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扉的声音很低有气无力有些可怜。
“我去看看。”林棠雪走回厨房,澄蓝色火焰燃烧着,汤药在药罐中翻滚咕噜咕噜冒着白烟。
“好了,”林棠雪用手帕垫着将药炉,端下来放在一边,抬手摸了摸耳垂。
端完药摸摸耳垂,是她惯常的动作。苏慕扉站在林棠雪身旁,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直没移开。
缓解了下手上的烫意,林棠雪滤过药渣,将汤药倒进白瓷碗中正好一小碗,“快喝了,喝完就不痒了。”
小时候,他嫌药苦不肯吃药,阿姐总是会一口一口喂他,可是现在,阿姐不喂他了。
苏慕扉垂眸盯着那碗药没接,“喂我喝。”
都多大了还要喂,林棠雪暗自吐槽,还是用汤匙舀了一勺药吹了吹,凑到苏慕扉唇边。
苏慕扉满意了,张口喝了药,药虽然苦心里却是甜的。
喂苏慕扉喝了药,放下药碗,林棠雪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道:“大人,快回去睡吧,醒来就不痒了。”不等苏慕扉答话,她自行回了自己房间。
转身要关门,苏慕扉站在门口挡住了门。
??林棠雪眨眨眼。
“我房间炭烧完了,冷。”
房间里炭盆闪着火光,明明灭灭,林棠雪望着暖融融的炭盆,有些不舍,“要不大人您端走。”
“我把炭端走了,你用什么,一起睡吧!”
虽然林棠雪舍不得炭火,但是孤男寡女一起睡,不成体统。
苏慕扉冷哼,“怕什么,你可是本相的贴身丫鬟!”
这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和刚刚判若两人。
可怜巴巴的小奶狗,重新变成了一只狼。
苏慕扉睡了她的床,林棠雪只好打地铺,今天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昨晚就没睡几个时辰,她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待林棠雪睡着,苏慕扉侧身在朦胧的月光下打量她,她比以前胖了些,面颊上有肉了,不再是以前瘦瘦柴柴的样子,在林家呆得应该还算舒心。
小时候住在南石村,冬天很冷他们的钱只够给一个房间烧炭,一到冬天他们就只能挤在一间房里。
阿姐睡床,他打地铺。他生病的时候,阿姐就会把床让给他,自己打地铺。
苏慕扉望着林棠雪的睡颜,直到寅时启明星从天边升起。该上朝了,他起身将熟睡的人抱上床,才离开。
换上朝服进了宫,去往大殿的路上,有三三两两的朝臣,苏慕扉走在他们身后。
“你听说了没有,昨天永昌侯的儿子韩时盛逃婚了,老爷子都气病了,扬言让那臭小子以后都别回来了。”
“听说了,这韩世子同林侍郎家的女儿郎才女貌很般配,怎么就谈逃婚了?”
“听说韩世子同林侍郎家的女儿是定的娃娃亲,不喜欢呗!”
“那韩世子温文尔雅,不像是会逃婚的人,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
“大家说什么呢,说来我也听听?”苏慕扉转动着佛珠,向前走了几步。
听到冷冽的声音,几个朝臣停下来,拱手行礼,“苏相!”
苏相最近深得圣宠,他们可不敢招惹这么个阎王,“不过是一些闲事,苏相见笑了。”
苏慕扉睨向众人,那目光里像是带了刀刃,“天子近前,身为臣子要知道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不要污了圣上的耳朵。”
众人躲过他的目光低下头,“苏相提醒得是。”
*
早上醒来,林棠雪发现自己躺回了拔步床上,她怀疑是自己昨晚梦游爬回来的。
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她起床推开门,不禁一愣,门外候着一群人。
正要问怎么回事,一群人围住她,将她推到铜镜前,开始一顿操作,量身长,肩围,胸围腰围。
“你们要干嘛?”
王褔在一边解释道:“林姑娘,府里没有女眷衣服,这在给您量尺寸做衣服。”
“哦,”林棠雪这才放下心,量完了尺寸,几个人竟然在房间打开工具箱开始做起衣服来。
???她的房间可不是裁缝铺。
几个仆人借机送上早饭,
昨天苏慕扉还在房间,早上起来就没了,“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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