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尾草[gb]》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五分钟前,她正在和安林公爵探讨一位军官的伤情,正探讨到一半,公放的电子屏上忽然跳出讯息弹窗,独属于邢暮的社交头像跳个不停。
碍于公爵在场,她本来不想点开,但架不住邢暮连发了好几条。
公爵自然也注意到了,向来威仪的面上划过抹担心。
“这孩子是不是受伤了。”
听到这句话,她马上跑到座位上点开聊天框。
邢暮以前在军部受伤时,大多时候都是来这里治疗,此刻急着给她发讯息,说不定真是受伤了。
紧接着,两人就看见邢暮发来的问题。
高浓度信息素血显婴儿、流产风险、替朋友问。
这么多高危词语组合在一起,安林公爵怎么可能没发觉异样,瞬间的气场都冷下来,她更是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回复,拐着弯的提醒邢暮。
很显然,对方可能心思在别处,没有理解她的暗示。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在听见安林公爵说不用再问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又提心吊胆起来,为邢暮默默捏了把汗。
这个朋友要真是邢暮自己,事情可就闹大了。
检查室的灯还在亮着,一直折腾到下午两点,宁培言的情况才算彻底稳定下来。
男人醒着,但面色如纸,瞧起来比昨夜还差。
“宁先生需要静养一周,期间除了你,不要让任何alpha和Omega来探望,你身上也尽量不要沾染别人信息素的味道,他正处于被安抚期。”
这是医生的叮嘱,最后那句话他是看着邢暮眼睛说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既然俩人不是情侣,就这个女alpha的长相来说,身边肯定是狂蜂浪蝶不断的类型,小护士昨天还说看见这个女人和病人的弟弟看起来有些纠缠不清。
邢暮无奈,假期只能被迫延长一周。
有了昨夜的经验,邢暮走到病床旁从善如流递上一杯温水,替宁培言调整好床铺高度后,拿出一旁打好的饭菜。
邢暮的内心其实仍然很复杂,她打算和宁培言好好谈一谈关于孩子的事,但是看在这男人一副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还是咽下话暂且不谈。
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也没必要急在这一两天。
等这一周过去,她会带宁培言去军部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
“吃点东西吧。”她说着舀起勺肉粥喂到宁培言嘴旁。
病床上男人显然没意料到她会喂他,在那瞬间甚至往后缩了一瞬,抬头望向邢暮,镜片下的黑色眸子微微瞪大。
有惊诧,还有几分无辜,像无端受惊的星兽。
虽然用这种话形容一个比她还大三岁的男人,多少有些令人难以信服,可是邢暮确实这么觉得。
“谢谢。”宁培言抬手接过饭盒,“我自己来就好。”
邢暮垂眸,从她的角度看去,恰好能看见宁培言吃饭时候微微颤抖的睫毛,几乎要扫在镜片上。
被邢暮一直注视着,宁培言几乎是强装镇定,一碗粥囫囵下肚,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他压着疯狂跳动的心率,努力平静的开口,“抱歉这两天打扰你,住院费和治疗费我会转给你。”
“您……能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吗?”宁培言又称了您。
他说这句话时,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底是明晃晃的焦躁与不安。
两人对视半响,还是邢暮率先移开目光,看向桌上的报告,“你不知道吗?”
“什么?”宁培言准备好的说辞被打断,他愣了愣。
邢暮将报告放到被子上,示意他看一看。
碍于当时的危机,医生并没有将胎儿情况告诉宁培言,因此这个男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竟然是高血显婴儿。
宁培言瞪大双眸,唇启了又合,那张报告单被他攥起褶皱,却还是没有放下。
看得出他很震惊,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邢暮不理解宁培言的反应,她不动声色扫了对方一眼,眉头蹙了蹙。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吗,怎么知道不能引产后,反而是这种神情。
宁培言不知道邢暮什么想法,他只是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他私自怀上孩子不说,在对方明确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前提下,逼着她必须接受这个孩子。
以邢暮的性格,他大概率会得到对方一辈子的厌恶。
宁培言甚至不太敢抬头,他宁愿被一辈子陌生审视的目光看着,也不想面对邢
暮对他的厌恶。
“你还好吗?”
