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君苏听说此事后,还想让二宝再揍王根生一顿出出气,这种人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杨新然拦住了:“算了,他今天挨得够狠了,够他躺十天半月的。”
关阿姨悄悄告诉,她们俩打得不算什么,马师傅打得才狠,表面上看着伤口一点也不重,但身上特别疼,得疼个十天半月的,去医院检查都查不出什么来,也不怕他讹人。
杨新然愤愤不平地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们都离婚了,我找不找对象关他屁事。他大张旗鼓地找媳妇时,我顶多担心有女人跳火坑,可一点也没反对。我还没找呢,他竟然有脸来拦我。”
杨君苏冷笑道:“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哪怕你跟他分手了离婚了,在潜意识里他仍然觉得你是他的人。他可以找,但你不可以。你找对象,他们就像戴了绿帽子一样难受。”
还有人说这种变态的占有欲是爱,可拉倒吧。这恰恰说明此类男人根本没有爱,也根本没把女人当真正的人看,只是当作自己的所有物罢了。
杨新然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本来我也无所谓找不找的。这么一说,我都有一股冲动,想赶紧找个对象气死他。”
杨君苏笑道:“不至于,咱可不能为了赌气找对象。”
杨新然笑着说:“我说气话呢。”结婚可一定得谨慎。
……
王根生被狠揍了一顿老实了一阵,然而没过多久,王家便又托人来说和,想让两人复婚。杨新然恶心坏了,没完没了。王根生这会儿到处扒拉不到合适的,又回头来找她。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还是王根生这种烂草。杨新然坚决拒绝。
杨新然也开始慎重地考虑起再婚的事情来,她试着跟马保清接触一阵,发现这人确实不错。
他对工作认真负责,对孩子有耐心,身上坏习惯很少,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他虽然练过武,但脾气却挺温和,不轻易动怒,也没听说他仗着会武术就随便跟人动手打架,只有关键时刻才出手。杨新然听说和见过他出手**的也就两次,一次是几年前小兵冲击农场,一次是打王根生。
当然,马保清的缺点也有,他家境一般,工作也就那样,人也比较木讷,不怎么爱说话。不过杨新然不在乎,她自己的家
境也一般,性格也很木讷。虽然她现在变得比以前开朗许多,但人的本性是不会改变太大的。
马保清也挺喜欢杨新然,两人越走越近。
杨新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回来跟家人说明情况。杨利民和叶香云还是有些遗憾她跟贺新华没成。
杨君苏说道:“我相信大姐的选择。”找对象这种事,跟穿鞋子似的,合不合脚自己最清楚。再说了,贺新华她又不是没接触过,这人当同事还行,当丈夫也就那么回事,大男子主义还挺严重,脾气也不太好。
杨新然和马保清是二婚,两人也不想大办,就打算请双方的亲戚朋友吃顿饭,领个证就完事。
相比较王根生大张旗鼓地找媳妇,杨新然这婚结得迅速而悄然。等到王家人知道时,她和马保清结婚证都已经领完了。
刘春华带着儿子去幼儿园门口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还撺掇红玉红豆哭闹。
红玉红豆对这个苛待她们的奶奶一点好感也没有,见着她扭头就跑。
王根生这时这才想起对两个女儿表示父爱,两人仍旧不理会。
他再来纠缠,红玉提着木剑威胁道:“我现在学武术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再打我妈,我就砍你。”
红豆也说:“咱们现在打不过他,可以让马叔来帮忙。”
两个亲闺女竟然当着他的面商量怎么打他,王根急火攻心,差点背过气去。
木已成舟,王家再怎么哭闹也无济于事。
农场的人对于杨新然的再婚,一致评价是,她跟马保清都是好人,两人倒也挺般配。反正随便选个人都比王根生强。王根生有这样好的媳妇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贺新华的母亲替儿子做媒没成功,心中十分遗憾。
她埋怨贺新华:“都怪你脾气不好,不会说话,以前得罪了小杨,关键时刻人家不替你说话。”
贺新华无言以对,也没跟老母亲计较。
不光贺母遗憾,老金老郭他们也挺遗憾。
老金私下里跟杨君苏说道:“小杨,老贺人不错,你咋不劝劝你大姐,你们当个亲戚多好。”
杨君苏说:“我跟我大姐都喜欢脾气温和说话和气的男人,老贺不合适。”
老金默默摇头叹息,回去就劝贺新华:“老贺,以后你的脾气可改一改吧。
贺新华:“不用改,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当小杨的姐夫挺好,我怕她哪天会对我动手。
老金:“……
众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禁暗暗畅想,若是贺新华真当了杨君苏的姐夫,他俩打起来会怎样?
