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舟摇一进门,就抱着金玲贼兮兮的笑。
她当然明白她在笑什么,只不问。
“姑姑,你要给我什么,快点儿,楼下还有人等我呢。”
金玲不紧不慢冲一杯咖啡递给她,“慌什么,在我这儿吃了午饭再走。”
“不行~”她急忙说,“还有人等我呢。”
“谁呀,”她打趣瞧着她,“昨晚上那个?”
一说昨晚上,她就又想到“防护”俩字,“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不理你了。”
说着换鞋子进屋,“我的东西在哪儿?”自己翻找起来。
金玲指指沙发前的桌子,“那个袋子里。”
有几件送她的小裙子,按照水舟摇的尺码买的,还有一个木质八音盒,古玩店淘来的,她向来喜欢这种小孩子玩意儿。
“去试试。”金玲鼓励她。
她有些犹豫,又见姑姑期待的眼神儿,索性把心一横,总不能提上东西直接就走吧,于是提着袋子进了“水舟摇的卧室”。
还自觉关上门。
“还怕我看不成?”金玲笑着摇摇头,“又不是没见过。”
水舟摇先换了一条小黑裙,方领吊带下摆微微略有些蓬,她跳着走出来,“一穿裙子就觉得夏天来了,怎么样,好看吗?”
她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提着裙摆施了一个礼,自己咯咯笑个不住。
“好看!”金玲点点头,“不好看我也不买呀,下一件。”
又见她进去了,还是掩着门。
金玲坐在沙发上等着,眼前又浮现出云朵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生完孩子胖了没有。
这一次是一个粉色拖地裙,长袖薄纱,领口略微圆些,她踮着脚提着裙摆,“有些长了,得穿高跟鞋。”
“嗯,”金玲点点头,云朵最喜欢粉色,虽然她以后再没穿过,“鞋子我也帮你买了,37码。”
水舟摇就属于那种人小巧巧的,脚丫却大,所以才会跑那么快吧。
想到这儿,金玲又笑起来,瞧着她换上鞋子,不住点头,“好看。”
她再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形容云朵的时候就很随意,呆、笨、痴、丑、黑、矮......现在一想,好像云朵跟好词一点关系也不沾边,可是却鲜活的存在她记忆里那么多年。
“姑姑,”水舟摇左右照镜子,“好看是好看,可我没机会穿啊,在村子里出我家大门都得摔跤吧。”
这么高的跟
,又细,得有七八公分。
“穿不穿是你的事儿,我只管送。”她又催她换下一个,酒红色丝绒裙,细肩带鸡心领,果然肤白貌美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她不住点头,想起什么,又忙起身在首饰架上挑一条项链给她戴上,“我把头发给你卷一卷吧。”
于是水舟摇站在曾默存车前敲车窗的时候,他反应了好半天,才认出她。
一头乌黑的卷发,颈下一片雪白,酒红色吊带裙,冻得直哆嗦,他赶紧把门打开,她便提着一兜东西坐进来。
“冻死我了。”她一边说一边跺脚,把东西通通扔到后座,又抱着双臂哈气。
他见此情景便把身上的外套脱给她,“怎么穿这么少。”
“她非让我这么下楼,说都五月份了一点儿也不冷,再也不信她的话了,骗子。”
他把暖风敞开吹了吹,歪着头打量道,“她送你的?”
“好看不?”抱着衣服缩成一团。
“好看。”他闷闷地说,启动车子往小区外驶去。
她终于缓过来,觉得不那么冷了,只瞧着窗外,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咱们不回家?”
“急什么,”他瞧着路况,应该是这条路,趁她在楼上说话的空儿,在手机上搜的,北齐最有名的商场,“吃了午饭再回吧,懒得做。”
“哦,”她在心里纳闷,这个家伙好像对北齐还挺熟的,她都没来这儿吃过几次饭,“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折腾这一天总觉得对他过意不去。
他停好车,一起进了商场,眼看着她往扶梯上跑去,伸手勾回来,“先别急,”扶着她的肩往一楼走。
“吃饭的地儿在五搂,这块儿全是卖珠宝的。”
他推着她往前走,在一家金店前停下来,指着一个镯子道,“这个喜欢吗?”
