闻周刊》,是一天中最丰盛的黄金档。
若是碰巧连着语文课,全班会央求老师放一集《感动中国》。
语文老师前脚踏进门口,就落入了一场预谋,怀里的书还没放到讲台,全班大大小小的声音齐刷刷团团围住了她。
她的说话声吞没在其中,不得已用书敲敲第一排的桌子,“你们班的进度已经比一班落后很多了,这节课我要把这个课题讲完。”
“那就开飞机,去追。”
“哈哈哈哈。”
“停停停,不要笑那么大声,你们班主任在隔壁班上课。”
“老师求求了,看一集吧!看一集吧!”
“真的求求了。”
坐在第一排的同学接收到全班默契的信号,跑上前,熟练地打开多媒体白板,输入“感动中国”。
老师没有阻止,轻声补了一句:“注意记录,这周要检查素材本。”
有人起身想去关灯,一边试探,一边看老师的表情。
“不许关灯,伤眼睛。拿出你们的本子,边看边记。”
“收到。”
“要是下次语文再考不好,我们就魔鬼训练,天天做卷子。”
“啊!不要啊!”
七班的氛围轻松活跃,前排玩得好的几个同学悄悄向苏潏潏他们桌传零食,传递的过程没什么讲究,大多时候,零食就只用一张草稿纸随意裹着,在一来一去的课桌辗转,也不计较经过多少人的手,到嘴就吃。
“十一,这个可好吃了。”屈静雨趁着老师不注意往嘴里塞了零食,“你快尝尝。”
“这是什么?”
“不知道,陆祎燃他奶奶做的土特产。”
“玫瑰木瓜干。”
“酸酸甜甜的。”
“是吧!”
白板上画面伊始,家徒四壁的房舍,老人佝偻着背,颤巍巍地从一个小布包,数出一些皱巴巴的零钱。
“1996年,刘盛兰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救助报道,从那时起,73岁的他将自己微薄的收入几乎全部捐了出去……”
“十七年,匿名捐款,七万多块……资助了一百多个学生?”
有同学小声重复着关键信息,这笔钱对很多城市家庭而言或许不算巨款,但镜头里老人清贫至极的生活状态,让每一个数字都拥有了千钧的重量。
他每天清早出门捡拾废品,换来的几毛几块,自己几乎分文不留。餐桌上永远是别人丢弃的食物,他捡回来,煮一煮,就是一顿饭。唯一的目的,就是把省下的每一分钱,寄给素未谋面渴望读书的孩子。
班里的人看入迷,后劲儿上来了,一个个静悄悄地掉眼泪。
“给我点纸。”
苏潏潏抽出几张柔软的白色纸巾。
隔壁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音也是哑的:“也给我一张。”
果然学生时代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纸巾,一纸现世,八方呼应,一包纸巾就能养活前后左右。
“我真没纸了,分你一半吧!”苏潏潏说道。
“行。”
哭得伤感,或许是想缓缓情绪,后排的同学暂时从视频中抽离出来,做其它事情放放松,有人扔了小纸条,屈静雨打开写了几个字,扔了回去。
“十一,我有沈淮源Q.Q,你要加吗?”
“沈淮源?你怎么有的。”
“我让你男闺蜜给的啊!哈哈哈哈。”
“男闺蜜?谁?”
“陈思野啊!”
“啊?”
“那沈淮源同意了吗?”
“还没有。”
听到“还没有”三个字,她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庆幸的是似乎还有一丝模糊的缓冲地带,失落的则是那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仍遥不可及。
“我感觉他挺高冷的,上次生日会都没怎么说话。要不我们一起加他试试?”
“我发誓,我要加遍一中的帅哥,不谈谈恋爱,光看朋友圈也挺养眼的。”
“确实。”
“我有点好奇,你觉得陈思野帅还是沈淮源帅?”
虚无缥缈间,不知不觉苏潏潏开始发呆。
陈思野。
漫不经心,拽拽的,每一个正行,但和他说话很轻松。
她模糊地想。
沈淮源。想到他,脑海里先捕捉到的是一种感觉,一种冷调的氛围。他长相乖乖的,但又桀骜不驯,眼神沉静像蒙着一层薄雾的深潭,看不真切。
两幅画面在脑中交替闪过,一个像春日,一个像秋风。
两者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但如果非要较个高下,刨去所有外在的、客观的比较,遵从内心的话。
还是沈淮源。
她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身体里的另一个念头理直气壮,迅速为这个选择盖上了“合理”的印章:没有人会觉得自己的哥哥帅的吧!
对,就是这样。
因为陈思野是一起长大的,太熟了,熟到根本没办法把他放在“帅哥”这个维度去审视和比较。那种亲近感早已模糊了性别和外形的吸引力,所以“不觉得他帅”是理所当然的。
而沈淮源,是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可供客观评价的“男同学”。
又或者心上人。
“陈思野哪里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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