杨新然再婚后对生活影响并不大,还跟以前一样差不多。他们在幼儿园和马家轮流住。个孩子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相处得挺好的。马保清的父母都不在了,哥哥在乡下,目前就跟叔叔马师傅一家走得比较近。
马师傅一家对红玉红豆更加上心,关阿姨还特地为两孩子做了一身衣裳。
马保清有空也教两人学武术,甚至还教了杨新然几招,以后遇到王根生来找事直接上手打。
杨新然对马保清的儿子柱子是一视同仁,红玉红豆有的,他也有。马保清投桃报李,对红玉红豆也是一视同仁,而且他没闺女,两个孩子又特别可爱懂事,他渐渐地真把两人当亲闺女对待。
杨新然暗暗感慨,王根生这个亲爹对俩孩子还没有后爸上心,离婚后,她也没拦着他来看孩子,可是人家硬是一次不来。不对,在她再婚后来了一次。这种父亲,孩子跟他亲近才怪。
杨新然再婚后,叶香云和杨利民齐齐地松了一口气,也就是有杨君苏压着,两人才不敢多管。要不然,他们早就张罗着给闺女找对象了。家里有个离婚的女儿到底是不好的。现在终于圆满了。
大女儿的事一了,两人就把目光放到了二女儿杨盼身上。正好有媒人来给杨盼说亲,两人挺高兴,没想到杨盼却百般推托着不肯去相亲。
两人觉得奇怪,再追问。杨盼见隐瞒不住,只能说出真相。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两人是大惊失色,勃然大怒,非要杨盼跟周家断了。
“那么多小伙子,你不找,为啥要找周义良?他爸的事人不知道吗?
杨盼低着头说:“义良人挺好的,我被小混混欺负,是他帮的我。
“他帮了你,你去感谢他就行,就非得跟他处对象?
杨盼低头不语。
杨利民对杨君苏说:“君君,这次
你可不能帮着她,她找了这样的人家,坑得最狠的是你。
叶香云说道:“盼盼,你为了自己也为了全家人,就跟姓周的断了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杨盼跟周义良的关系别人也知道了。
别人也就是议论几句,说杨盼找了周义良亏了,会拖累家里。
王宏声一听,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便赶紧去找张**汇报这一阶级斗争的新动向,想利用周家的事打击杨君苏。
朱明成赶紧让杨梅去告诉杨君苏,叫她小心。
杨君苏感激地说道:“姐,谢谢你,幸亏你们告诉我,要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你不用担心,我会谨慎处理的。
送走杨梅后,杨君苏倒没怎么着急,杨盼听说后是心急如焚,她爸说得没错,这件事情,她坑得最狠地是妹妹。别人巴不得妹妹出点错,现在她主动给人家递上把柄,人家怎能放过?
杨盼思想斗争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她托周义正去叫周义良过来。
周义良在来的路上也已经下定决心,为了不牵连杨家一家,他选择放手。
周义良这几天很不好过,此时的他是神色颓丧,两眼布满血丝,浑身都是烟味。
见到杨君苏和杨盼,他第一句就说:“盼盼,咱们分手吧。
杨盼低头抽泣。
杨君苏看着两人说道:“别急,都先稳住。别人一反对,你们就屈服,这心性不行啊。
杨盼哭着说道:“我自己无所谓,可我怕牵连到你。我不能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拖累你。要是妹妹因为她把前程毁了,她这一辈子都会愧疚不安。
杨君苏说:“别人一威胁我,我就按他们想的去做,瞧不起谁呢。
她正色道:“你俩的障碍是义良父亲的身份问题,那咱们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问题。
周义良无奈道:“这个问题我努力过,真的解决不了。
杨君苏问道:“你说说你爸当年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
周义良根本不用回忆,飞快地说道:“我爸在工作上一点问题也没有,没有**没有徇私。当时他说农场有一些弊病,想要改革改革,在改革中,难免会得罪一些人。没多久,运动就爆发了,然后他就被人举报,接着就是被揪斗,隔离,不停地写检查……
杨君苏飞快地思索着,说道:“要给你爸一步到位的**有点麻烦,我现在只是个科长,权力有限。那咱们一步步来,这样,先把你爸接回来,就说他身体不好,需要回来看病。你写申请材料,我去帮你递交。另外,找个机会跟革委会打个招呼。
周义良说:“我们家跟革委会有宿怨,他们不会受理的。
杨君苏说:“没有永远的敌人,我这就去找那个葛红生。
周义良火速写了申请,杨君苏拿着申请和材实去找葛红生,谁知葛红生避而不见。
杨君苏也不气馁,转头去找章主任。
章主任一脸疑惑地看着杨君苏。
杨君苏拿出一张今年四月份的《人民日报》,上面有一篇经过总理审查同意的社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社论针对运动中老干部遭受打击**的事实,重申了干部政策,强调要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对犯错误的同志,要坚持“团结-批评-团结,要以教育为主的方针。
章主任接过报纸看了一遍,不动声色地问道:“杨同志,你这次又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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