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小女生孤零零,没人帮忙,采买一大堆物资。
杨煦咽下责备的训斥:“怎么不叫同事帮忙?”
何蕴倒是想:“贺老师这把年纪,我怕她腰闪了。范师傅和王师傅不在。叶柔家住得远,娄淼老见不着人。”
杨煦稳住坡道下滑的手推车:“可以叫冯丞帮忙。”
何蕴撒手,扭手腕,“他是你助理,我喊不动。”
冯丞不捣乱,已经谢天谢地,何蕴哪敢差遣大少爷。
冯丞递过一包纸巾,眉梢漾起,不怒自威:“有什么喊不动的?”
何蕴稍愣,接过纸巾,偏头拭汗,撅嘴哼哼:“小跟班敢指挥大哥,昏头了。”
话音轻,室外嘈杂,风声瑟瑟,杨煦没听清:“你说什么?”
何蕴侧身,抱臂跺脚:“没什么,知道啦!”
瞥见她插在牛仔裤屁股兜里的手机,杨煦又问:“你手机怎么关机?”
不问还好,一问来气。
采买物资多,何蕴对照OA系统的申购清单采购,结账时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幸好在财务室领了现金。
何蕴赌气道:“就没电了。”
手机没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望见她半张捎带愠怒的面颊,红里透紫,杨煦脱下运动衫,披在何蕴肩头:“下次出外勤,记得带充电宝。”
“噢!”何蕴冻得牙齿打颤,把手伸进袖子。
老头运动衫奇丑无比,杨煦个头高,足有一九零,两截袖子虚荡,像在扭秧歌。
何蕴插上借来的充电宝,拍照自嘲,发送朋友圈,勾选亲友可见:【冷!穿跟没穿,一个样!】
程卉发来微信:【你又交穷鬼男友?】
何蕴捂嘴“噗嗤”:【我哪敢?】
背景是超市底层商店街,边上有好几辆堆满零食的手推车,程卉认出是她家附近大卖场:【公干采买?要不要帮忙?】
工作自己干,何蕴不假他人:【没事,周末再打羽毛球。】
细柔的兔毛,蹭到脸上,暖意袭来,伴随一股焦糊味。
杨煦略带歉意道:“借服务台电吹风吹的。”
何蕴的羽绒服是大牌,鸭绒含量高,一旦湿洗,彻底报废。
汗液浸透,不及时处理,会留下黄斑,日后难以清理。
见杨煦手里的牙刷,何蕴瞬间明白。
他用牙刷沾水,边刷边吹。
同时递来的,还有一杯卡布基诺:“这没你喜欢的奶茶口味,将就喝,暖暖身子。”
何蕴捧杯,瞪圆的双目泛出惊讶:“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
杨煦浅笑,暖如旭日:“租房那天,看你在喝紫芋奶茶,猜你喜欢甜的。”
何蕴垂眸,吸咖啡:“呃……”
暖意入口,腮颊由粉转为微红。
杨煦套上运动衫:“开发票了没?”
何蕴晃头:“还没?”
东西太多,超市离家近,她本想明天下班再来开票。
汗水凝固在发丝,何蕴摇晃脑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可怜巴巴。
杨煦浮起笑意:“小票拿来,我去开。”
“噢!”何蕴从兜里摸出小票一截。
超市节约成本,热敏纸质量差,两边泛红。
何蕴购买物资多,足有好几千块,小票长得拉不到底。
一个往兜外掏,一个在手里卷。
普普通通的热敏纸,好似一根红线,将两人缠绕。
还是穿自己衣服舒服,何蕴手捧咖啡,再次自拍,发送朋友圈:【热!暖得像个小太阳。】
程卉发来语音:【大晚上别犯花痴!你昨天说的租客,赶走了没?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安全顶重要,脑子拎拎清!】
何蕴忙糊涂,忘了这茬,余光瞥向服务台前土里土气的背影:【情况有变,租客是我领导。】
程卉笑得大声:【所以你刚才因为他在发春?】
何蕴捂住听筒,设置成静音,改为打字:【我没有!】
杨煦找来,何蕴颇感意外,单纯觉得他是个体恤下属的好领导,决定再观察一阵子。
程卉好意提醒:【别被外表迷惑,知人知面不知心,蒋志诚是前车之鉴,记住血泪教训。】
脚步声渐进,何蕴匆匆回复:【没流泪,也没流血,为这种人,不值当。】
接到蒋志诚自荐的捐献电话,何蕴只是气愤,没淌过一滴泪,更谈不上割腕自残什么的。
程卉把问题想得严重了。
东西多,特别是饮料,六箱可乐、四箱乌龙茶,两箱果汁,占据两辆手推车,还有杂七杂八零食一大堆,两辆出租车都装不下。
杨煦叫来一辆货拉拉,公司在反方向,白石桥禁行机动车,司机调头绕路,要有一会儿。
两人闲来无事,清点物资。
何蕴蹲在地上,把东西一件件传递过去:“乐事薯片德克萨斯烤肉味135克四包,奥利奥曲奇原味194克四包,爱媛果冻橙五斤……”
杨煦对照OA里的申购清单仔细核对。
电话进来,顺势接听。
何蕴低头看塑料袋标签:“怎么不用套?啊!疼!出血了,先停一下。”
小区楼下的精品水果店,老板看何蕴买水果从来不讲价,挑新鲜的,个头大的,还用网兜一个个套好,极力维护她这个优质老主顾。
超市水果,没那么多讲究,之前光顾着选,没注意细节。
何蕴不小心被封口铁环扎破手指,指尖含在嘴里吸吮。
“操!睡老子女人,还不承认!”电话那头声响极大,杨煦试图调低音量,已然来不及,低头瞥见何蕴蹲在地上,吮指仰头凝望,双颊晕红,眼神迷惘。
何蕴原地小碎步转圈,把屁股对准杨煦。
一是害羞,二是尴尬,三是鄙视。
那头怒火中烧,声响如雷:“搞我女人,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炸裂的颤音,引来数名专门购买夜间打折蔬菜肉品的老头老太,指指点点。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
“这种事情搁以前,要按流氓罪,拉出去枪毙的。”
“小姑娘,做人要讲良心,想想你父母,宣扬出去,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
何蕴莫名其妙,遭受一顿暴击,拉下兔毛帽檐,闷声不响。
蒋志诚仍在喋喋不休,杨煦调小音量,向围拢的几名老人方向跨出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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