她赶紧往后退,摇头道,“给我的?我不要。”
怎么忽然要给她买这个?她茫然盯着他,见他很认真的在挑选,扯扯他的袖子,“我真的不需要。”
她还穿着他的外套,使劲儿露出自己的手腕,“我姑姑送的,我已经有了。”
他一手紧拽着她,一手更加坚定地敲了敲展柜上的玻璃,“试试这个。”
店员愣了下,一时喜笑颜开,“好的,稍等。”她弯下腰小心翼翼拿出来,看来这个月的业绩要提前完成,还有可能超了。
水舟摇忙着拒绝,使劲儿往外挣,“我真的不要,你别花那冤枉钱。
”
店员见事不好,赶紧说道,“小姑娘,你也来瞧瞧,买不买的都好说,只是难得这么帅的男朋友对你还这么好。他眼光可真不错,你带这个好看,不信你试试?”
她当然知道这是哄人的话,那沉甸甸的金子能不好看?只管弯着嘴角尴尬摇头。
他却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要买这个,硬把她推上前,拽出手腕试一试。
她瞄见那玻璃下的标价,在心里数着个十百千万,天爷呀,这是什么珍贵的金子,居然要两万多?
“不不不,”她更加拼命挣扎起来,“这也太贵了,我可带不起。”
她拼命挣扎,他就拼命按着,店员就使劲儿往她手腕上套,随着一声“好啦”,三个人同时松开手。
那金闪闪的桌子在她雪白的手腕上晃荡着,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捧着,还想往下退,谁知曾默存已经迈着长腿付钱去了。
“喂,曾大哥!”她在后面喊着,竖着胳膊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这下完了,她在心里思忖着,扭头牢牢记住这个数字,仿佛一下子就负债两万多。
店员笑意盈盈走回来,瞧着水舟摇直夸赞,“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一边又去柜台最底层去找装饰盒,这镯子从她来这儿当店员开始就存在了,可能是北齐县人少地儿穷吧,反正三五年没卖出去。
今儿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她喜滋滋跪在地上,一定要找一个配得上着镯子的盒子才行,好不容易找见了,一抬头,柜前没人了。
“哎?”她跺着脚寻人,仿佛他们落下了天大的便宜,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对儿啊,两万呐,你只要稍等等,她昂贵的赠品都已经拿出来了,“就这么走了?连个盒子也不要?”
水舟摇忧心忡忡看着扶梯上的人,左手一直伸直,伸直胳膊不敢朝下甩,送就送吧,还非得让戴着,连个盒子也不拿,更别提什么发票证书之类的,让她退都没地儿退去。
两万呢,她小心翼翼举着手,虽然桌子不太大,她还是担心会滑下来。
他为什么非要给她买这个?她想不明白,在五楼吃饭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谁知他倒不高兴了,垮着脸说,“你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不要跟别人要。”
她一脸懵,“要什么?跟谁?”
“你姑姑。”
额......原来是这样吗?昨天晚上她扬起胳膊说没镯子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可是,”她争辩道,“我小时候一直都是这样
戴她的镯子啊。”
“那就从现在开始,”他郑重瞧着她,“适应我。”
他的目光极其认真,眼眸中映着她蓬松的卷发,可真像一只绵羊,她瞧着他眼中的自己,原来沉醉是这个样子。
“能做到吗?”他又问她。
她却低下头去,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适应他,今天负债两万,明天负债四万,后天......天啊,这岂不是用不了多久她就负债累累?
她惊恐地抬起头,“那你保证以后不能给我买任何东西。”
“为什么?”
“万一你要走了,我可还不起。”
......这个家伙,他咬着牙呵一声,原来在她心里时刻盘算着要还给他,也就是说,时刻做好准备跟他分道扬镳。
“水舟摇。”
“嗯?”
“你想气死我吗?”
她很诧异,“没有啊。”
“就那么想让我走?”呵,这下连饭也吃不进去了,伸过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时刻准备着我离开?”
她却还嬉皮笑脸的,“你本来就是要走的嘛。”说完心抽了一下,有些疼,“你毕竟是,疗伤来了嘛。”他终究不是江河呀,再怎么骗自己......
越是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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