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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从此萧郎是路人

小说:

陛下他又争又抢

作者:

西南村花

分类:

现代言情

幸月很快就把人带来了。

符贞见了南启嘉,收拢衣裙,要跪下谢恩,被幸月阻止。

南启嘉抿唇一笑:“原来你叫符贞啊,真是个好名字。你不必拘束,我就是想问问,你送我的手链,是……”

符贞怕南启嘉误会,忙说:“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零散的珊瑚珠子值不了几个钱,是我用自己月钱买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南启嘉道,“之前我见你在酒家浣洗衣物,短短数月,竟学会了这般手艺,几颗不值钱的珊瑚珠子经你这么一捯饬,都快要价值连城了。有些好奇而已,别无他意。”

符贞眉眼松开,如释重负,向南启嘉解释起前因后果。

符贞本就出身匠人世家,在肃国,匠人为奴籍,故而成亲时遭婆家强烈反对。

她本就得父母真传,有手艺在身,但是要做成一件上品首饰,原材料万不可马虎。

她所说的“值不了几个钱”的珊瑚珠,就已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更何况她刚和离那会儿,身无分文,糊口都难,自然更没钱去买原材料做首饰了。

南启嘉灵光乍现,道:“符贞姐姐,你过来帮我吧?不用做别的,就把你的手艺教给其他深陷困境的女子,也给她们一条生路……只是,这是你祖传的技艺,若是你不愿传给旁人,也不必勉强。”

“不,不!”符贞不假思索道,“姑娘,我愿意。”

三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

幸月把贺礼全部拿去当铺换成了现银,买了一大堆做首饰用的原材料。

原本她们还想在香兰街上盘一间铺子,既作首饰铺,又作学艺堂,但三人想到日后诸多开销,精打细算一番,还是作罢。

南启嘉道:“慕容悉不待见我,给我分了个靠后街的小院子,不过这样更好,省得人来打扰。等符贞姐姐收了更多学生,咱们再凿一扇小门,正对大街,届时连铺面钱也省了。”

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很快就到了晚上。

昨夜新婚,二人并未行周公之礼,南启嘉心中惴惴不安,生怕慕容悉哪根筋不对想通了,要与她做真正的夫妻。

所以刚入夜,她就叫幸月锁上了院门。

沐浴焚香后,南启嘉只着了一袭薄衫。

许是年岁又长了些,她的胸前显然比及笄时大了一圈儿,整个人也开始有些成熟女人的韵味儿了。

幸月盯着她雪白丰满的胸脯,面红心跳。

南启嘉抬了抬眉:“幸月,你在看什么?”

幸月道:“我们姑娘生得这样好看,我一个女人都把持不住,献王为何就是不动心呢?”

“不动心就不动心吧。”南启嘉说,“正好我也不喜欢他。”

她逐渐知悉了阿娘的良苦用心,为何宁可让南家担上抗旨不遵的风险,也要鼓励她去虞国投奔殷昭。

嫁给一个与之相看两厌的人,还要和他共度一生,简直是度日如年。

为了让痛苦的日子过得松快些,南启嘉尽力不去想自己已嫁作人妇这件事。

她成日和幸月在常信井中找寻深陷泥沼的女子,说服她们脱离窠臼,随她去献王府跟着符贞学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

这日,南启嘉和幸月刚从常信井出来,就被一伙儿贼人抢去了荷包。

南启嘉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刚好手痒,撇下幸月一路狂奔追去。

到了街角,南启嘉看见那群贼人正围成一圈,对着圆圈中心的人拳打脚踢。

被打的那人也是倔,五官都被打模糊了,还紧抱着一名贼人的脚踝不肯撒手。

南启嘉撸起袖子,上前就是“邦邦”一顿胖揍。

为首的贼人见南启嘉有两把刷子,大喊一声“撤”,瞬间带上他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启嘉问:“你叫什么名字?”

被打的人不说话,头发覆面,颤抖着把沾了血的钱袋还给她。

南启嘉正奇怪这人为何要拼了命地帮自己抢回荷包,幸月忽然出现,气喘吁吁道:“姑……姑娘,他、他是左芦。”

“左芦?”南启嘉睁大了眼睛,这才勉强看清。

此人还真是左芦——数月前幸月在常信井捡回的小乞丐。

左芦岁数跟她们差不多大,但男孩子长个头比姑娘家晚,左芦又常年饥一顿饱一顿,因此个头比幸月还小,大家就叫他“小乞丐”。

南启嘉很好奇:“你不是去塞外找家人了吗?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那只被挡在脏乱碎发下的眼睛里涌出一行泪,左芦嗫嚅道:“去过,他们都死了。”

“啊?这……”南启嘉和幸月双双语塞。

二人将他带回献王府,给管家说是她们新买的杂役,以后就在南启嘉的小院子里干活儿,月钱用度走她的私账。

一来南启嘉院子里本就缺个打杂下苦力的,二来侧妃安排个下人进府不算什么大事,管家没有多问,欣然答应。

秋娘善于笼络人心,亲手替左芦做了两件新衣。

“你身上的都破旧了。现在咱们院儿里虽过得清苦,也总要讲个体面。这两件衣裳你换洗着穿,待下月拨了例钱,我再给你制身新的。”

南启嘉道:“只怕以后得委屈你跟我吃些苦头了。这里比不得在南家,献王讨厌我,肯定顺带着你也不入他的眼。”

左芦眼含热泪,道:“我不怕!我从小就没有家,旁人日日夜夜挑我的错处,我照样活过来了。我一定谨慎再谨慎,绝不会连累姑娘!”

小院内气氛温馨,其乐融融。

突然“哐当”一声,木门被人一脚踢开。

南启嘉见那人是慕容悉,怒火上蹿。

他像是狩猎归来,身上很脏,袖角也破开了。

自成婚那日起,慕容悉看到南启嘉就没有过好脸色,这次更甚。

他对秋娘吼道:“去给你们主子拿针线来,没见我袖子破了吗?”

“我?”南启嘉不自信所理解的意思,指着自己问,“我吗?我从来不会做那些。”

慕容悉道:“从来不会,就不可以学?”

南启嘉不想与慕容悉大动干戈,在心里打着鬼主意。

她想着等慕容悉走了,再让秋娘偷偷帮自己做好,于是立马答应:“学就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那点子心思谁也骗不了。

从前在家能骗过南尚和南恕,不过是父兄疼爱她,愿意受她诓骗罢了。慕容悉可不疼她,自然不吃这暗亏。

他脱下外衣往南启嘉身上一丢,盘腿坐下:“此刻就学。我在这儿守着,你什么时候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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