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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

小说:

宣平将军

作者:

春风渡人

分类:

穿越架空

一物飞来砸中少年额头,随后弹到桌上,翻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住。

少年垂眸,带着水珠冬枣将纸上墨迹晕开,“安”字糊成一团。

寒风从北边而来,吹动信纸的一角,少年拾起来桌案上的青枣,寻风声望去。

窗外漫天飞雪。

猫脸面具遮住少女的上半张脸,一身蓝衣,系着白色毛边的深蓝大氅,怀中抱着箩筐,立在屋外。

“书呆子,我要进来了。”

她撑着窗户利落地翻进来,衣裙上的雪花抖落一地。

行至书桌前,从筐中取出一碗冬枣、几个柑橘,放在桌案空处:“洗过了。”

她自来熟地坐到少年的身侧,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油纸包:“还是先吃这个吧。”

少年拿着油纸包,指尖传来的温暖灼烧着他的手掌,化开了冬日里的寒冰。

“徐娘子今早做了肉馅儿、菜馅儿,还有豆沙馅。”

特有的鲜活劲儿驱散了屋中尘封已久的霉味,见少年不动嘴。

桑澜解释:“天冷,昨日夜里下了大雪,开门做吃食的店家不多,连鸿来客栈都关门休息了,不接待外头来的食客。”

少年点头,扯着沙哑的嗓子道:“阿兰姐姐,今日院中来了人。”

“我知道,两个杂碎来了,他们的马车还在院外呢。”

桑澜起身在屋里转了转,从榻下翻出一个半旧的碳盆,将筐底木碳倒进去,正准备点燃,少年面色一变:“不能点。”

“他与小厮喝醉了,天黑前不会醒过来。院中婆子也偷溜出门找相好的去了。没人来你这屋,我如何点不得碳火。”

说是这么说,终归还是没点燃。

桑澜盖上火折子,一掌拍到少年桌上。

一转身,她倚在床榻边上,指尖划过寸寸被褥,水汽向上升腾,目光落在少年脚踝上的锁链:“你等的人几时来?三年了,连个影子都没瞧见,那人莫不是诓你。”

“你唤我一声姐姐,我也拿你当亲弟弟。两个杂碎欺你、辱你,你却拦着我,不让我对他们动手。我知你有苦衷,但是哪有姐姐能忍受自己的弟弟被那般折辱!”

见他不答话,桑澜缓和语气:“书呆子,别等了,跟我走吧。”

少年小口咬着冒着热气的包子,直到油纸包空了,他才开口:“阿兰姐姐,今日想学什么书?”

“不学了。”桑澜拿起箩筐,“有信要送吗?送给不回你信的人!”

少年摇头。

“那我走了。”桑澜推开窗户翻了出去,不忘走到正门,踹一脚上面的锁头。

皮包骨的手指握住火折子,少年杵着拐杖来到床前,铁链摩擦地砖的声音,刺耳,难听。

他抚上尚有余温的被褥,眸底闪过一丝盈光。

少年胸腔内的痒意终究战胜了理智,连连的咳嗽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手中火折子是他心底最后的暖意。

姐姐,他要等的人快到了,就在这两日。

……

桑澜一路从别院的墙头走到镖局,两三个镖师围着火炉说话,她将一个油纸包抛给年长的镖师:“赵伯,今天有回信吗?”

“老样子,没动静。”

“小萝卜呢?”

“我小闺女带王七他们出门走镖去了。阿兰姑娘,刚有兄弟回来说是京城来了人寻你,你看看要不要出去躲两天。”

“赵伯,谢啦。”

蓝色衣裙摆在墙头消失,桑澜转而来到医馆。

“阿兰姑娘,你来老夫的医馆作甚?莫不是又寻到什么好宝贝了?”顾医师搓了搓手心,一脸期待地望向掀帘而入的蓝衣少女。

上月中旬,阿兰姑娘不知从哪寻来一根百年人参,他只用二十两就买了下来,转手以两百两的价格卖给县里的贵人,他高兴地几宿没睡着,让老婆子好生念叨。

“这么冷的天,哪来的宝贝。老顾,我来买药。”

桑澜目光扫过桌上的一排药:“治风寒,症状是嗓子疼,爱咳嗽,四肢冰冷。这次照旧,我不要药包,要熬好的药汤和装药的罐子。”

顾医师一边写方子记录,一边问道:“这病人到底是姑娘什么人?今年入了冬,都染上几回风寒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问她:“若是方便,带来医馆,老夫也能好好检查,是与不是?”

阿兰姑娘常带着半张猫脸面具,一身好武艺,养着一只贪嘴的三花肥猫。

玉溪镇往西有一条绵延百里的山脉,当地人称其为西山山脉,山中藏了不少的匪寨,若是想平安西行,需得请镖师。

三年前,赵镖头带人回来时遇上山匪,不敌对方,而山匪不肯放他们过路,是阿兰姑娘出手相救,一行人才得以平安归来。

阿兰姑娘是医馆里的常客,总来买药。

医馆里若是没有她要的药,阿兰姑娘会拿着草药图纸上山找,一找一个准,颇有天赋。

顾医师想收她为徒,奈何阿兰姑娘一心向武,人家不学!

桑澜:“来不了,刘婆婆呢?”

顾医师:“回大儿子家拿饭去了。”

大雪停歇的功夫,桑澜提着药掀开草帘出了屋,迎面遇见刘婆婆崴脚跌坐在路中央,恰巧远处一列马队前后夹着马车疾驰而来,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扔下药罐,疾步上前奋力抱起刘婆婆,转身躲过飞驰而过的马队。

马蹄声远去,桑澜扶起刘婆婆问道:“婆婆,你没事吧。”

刘婆婆从惊吓中回神,提着手中饭盒:“阿兰姑娘,我没事,我来给老头子送饭。”

“我扶您进去。”

顾医师见去而复返的阿兰姑娘搀扶着他家婆子,快步上前接过:“这是怎么了?”

“我从林儿那回来,给你带了饭。这天路滑…”刘婆婆一五一十地将方才之事讲了一遍,不忘感激阿兰姑娘的救命之恩。

桑澜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老顾,药罐被我摔碎了,劳烦您替我重新熬药。”

刘婆婆拉着桑澜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每每看到她的面具时,总是欲言又止。

思忖了许久,她还是开了口:“姑娘,别看我们这的医馆小,老顾的祖辈可是从皇宫里头出来的。

跌打扭伤,医治风寒都是小事,我们家老顾其实最擅长的是医治皮肤。不是老婆子吹牛,我这里原先有一块不太好看的胎记。”

她指了指自己的鬓角处:“只用了一年药,这胎记就没了。也是因为这,我爹娘才肯将我许配给他。”

顾医师老脸一红:“阿兰姑娘若是想治,老夫分文不收。”

桑澜:“劳婆婆费心,我家中有个规矩,女子若非年满十八,否则不可摘下面具示人。”

顾医师听到阿兰透露一丁点信息,耳朵抖了抖,他将药罐放到柜台上,往上套了一根绳子,打了个结:“即是面对爹娘,也不摘下面具?”

桑澜憋着笑摇头,爹娘早就去了,哪有什么规矩,她胡诌的。

接过顾医师手中的药罐:“镇子里头来了人,二老若无事,早些歇息吧。”顺走柜台上哄孩子吃药的蜜枣,留下银钱,步入风雪中。

“这孩子,都跟她说了不要银子。”顾医师嘴上这般说着,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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