女人温热的掌心贴在他额头宁培言屏住呼吸顺着对方的力道抬起头。
“我……”
宁培言刚模糊发出一个音节就被邢暮打断。
“事情都这样了先别想那么多了情绪会影响身体状况。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一周我会尽量一直陪着你。”
宁培言咽了口口水心间松了口气可又多了似愧疚他目光看向邢暮却在话语出声前被制止。
“别谢了。”邢暮看向被下语气听不出情绪“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再说‘您’和‘谢’太见外了不是吗。”
什么关系当然是她是他肚子里的孩子母亲。虽然不是出于主观意愿。
宁培言缓了好久他点点头发觉对方的手还在自己额头上无人看见的耳根有些泛红。
“好。”
“你身体不便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尽量少走动。”邢暮转述了一遍医生的话宁培言自然都点头。
屋里一下子陷入沉默邢暮想了想通过终端添加了宁培言的社交账号。
“我要是不在有急事你可以联系我。”
“好。”宁培言自然没有异议。
同属军校教师宁培言的社交账号后自然也带着名字和职称头像是一张有些模糊证件照像是系统自动添加的
邢暮没有再谈论别的话题而是专心当起陪护期间一直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对方。
闲暇时她顺手点进对方的社交平台里面都是一些枯燥的学术分享她几下就翻到了底在看见最后那条内容时终于顿住指尖点开了对方唯一分享生活的图片。
一张旷野落日风景图辽阔无垠的土地上是大片的野草背后是壮丽的火烧云看起来萧条又自由。
发布时间是两年前。除此以外再没有多余的内容。
邢暮放下终端看向宁培言男人正坐在窗户旁的软椅上写什么东西暖阳穿过树影斑驳洒下落在宁培言面上。
每次被阳光晃到宁培言就会停顿看向窗外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音又垂眸看向自己隐在病号服下的小腹似乎在思考什么。
看着看着唇角偶尔勾起又很快抿起装作一副平淡的模样。
邢暮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她静静的看着对方从这两日接触来说她大概摸索到了对方的性格和预想中的差不多。
一个内敛又温柔男人碍于身体不适的原因他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睡眠状态睡着时的男人很安静连翻身都很少。
邢暮不主动问时他甚至很少主动和邢暮开口。这两天里俩人说话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觉得怕麻烦她。甚至有意无意的视线躲避极力避免和她对视。
短短两天的接触这些邢暮都能敏感察觉出来这样的一个人实在不像是干得出借种的事。
凭着职业和长相来说他应该不缺alpha追求者才对。
在他第四次被阳光晃到眯眼时邢暮终于起身来到桌前垂眸看向坐着的男人。
“晃眼睛的话就拉上窗帘。”她说着就欲抬手却被宁培言阻止。
“……我喜欢晒阳光。”男人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润好听。
“好吧。”邢暮耸了耸肩看来是她管的太宽。
邢暮没看见的角落宁培言紧紧抿起唇
他有些懊恼因为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僵硬她会不会觉得他脾气有些差。
宁培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试图压下内心的波动。
因为医生的叮嘱宁司安来探望时被挡在门外只有护工替他将礼品拿上去。
是常见的补品与水果邢暮将东西放在床头。眼尖瞥见里面有一盒黄色的果实拿出来后发现果然是晶果。
一种第三星系的特产碍于运输成本和产量这种果实在中央星系一向价格昂贵。
她出身第三星系此刻见到童年的口味难免有些恍惚念旧。
邢暮唇角勾起抹笑正洗水果时终端弹出宁司安的讯息。
【暮姐姐我听医生说了这几天辛苦你照顾我哥哥了。等他出院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后面跟着一个猫咪撒娇拜托的jpg一看就是那男人的风格。
宁培言正将水果包装塞进垃圾桶碍于挺起的
小腹他动作比平时几乎慢上一倍好不容易将垃圾袋打包好抬头就看见女人多情含笑的模样。
他本来以为邢暮的笑是对自己耳根瞬间羞红匆忙移开视线后才发现对方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在终端打字应该是和宁司安在发讯息。
也有可能是和她那位美艳的伴侣。
宁培言动作一顿一股凉意在心底化开面上却没有任何彰显。
也对。她怎么可能对一个怀上她的孩子的陌生男人笑。
“我去扔垃圾。”路过对方时宁培言低声说了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可能只是想彰显一丝存在感。
来自孕期Omega本能的妒忌与占有欲。
他这几日里甚至从来没提过关于对方伴侣的问题。
譬如她来陪自己那个男人会怎么想她身上染了自己信息素那个男人会不会生气。
宁培言不敢问他自欺欺人的想至少在这几天里
他一边唾弃自己的贪婪一边又忍不住想向对方靠近。
邢暮回完简讯抬头的同时接过对方手里的垃圾袋。
“我去扔你吃点水果吧。”
等从垃圾间回来邢暮洗了手坐在陪护椅上想了想还是开口问。
“你和司安小时候关系很好吗?”
