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顿交流,把赵一博也惊个半死。
此时他深恨自己不是个傻子,白痴,智障,缺心眼子。
怎么办,他听懂了怎么办?!
不会杀他灭口吧?
不会把他关不见天日的小黑牢里滴血折磨吧?
不会把他戳聋毒哑扔大街上吧?
他正直青春年华。
他才高中探花。
他将大展宏图。
还有今天早上遇袭时那惊天一掌,赵一博在背篓里藏着的时候看的一清二楚。卓沅抡出来的胳膊都带着浓浓的杀气,落在章大人脸上看着就疼,都不用听声,
章大人的脸当场肿成大猪头,呸呸呸的吐了三口血出来。
还有他们说的这些机密,啊!!!以钦差大人为饵……真计较起来这是对圣上大大的不敬呐。
虽然章大人也确实是个搅屎棍,这两天时时冒出个惨绝人寰的烂主意,接连不断的出现各种意外状况以至蒋帅和卓将军频繁调整计划,累的知州大人也是肉见可见的迅速衰老下去。
可这毕竟是钦差大人,钦差啊!!!!
哦,当然了,他们这钦差其实也没啥大分量,也就站个钦差名头,这个时候朝中有分量,有能力,哪怕会吵架拌嘴胡搅蛮缠的大臣都在京中为西境国一事出力。也就像他这种没啥作用的才来勤田营触霉头走过场呢。毕竟勤田营御敌扩疆重新建设边城是实打实的禹国功臣。
哦,忘了,宁北宁大人不是没作用,他是倒霉被指派来看着章大人不让他行事出格的,你说说起啥名不好,非起个这个名,这下走背字倒霉了吧。
还有李昊,他也是倒霉催的,他朝堂之上以唇为剑引经据典大杀四方骂的西境使官一脸吐沫星子回家都不用洗脸的时候让人参了。半年前辱使一事被有心之人翻出来,说他不利民生杀戮太重,当初没及时拦下李将军是私心作祟,想以此扬名。
唉,其实半年前能议和的话还是有利禹国的,西境草原地广人稀,牧民住所也不固定,逢事就跑,有空就钻,时不时的过来抢了就分散着往山里钻,禹国却要派军队追击,还得花重兵把守安置地广人稀的边防防止他们再来犯,实在劳民伤财,是笔赔本的买卖。
当然也不是说签下议书就能保证西境国不在犯,可于禹国而言停战其实是最好的,边城城民苦于战争久矣人口锐减,需要修生养息,恢复发展。
赵一博还记得当时昭德殿的场景,那时他新科探花圣眷正盛随侍御前好不风光,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李昊的舌战,以一己之力骂撅过去三位御史言官,说他们尸位素餐国之蛀虫,吸气浪费国家空气,拉屎都是污染国家资源,他拿着笏板狂锤那位首参他的小御史,锤的笏板裂成好几瓣,最后还是在外值守的统领大人手刀敲晕他才算完。
哎呦,实在我辈之楷模,学习模范!
只是,唉,没有人脉关系太出色也不好,听说李昊就是被嫉妒他的上级领导指使人参的。圣上也不好太过包庇,毕竟御前失仪也是有罪,没办法只得跟宁北大人一起打包来边城巡营了。
赵一博想着想着事儿就想远了,直到卓沅叫他他才回神。
“什么?卓沅你说什么?”赵一博没听清又问一遍,“我刚想别的事儿来着,你说什么?”
“我说来了许久也没见那位宁钦差,想问问你……”
“宁钦差?奥,宁大人你们不用管,他就是身体不大好,战力还是很强的!嗯!很强!有他在章大人你们也不用管,卓沅你只管养伤,鹭哥你有事说事也不用琢磨朝中党派脾性应对啥的,这次巡营宁大人包管的!”
赵一博肯定一番宁大人的战力,又认真思考了一下,提醒他们道,“就是这次卓沅这一巴掌不好解决,章大人毕竟是钦差。”
鹭卓卓沅闻言互看一眼,没说话。
鹭卓道,“刚才只顾着你受伤的事儿了,还没去拜见钦差大人,你有伤在身先休息吧,我去拜见一下宁大人。这里一会儿冼冰过来收拾。”
“去吧去吧,这儿不用管。”赵一博不敢提起他们刚才说的刺杀类的事,十分贴心的免去鹭卓的后顾之忧,“卓沅一身酒味儿闻的人要醉了,这一地血味儿也难闻,我一会儿找人把这屋子冲洗冲洗,顺便让人抬桶水让他洗洗澡,吃两口饭。”
鹭卓斜他一眼没应声,拍拍卓沅有些凌乱的发尾转身出屋,找到知州大人与他一起去拜见。
只是没想到宁大人三言两句打发走了知州大人,留鹭卓坐在房中再没开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人进来点上明烛,换过几次茶盏,任凭鹭卓问安也好,谈事也好,闲话也是几次开口,宁大人就坐在案前习字研墨,头都没抬一下。
鹭卓从一开始的坦然自若渐渐的变得有些拘谨,恭敬,再到现在微微有了些不适。鹭卓肚子饿的咕咕叫,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动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决定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张嘴刚要叫人摆饭时宁大人开口了。
“初来边城身体不适,本官虽未与章大人一同微服体察民情,但心还是清明的。”
鹭卓揉揉咕咕叫的肚子,笑着抱拳附和道,“大人之名如雷贯耳,为官修政,修心,修德,自当向大人看齐。”
“哦,是吗?”
鹭卓挂着笑脸认真奉承,“大人不畏强权为民申冤,乃唐之魏征,我辈典范。”
宁北低头呵呵笑两声,轻声道,“本官有一疑虑,不知鹭将军可否为我解惑?”
鹭卓低头跟着笑两声,“独木怎敢议森林,大人不嫌弃是下官之幸,大人请讲。”
宁北换张新纸,“以钦差大人为饵诱敌是谁的主意?”
鹭卓面漏不解,带着疑惑回话道,“下官不知钦差大人何意?”
“鹭将军,你以为我宁某人在朝中官位不显无爵在身是因为我太过清直好得罪人吗?”宁北慢悠悠的下笔,字里行间却满是杀伐之意,“是圣人,圣人需要一把刀。一把好用的,杀人的刀。”
鹭卓还是那句话,“不知钦差大人何意,还请大人明示。”
“边城三年战乱,鹭将军于西域各国斡旋,我一直以为鹭将军是聪明人。”
鹭卓正声,“聪明人不敢当,只是有颗为国为民的忠心罢了。”
“忠心?”宁北冷声轻喝,“钦差大人来此代表着圣人的眼睛,你敢将圣人慧眼置于险地,这是大不敬!”
“下官是武将脑子笨不懂钦差大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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