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比以往更清晰,像有人拿铜尺敲了敲他的脑壳:“数学科目任务已激活,是否接受?”
徐新博的手指悬在半空,喉结动了动,对着空气默念“接受”。
眼前陡然一黑。
再睁眼时,鼻尖先撞上一股陈木混着墨汁的气味。
徐新博踉跄两步,扶住桌沿才站稳。
这是间比他教室还小的屋子,墙壁是夯土砌的,屋顶漏下几缕光,照得满地竹简泛着暗黄。
墙角堆着成捆的算筹,木尺斜插在竹简堆里,墙上挂着幅圆形图案,边缘密密麻麻标满了数字。
“父亲说圆周率应在3.1415和3.1416之间......”
少年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徐新博转头,看见个穿青布短褐的少年伏在案前,墨笔在竹片上唰唰游走,额角沾着墨迹也没察觉。
他的袖管挽到肘部,露出的小臂上沾着算筹的竹屑,案头堆着的竹片足有半人高,最上面那片写满了“径一周三”、“割圆术”之类的字。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任务目标:协助祖冲之父子完成圆周率精确推导。
当前进度:0%。“
徐新博刚要抬脚,门外突然传来“吱呀”一声。
他脖子一僵——是脚步声,鞋底碾过碎石的声响,带着股刻意放轻的警惕。
“屋内何人?”
粗哑的男声撞进窗户。
徐新博瞬间后背沁出冷汗,他瞥见门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截佩刀的腰——南朝小吏的标配。
虽然徐新博学习不好,但对于历史一些“旁门小道”还是很感兴趣的。
记得历史老师李老师曾提到过,南北朝对峙时期,北朝间谍常混进南朝,这种小吏最是多疑。
“躲!”他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转身扑向屋角的书架,旧木架被撞得晃了晃,几卷竹简“哗啦”砸下来。
他蜷在书架和墙壁的缝隙里,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比上周体育测试跑一千米还快。
门“砰”地被推开。
“小祖郎?”那声音又响起来,带着审视的刺,“方才可是有异响?”
徐新博从书架缝隙里看见,进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肤色黝黑,眉骨突出,腰间佩刀的铜环还沾着泥。
他的目光像扫帚似的扫过屋子,最后停在徐新博藏身的书架上——那堆被撞落的竹简正躺在脚边。
“梁吏君。”伏案的少年终于抬头,放下笔时手腕轻颤,“是我整理算稿时碰倒了简册。”
梁康卓的目光在少年和竹简间来回扫了三遍,突然跨前一步,佩刀的铁鞘磕在青砖上。
“小祖郎莫要护着外人。北朝细作惯会乔装,昨日城门还拿了个穿儒生长衫的——”
“当真只是简册!”少年霍地站起来,案上的墨汁被带翻,在竹片上晕开团黑渍。
他挡在书架前,脖颈涨得通红,“我阿爷正在隔壁推算新历,您若不信,便去问他!”
梁康卓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泛白。
徐新博能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像是在权衡——祖冲之是本郡有名的算学大家,连太守都要敬三分。
过了片刻,男人哼了声,踢开脚边的竹简:“最好如此。”他转身时佩刀撞在桌角,发出清响,“若是让我查出什么......”
门“哐当”一声合上。
徐新博瘫在墙根,后背的汗浸透了校服。
他刚要松口气,眼前突然多出双青布鞋——是那少年,正弯腰盯着他,浓黑的眉拧成个结:“你是从何处来?”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股锐劲,“方才梁吏君进来时,你躲得比猫还快,眼神却像......像在看从未见过的东西。”
徐新博脑子转得飞快。
他想起语文任务里李白说过“诗家贵真”,可现在却得撒谎。
“我......”他咳嗽两声,故意让声音发颤,“我是庐江来的学子,久闻祖公算学之名,一路寻到这里......”
“庐江?”少年蹲下来,手指捏住徐新博的袖口。
他的指甲缝里沾着墨渍,指腹有常年握笔的茧。
“你这布料......”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徐新博胸前——校服上的校徽是金线绣的,在南朝可算稀罕物。
“我阿爹在市舶司当差。”徐新博脱口而出,想起历史课讲过南朝海外贸易,“时常能得些新奇布料......”
少年的手指松开了。
他盯着徐新博的眼睛看了足有十息,突然伸手拽他起来:“跟我来。”
转身时甩下句话,“若你说的是假话,我阿爷的算筹比梁吏君的刀更利。”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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