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没什么要说的,事情就摆在眼前了。”
面对清风寨众人惊讶的目光,微安的脸少见的没有太过阴沉。
“这真的是贺家长公子?如假包换的?”
“嗯。”
微安点头,心里十分烦躁,这种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可不知道怎么的,在男人那双勾人摄魄的眼神看过来时,她烦到恨不得掀了贺家的屋顶,
之后,她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反正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兢兢业业地赶马车了回山寨了,
微安揉了揉手腕,上头似乎还残留着贺恒之手掌的余温,
杀心太重,心不静,
看来她需要多念几遍清心咒了。
“长公子,能帮我看看这个吗?到底哪里算错了,人老了不中用啦,什么?你说退休享清福?唉,寨子里这些皮猴子就没有一个识字的,这账房怕是还要再干十年嘞。”
这说话的是寨里的账房梅姨,快五十的年纪已经有了老花眼,平时算个帐,账本都要拿老远才看得清。
“长公子,早就听说你写的一手好字,能拜托你帮我写封回信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可以吗?太感谢了!!对了,这个布娃娃送你,里面加了特殊的香料,能驱虫凝神!”
这是元灵,山寨里的女裁缝,从小就热爱缝制各种各样的娃娃,最近在和山下灵泉镇粮食铺子家的小儿子阿亮眉来眼去的,很是暧昧,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封回信就是写给他的。
“还有我,还有我,长公子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能帮我写课业吗?夫子这次布置的太难了,我不会。”
嗯,
会识字,会算术,通晓诗词,甚至还会设置机关的人类,在清风寨确实算得上是珍稀动物。
等等,魏流星?
微安一把冲过去,将围着贺恒之的人一把拨开,单手拎起一扎着小揪揪的小鬼头。
“你怎么在这,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私塾吗?”
微安拧着眉,脸色沉得像是下一刻就能拧出水来,这把魏流星吓得一个哆嗦。
“逃学?婉阳,板子呢?”
“不不不,少主!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们夫子娶夫郎,给我们放了一个月的假,是放假,真的。”
魏流星眼角冒出几颗小珍珠,她想哭但不敢哭,脸憋的通红。
“放假?真的假的?”微安说完,猛地看向婉阳,眼神藏刀,
婉阳当即也打了个哆嗦。
“是,是真的。”
“那好,今天就先放过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找人代写作业,就准备好屁股等我。”
打屁股,是清风寨每个小孩长大之前不可不品尝的一环,
目前,被打记录最高的持有者仍然是微安,那可是老当家微义下手打了三天三夜啊,
相信这个记录以后不会再有人超越了。
“还有,你你你,还有你们都给我出去!”
“不行啊,少主,我这个很急的,需要长公子帮忙看看,
“少主,我这个也拖不得啊,也需要长公子。”
“少主……”
“皮痒了?”
轻飘飘地一句话让众人立刻噤声,
“还不走?”微安不满地挑起眉眼,板起脸来,寨子众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后,瞬间作鸟兽散。
叽叽喳喳的恼人声音消失,院子恢复终于恢复了清净。
哈,还是没变啊,
这么多年过去,寨里还是如此,
什么都比不过这只拳头。
长呼一口气后,微安揉了揉被吵的嗡嗡作响耳朵,
她关上门走向内室,却在抬起帘子的一瞬间怔住。
尽管之前就已经知道贺恒之长相出众,可在这毫无准备情况下,她还是再一次被这张脸击中,
浓淡合宜的眉眼之下是灿若星辰的双眸,鼻子挺阔,一头墨发浓密如云,只用了一根素色布带松松挽在脑后,鬓角有几缕垂落肩头,凭添了一丝淡然。
之前在贺府,由于光线太暗,她没看清贺恒之眉心竟然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身后的烛火打在他身上,竟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佛光。
微安决定不等明天了,她需要现在,立刻,马上回去念三百遍《清心咒》。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贺恒之沙哑的嗓音,
“你要走了吗?”
微安背对着贺恒之点点头。
“去哪儿?”
“睡觉。”
“但这里似乎是你的房间。”
“嗯,现在是你的了。”
周遭的气息忽然变得浓稠,像是误入了争相开放的大花园一样,香气馥郁到让微安有些待不下去了,
她松了松领口的衣服,刚要抬脚离开,
身后又响起一阵杂音,
拖沓的脚步声混合着木杖敲击的声音,咚咚咚,很是虚浮。
从内室到廊下不过十步的距离,可对贺恒之来说却很漫长,他捏着拐杖,姿势像是刚开始学走路的摇摇晃晃的幼童,
微安不想呆在这,大可以直接离开,因为贺恒之走过来的时间够她从这里走到书房四个来回,但她脚下像是正了藤蔓一样,
却没有动,
静静地听着男人走到她身后,递给她一个钱袋,
二百两银票,一分都不少。
如果说一开始微安还只是怀疑,以二百两为噱头引三家寨子黑吃黑的始作俑者是贺恒之,
那在他掏出这二百两的此刻,就将这个想法彻底坐实了。
一个腿脚不便,甚至离不开拐杖的男人为了自保也是想尽了方法,
不仅挖了陷阱,藏了刀子防身,甚至提前撒网,令三个寨子黑吃黑,
最后还成功祸水东引到贺家,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能想出这种一箭双雕的计策,可见他有多聪明,
微安捏着钱袋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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