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钧带着三人七弯八拐,来到一处离村中心较远的屋宅。
屋宅只有一进,分三间厢房带一个后厨,大门配瓦当,中空有天井,这规模在西华村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家。
一行人进得院内后,李双钧探出门外,再三确认无人跟来后,才将院门闭紧。
韶容见他这番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不由揣测村中究竟出过何事?
李双钧回身看见三人难以言喻的表情,脸上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经道:“我不知几位来村中何事,不过还是要好言相劝一句,这村中闹鬼!几位还是速速离去罢!”
从遇见到现在,李双钧已经不止一次的提到“鬼”这个字,且每一次都言之凿凿,韶容不禁产生了浓重的好奇。
“你是在何处撞见的?”
李双钧见她仍不信自己,眉宇间笼上阴影,在天井中来回转了几圈,焦躁道:“何处撞见?难道你们没发现吗?这村中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是正常人!他们都是鬼!”
此话一出,倒是让韶容和江洵双双愣了一下,白索更是像看傻子一般,同情的望着他,这书生莫不是念书念傻了吧?
若村中人皆是鬼怪所化,不等他提醒,世子和卫姑娘定会早有察觉,眼下两人毫无感应,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罢了。
李双钧语出惊人,惹得江洵侧目仔细观察了一番他的神色,他眸色还算清明,一举一动也与常人无异,却唯独在遇鬼一事上始终语焉不详。
村中古怪不假,但他说的话也不可尽信。
想到这,江洵冲他拱拱手道:“多谢兄台好意提醒,然我等必须要往山中一行,怕是要在村中暂留两日。我观兄台院中还有剩余房间,不知可否容我们借宿两晚?借宿的费用我们不会吝啬。”
李双钧见拦不住他们,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冒出火气,眉毛倒竖,双眼瞪圆,嘴里嚷嚷着“随便你们”,而后一阵风似的跑回了主屋,将房门“啪”的一声牢牢紧闭,听声音还落了门栓,将他们留在了院中。
“世子......”白索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江洵,他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江洵不置可否,往边上走了几步,示意白索上前,摘下腰间代表江安王府的令牌,放到他手中,低声吩咐道:“你将马车牵出去藏好,然后解下栓套,带着令牌骑马去最近的县里,查一查这个村子半年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白索接过令牌藏好,担忧的问道:“那世子您和卫姑娘真的要借住在这个疯书生家里吗?”
江洵目光在院中巡视一圈,眼见韶容已经率先进了左边的厢房,轻松笑道:“这已经是村中条件最好的一家,没得挑剔了。”
白索只好用力点头,重重道:“世子,属下保证打探消息后,尽快回来!”
江洵拍拍他的肩,“去吧。”
待白索出了院门后,江洵将进村之后所遇种种在脑中梳理了一遍,然后迈进韶容所在的左厢房,甫一进门,就见她坐在靠椅上,似笑非笑的等着自己。
江洵在逼仄的屋中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第二张椅子,只好站去韶容身侧,微微低头与她说话。
“已经把白索支走了?”韶容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腰间的莲华尺,语带笑意的问他。
江洵摸摸鼻子,知道被她看穿了,索性点头承认。
“还好此番带出来的是白索,一向令行禁止,若是白石,恐怕没法轻易骗过他。”
韶容对此有些不赞同,凝眉道:“他敬你重你,你遇事却一昧瞒着他,不怕他事后难受?”
江洵缓缓摇头,“白索也不是傻的,跟着我这么多年,想必走在半路便能明白我的用意。而他明白后,也定会好好办妥我的吩咐。从此处出发,骑马去最近的县,一来一回也要两天功夫,等他回来那时,想必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哦?”韶容听他说的笃定,饶有兴致的挑眉,故意考他:“你觉得村中会发生什么?”
她此时仰着脸,水色眸光里清晰的印着他的身影,江洵只要稍微伸手,就能触到她温软的面颊,再不像之前,自己明明想她想的心口发疼,隔日遇见仍要故作冷漠视而不见。
韶容见他只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伸手在他眼下晃了晃,叫江洵一把抓住握在了手里。
韶容挣了挣,没挣开,索性由他去了。
江洵捏着她白皙细腻的手,偏头看向窗外道:“从你跟那老妪没说实话那刻起,我就知道你已经有了猜忌。而在我犹豫时老妪瞬间改了口风,我就明白她从一开始就想留住我们。”
说着,目光重新落回韶容脸上,淡淡道:“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你无虞。”
韶容嗔了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眼下时辰还早,总不能坐以待毙。
江洵站直了身体,略一思索,然后道:“去村中那座红色小楼看看吧,一众白墙黑瓦间,它太突兀了。”
韶容点点头,两人打定主意,本想与李双钧说一声,不料主屋屋门依旧牢牢紧闭,江洵敲了几次,不见回应。
韶容附耳在房门上,凝神细听,只听里面人似是裹着被子,声音瓮声瓮气,不停念着“菩萨保佑”、“玉皇大帝救我”、“王母娘娘显灵”之类,韶容冲江洵摇摇头,两人不再管他,自顾出了院子,回头将门关好。
因着李双钧的一番话,两人走在村中再次遇见村民时,总有些不自在。
韶容没从这些村民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同寻常,却还是忍不住偷眼打量。
村民做着各自的农活,手中编着竹篾,和邻居聊收成,聊家事,聊哪个子辈在外出息了,聊哪家又要嫁女,一派自然,再正常不过。
倒是韶容的打量被几位村民发现,纷纷目光不善的站起身来,就要找她理论。
还是江洵解开荷包,大方的用银子解决,才算作罢。
韶容见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轻易散了出去,颇有些懊恼,不再四处乱看了。
江洵知道卫府花销全靠卫同甫的俸禄和沈氏手中的商铺租金,明白韶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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