正切果盘的宁培言一顿平静答道:“小时候还算不错我和他住在一间屋子。”
邢暮盯着对方浅色的眼眸眯了眯“那你小时候见过我吗?”
“见过几次。”
“所以你一开始就认识我。”邢暮平静开口。
宁培言正切最后一块水果听罢差点将刀划破手指他恍惚一瞬极力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
“第三星系同龄的孩子很少有不认识你的。”宁培言语气平淡的阐述事实。
这话不差邢暮从豪门继承人到经历家族分崩离析她一直处于漩涡中心第三星系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过她的事迹。
他在切好的果盘上插了小叉子随后擦了擦手将新鲜的果盘递给邢暮似乎并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
邢暮吃了一块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劲。
宁培言才是那个需
要被照顾的人,怎么还给自己切上果盘了,而对方似乎看透她的想法。
“我不能吃太多水果,吃几口解解馋就行。”
虽然怀着孕,可宁培言面对邢暮,第一反应永远是顾着对方。
他潜意识还将对方当做幼年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妹妹,即使对方已经成长为能一拳打爆星兽的飒爽女alpha。
邢暮咽下果实,没再说什么。
时间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天。
这几天里,只有莱格联系过她,说公爵最近会回来,届时肯定会找她见面。
邢暮看了宁培言一眼,只回复莱格个‘好’。
还有不知晓真相的秦蓉和顾粉,关切的问她是不是重感冒,怎么病假这么久。
她回复了秦蓉,却没有回复顾粉的消息,少年不知疲惫,仍是每天都给她发消息。
这天晚上,本该入睡的宁培言却迟迟没有上床,他拿出自己的换洗病号服,滚了滚喉结,面对邢暮的眼神不自在的轻声开口。
“我想洗个澡。”
这几天里,因为医生叮嘱不让碰水,他只能睡前在卫生间擦擦身子,已经好几天没洗过热水澡了。
虽然病房内的温度适宜,他并没有出过汗,可是还是觉得身上难受。
邢暮听罢一愣,陪护这几天她并不是每天都陪宁培言待在病房,对方午睡时她会回家洗澡换衣,却没注意过宁培言。
想到这里,邢暮也觉是自己疏忽,于是她问。
“需要我帮你吗?”
邢暮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洗澡这种事,对他一个刚脱离危险期的孕夫来说很危险,万一滑倒或是磕碰,后果不敢设想。
宁培言却像是被她吓到一样,飞速抬眸扫了一眼对方。
“不用。”他抿了抿嘴唇,“有事我会喊你。”
邢暮却还是不放心,她去检查了一遍卫生间,见有防滑垫和防滑扶手后才放心些。
“你别锁门。”邢暮看着对方,“有事及时喊我。”
宁培言抱着洗漱用品进去,听话的点点头。
浴室里很快响起淅沥水声,浴室的门有一块是透明的,方便家属能及时查看病患情况。
此刻透明玻璃被一块浴巾挡住,只透出朦胧暖色。
女人靠在软椅上,目光从浴室离开,落在宁培言今天写好的报告上。她拿起来看了看,宁培言的字迹逎丽,与那副温润的外表有些反差。
报告里掉出一张成绩单,邢暮在放回去时,意外看见了个熟悉的名字。
顾粉。成绩排在倒数第二,险过。
看着接近满分的平时分,邢暮知道宁培言捞他一定放了片大海。
报告放回去时,桌上终端震动了两声,那是宁培言的。邢暮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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