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沈渡很积极地请求加入乔柯她们。
乔柯没有拒绝,“好啊,反正现在人少。”
沈渡逐渐意识到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训练有素、分工明确、实力强劲,在前段时间短暂的相处里,她们展露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在离火星案后,她们迅速控制了整个天涯星,对天涯星各个势力进行了全面摸排,短短几天,天涯星的监狱就已经人满为患。
楚溪跟着周麟打下手,顺便学习临床经验,对于医院来说医生是永远都不够的,总之周麟多忙她多忙,除了沈渡住院的时候偷偷摸摸她来看过几次外,沈渡再也没看见过她。
塞尔利亚被托付了格伦的暗网,楚颂声在了解了她做过的一些不大符合联邦法律但和符合天涯星调性的小生意后,直接把格伦集团的一些生意交给她打理了。
塞尔利亚受宠若惊,万万没想到还能有一天薅到格伦的羊毛,再该死的人钱也是温暖的。
克莱尔都被拉壮丁了,现在负责在各个场合当打手。
总之大家各有各的忙,都有光明的未来。
但沈渡略微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那点不对劲在云希,乔柯那里问不出什么,沈渡怀疑对方就是骗了自己,她现在也看不出来。
她说云希作为格伦集团以前的一份子自请去排查他这些年的走私路线了。
很正当的理由。
但沈渡总觉得心下惴惴,没有来由。
“云希到底在哪?”沈渡又一次问乔柯。
乔柯这次没有再说同样的话,而是看着沈渡半响叹了口气,“之前不告诉你,是想让你好好休息。”
沈渡呼吸放缓,定定地看着她。
乔柯带着她去了一个墓园,里面有云希的墓碑。
沈渡蹲下来和那张略显紧张的照片对视,耳边传来乔柯的声音,“离火星那一天,她毫无征兆地自杀了,后来经医生排查,是精神海受损造成的脑死亡,那是她死亡的真相。”
控制系。
沈渡想:是裴行雁,她想让我恨她。
决裂不够、懊恼不够、敌视不够,一定要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为此不惜杀掉一个人。
她告诉沈渡,看你多么不幸,以为自己救了一个人,她又因你而死。
云希没有正经拍过照片,墓碑上这张是格伦那里的档案里找到的,看起来比现在年轻,故作冷漠地看着镜头。
沈渡想起对云希的承诺。
那个合适的时候永远不会到来了,从今天开始全是不合时宜。
是我的错,沈渡想,即使我对裴行雁有了怀疑,却仍然怀有一丝希冀,觉得她无论如何总归还是那个有底线的年轻人。在今天之前,我还对裴行雁有着过往的滤镜。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渡开口问:“其他人呢?”
乔柯说:“没有了,我们给这些年裴行雁接触过的人都做了检查。”
乔柯继续说:“长官在拍卖会那天就怀疑裴行雁,让我们排查她这些年的交际表,但没有来得及......”
乔柯其实是想说不是沈渡的错,即使楚颂声这么早就开始防范,但裴行雁做的隐蔽,谁也没想到她会对毫无关系的云希下手。
没有一个加害者可以把自己的罪过赖在另一个受害者身上。
一滴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一个水痕。
乔柯不说话了。
泪水是生者菲薄的祭品,除了宽慰自己,什么也挽回不了。
云希年轻的生命、医院里受害者光明的未来、那些还没有救出的人质......
沈渡无声地痛哭了一场。
那天过后,沈渡看起来非常快速地振奋起来了。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力量、渴望变得强大。
但后面的事情她不能再参与了,楚颂声上报了特战区,对方很快派遣小队前来调查。
离火星、天涯星的基地泄漏的实验资料相当耸人听闻,加上格伦的军火走私路线,这个案子的保密级别一提再提,很快连乔柯她们都变成了协助者。
“跨战区的案子,我们肯定不能主导了,把手伸别人家里也不是个事。”休息的时候乔柯对沈渡解释。
沈渡明白,她现在太年轻、太弱小,对于这个案子来说,她能发挥的作用并不大。
她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并且投入到日常的训练中,成了昭华中学训练场的常客。
这天她照常训练,结束离开时发现昭华广场附近一栋楼的楼顶似乎站了一个人,沈渡注视了一会,那个人低头看过来——是很久没见的楚颂声。
沈渡鬼使神差地爬上天台,楚颂声手里拎了一罐酒,旁边还摆了一袋,她穿了一身常服,看起来比平时放松。
沈渡朝着她注视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张昭军长雕塑的全貌。
“袋子里有果汁。”楚颂声的话打断沈渡的思绪。
沈渡:“......我成年了,长官。”
“哦。”
“......”
沈渡拿了一罐,没有喝,只是握着,感受着它冰冷的外壳贴着掌心。
“去见过陈今吗?”楚颂声随意地开口问。
沈渡没有回答。
楚颂声说:“她恢复得还不错,你应该去的,她很想见见你。”
“我不知道。”沈渡低声说,近乎呢喃。
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见她,如果自己没有和裴行雁说流光的事情,或许她也不会有这一场无妄之灾。
谁都没有说,但沈渡知道,流光的核心AI应该在裴行雁手里。
“如果已经有一个遗憾,就不要给自己留下另一个遗憾。”楚颂声轻描淡写地说,“年轻时觉得自己拥有一切,老了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楚颂声喝了口酒,“那天你见到的人是张昭。”
那天,楚颂声说的是对沈渡进行测试的那天。
她继续说:“我们最开始是同学,后来是战友,再后来,她就牺牲了。”
“那会觉得离别很轻易,重逢也很轻易。毕竟联邦虽然大,从天涯星到离它最远的海角星,也不过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人生多少个一个月?”楚颂声说,“后来发现,或许有的人连一个月都等不了就永远的离开了。”
沈渡倚着栏杆,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楚颂声笑了一下,“其实我见过你母亲,一面之缘。”
沈渡转头看着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颂声思索了一会,“如果你问第一印象——一个世俗意义里标准的天才,自信、骄傲、敢于蔑视一切。”
“我是不是一点都不像她?”沈渡问。
“我不知道。”楚颂声这么回答,她很坦然地回视沈渡,“没有人能要求女儿必须像她的母亲。”
“而且,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应该由别人来告诉你。”
楚颂声不可以,裴行雁也不可以,只有沈渡才能回答沈渡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沈渡还是去见了陈今,在门口踌躇的时候被路过的楚溪一把推进去了。
陈与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贴心地给她们留出空间,把门关上了。
沈渡:......
陈今显得很惊喜,这个女孩给沈渡展示了一下她酷酷的新手臂,并且用它给沈渡削了个苹果。
沈渡接过被雕了形状的苹果,问陈今:“最近怎么样?”
陈今指指自己的眼下,“感觉比你好一点哦。”
沈渡最近睡眠严重不足,很久不见的黑眼圈都出现了。
“早知道来之前应该化个妆。”沈渡说。
“没关系呀。”陈今反问,“觉得累的话,也不用掩饰吧?”
“其实我是想谢谢你。”陈今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
沈渡哑然:“可是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陈今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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