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微安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自她看到贺恒之被人踩在脚下狠狠羞辱时,她的心里便生出一团怒火,
紧接着,他把她当做他那个早八百年就死了的负心妻主,声泪俱下地哭诉他这些年她等得有多辛苦,
哈,
明明在几个时辰前,他刚主动吻过她,还说了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但这都不是最让她生气的,
最让她生气的是贺恒之发红的眼眶,以及在她面前主动褪下的衣衫,
他很绝望,
这股绝望来自另一个女人,偏偏那人还死了,连抢的机会都不给她!
此刻她急切地需要找个地方发泄,倘若再在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怕是寨子的修缮进度就又得向后推移几个月。
*
但凡是第一次到清泉镇的人,无一不会被镇子中央那个三层五面飞角楼吸引过去,
它华丽非凡,在一众破破烂烂的低矮房屋中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宛如下凡的洛神。
或许是角楼的主人觉得还不够惹眼,于是挂满了五色彩绸,不管是二三层的栏杆,还是屋檐,甚至是垂下的雨铃上全都没有被放过,
天气好的时候,五色彩绸随着湛蓝的天空齐齐舞动,鲜妍美丽,被人们热情地称呼为「神明在跳舞」。
这个称呼在来来往往的旅人中迅速传开,在这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里,竟然隐约开始有取代影壁戏成为清泉镇最具特色景色的趋势,
但其实这五彩角楼既不是寺庙,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客栈,它是一家赌坊,
对,没错,上京周遭最大的镇子里最大的一家店竟然是叫做彩云间的赌坊。
与其他赌坊不同的是,彩云间门前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打手和吆喝的管事,
而是雇了四位基本文文静静,看上去就很好说话的婆子,
这些婆子叫做验资官,顾名思义就是验证顾客资产的人,验资不通过的人是无法进入到里面的,
是的,彩云间是一家不对穷人开放的赌坊,
比起「神明在跳舞」的炫彩飞楼,神秘的规则让彩云间一度在上京名声大噪。
今日,这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都说了,咱们这就不是她那种穷酸人该来的地方,有跪在这里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再去找份活计。”
“谁说不是呢?可咱们话都说绝了,她怎么还是这样锲而不舍?”
“谁知道呢?该不会是累出什么毛病了吧?”
四位验资官看着眼前穷酸女人直皱眉头,按理说遇到这种人,直接喊后院的大手,将人撵走好了,
可对于这一位,她们实在下不去手。
穷酸女人叫做静安,是个账房,之前丁香姐不在的时候,临时帮忙几天的账。
这人手脚勤快,人又好,就是这命实在是苦的出气,做人家女儿的时候吧,摊上一个身体不好的老娘,年纪很小的时候就需要出来做工养活年幼的弟弟妹妹,
后来好不容易娶了个夫郎,可谁曾想,
这夫郎也是个苦命的倒霉蛋子!
之前在一户人家做工,某次回家有些晚了,看不清路,结果竟一脚踏空,摔进荷塘摔死了,
只剩一个尚在襁褓的女儿。
今日,静安之所以在这,是被拖欠了工钱,她要进去赌坊讨薪。
四个婆子也不是不想放人进去,只是有规定在这,她们也无可奈何。
“她这样哭丧着脸一直蹲守在这,会若贵客不高兴的,刚才不是就有位公子走的时候抱怨说福气都让她哭丧没了吗?”
“是啊,唉,偏偏丁香姐今日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还是叫打手团过来撵一下?”
“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当初她帮了我们很多。”
就在几人犹豫不决之际,一道懒洋洋的女声响起,令四人虎躯一震。
“几位……说什么呢?”
“微安少主?!怎么是你,今日如何有空来赌坊了?”
“来找丁香玩两把,怎么?她今天不在?”微安问道。
“嗯,今天是丁香姐儿子和夫郎的生忌,她去祭拜了,哎,要是今天丁香姐能来就好了,我们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
“愁?愁什么?”
“喏,就是那女人,很命苦的,女儿生病,有被欠薪,黑心老板故意躲进咱们赌坊躲她呢。”
微安循着婆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女人,她发髻微乱,低着头,满脸的沧桑与无措,
“是她……”微安喃喃道。
“少主认识?”
微安点点头答:“也不算,只是一面之缘。”
这人是她在贺家对角巷的面摊遇见的,
一开始,那面摊老板有急事,于是找她来顶了会班,她做的卤汁面很好吃,
甚至比那老板做的还要少吃些。
其实在那天,她就已经察觉到女人有些心不在焉,但那时她并没有多管闲事,
今天既然又遇见,也许冥冥之中自有些缘分。
“她要找谁?或许我可以帮忙。”
“真的吗?少主愿意帮忙?”
四人听到这话简直是大喜!她们的权限不够,可不代表微安的权限不够!
毕竟她可是被丁香姐亲口承认的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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