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早,沈若告了假,打算在家陪着罗紫衣,二嫂这次着了风寒,喝了几副药都不见好,沈若着实担心。
“京城都是些庸医,还是去信请师傅他老人家下山。”沈若心急如焚,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咳咳咳。
罗紫衣靠在榻上忍不住低咳,右手用绢帕擦了擦唇角,左手不着痕迹地按着胸口,一咳嗽,扯得更疼,“南枝莫担心,过几日便好了。咳咳……”说着又是一顿咳,“师傅在紫阳宫,没皇帝旨意怎好轻易下山,你上次不是说钦天监师尊已经举荐了师傅,师傅也快下山了。”
沈若点头称是,她倒是忘了这茬。只是皇帝性情不定,整日忙着修仙炼丹,没有凶兆怕是想不起这事。
提到凶兆,沈若杏眼咕噜一转,没再说什么,这盯着罗紫衣瞧。
罗紫衣咳了一阵子才停住,憋得面色通红。她平日身子骨不差,看来这次感染的风寒确实厉害。
“二嫂,何不换家大夫试试,你咳了有两三日,怎总不见好?我看着担心。”
“汤药哪有那么快?南枝,我看你是闲不住,赶紧上衙,免得就知道让我看大夫,你不知道那汤药都有苦?”罗紫衣嗔怪。
“我好不容易请假在家,二嫂却不待见我。”沈若撒娇,就是赖在二嫂房里不走。
直到沈知书立在廊下禀报,“小姐,衙门那边传话,张吉醒了,已送回家中,老大人让你去瞧瞧。”
沈若这才退了出来,临走又嘱咐罗妈妈煎药要注意火候,一定要煎足时辰,罗妈妈满口应下,这才离开。
八日后会审刘安,赵彦良想让沈若去探探张吉手里的证据,能不能搬倒刘安。
换了衣服,沈若就赶往张吉家,他家住城北,连日大雪,附近房宅塌了不少。
沈若的马车进不了巷子,沈知书留下看车,沈若独自前往。
张母听说沈若来了,要下炕,被沈若拦住了,“伯母,你好生休息,我来看看张吉。”
张母拉着沈若的说,就是不松,“多谢沈大人,不但救了我儿,还派人照顾老妇我,连我家漏天的屋顶也帮我修了,不然老妇早被大雪埋了。沈大人的大恩大德,老妇无以为报!吉儿快给沈大人磕头谢恩。”
沈若哪能真让张吉磕头,沈若连忙扶起他,“别客气,都是我分内之事。”
张吉额头包着,精神不错,只面色发白,“惊华,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张吉的地方,我张吉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寒暄过后,沈若进入了正题,“状告刘安,你手里可是有证据?”
张吉看向张母,张母目盲,却像是能感觉张吉视线似的,从衣服内侧摸出一个荷包,递给沈若,“这是刘安当年亲笔写的贿赂蒙古的清单,上面有他的印信。”
沈若打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小包,里三层外三层一层层展开,最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白纸黑字写得清明,落款有刘安的字‘承志’,还有他私印。
对着光线,沈若仔细核对,看得出有些年份,字迹是刘安的没错。
“沈大人,你看这个能告倒刘安吗?”张母说话的时候,全盲的双目似乎有泪花要流出来。
沈若心中诧异,不知张母和姚炳的关系,却不好多问。
只安慰道,“刘安狡诈多端,我们要从长计议。”
正说着外面一阵吵杂声,沈若率先走了出去,就见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为首的人沈若认得,正是指挥使顾昀。
顾昀没想到会在这遇见沈若,再看她身后出现的张吉,就蹙了眉头。
沈若的姿色说句冠绝京城也不为过,不然坊间的话本,怎会有皇帝和外甥因她结仇的戏码。
只是这女子,三年前招惹陆湛,最近魏池又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如今看沈若身后这位,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长得也是眉目清俊,仪表不凡。
不愧是奸佞,就是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顾昀心中一阵腹诽,说起话自然不客气,“沈大人也在,那正好,把这给我好好搜搜。”他平日不是小肠嫉妒的人,说出这话完全是替两个兄弟不平。
陆湛因为她远走西北三年自不必说,听闻前几日,魏池因为沈若,大晚上闯了礼部。
今日让他遇见沈若,自当替他兄弟出气。
说话间,十几名差役就要硬闯。
五城兵马司负责巡城、缉拿、疏通道路,有时候也充当仵作角色,因此,沈若和顾昀打过几次交道。
这人平日就是个木头疙瘩,半天也挤不出三句话,但办案严谨,缉拿逃犯更是拿手。今日一来眼神就不善,二话不说就要搜!
沈若身为官吏,懂得规矩,怕惊扰了张母,故而问,“顾指挥使所谓何事?为何要搜查民宅?”
顾昀板着脸,他还没说话,他副手倒接话了,“搜刺杀刘安的女飞贼,沈大人可见着了?”
有人刺杀刘安沈若知晓,却不曾知道那人是女子。
“可有画像?”
“并无,所以要挨家挨户的盘查。”
“可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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