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姑娘,谢谢你们来看我,你们满满的爱意我看到了,可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宜探视,咱们白塔演唱会再聚好吗。乖,散了吧,堵住楼道耽误医生救治病人,我要伤心的。”
在粉丝因为纳兰穿着病号服出现的全息影像,激动到不能自已,要掀翻屋顶的前一秒,岁禾利落关闭手环,面无表情和楼道里攒聚的粉丝大眼瞪小眼。
有人举着小手,“那个,要个签名总可以吧?”
岁禾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又一人甜声撒娇,“可是我们真的很想看一眼仙仙再走,拜托了小姐姐。”
岁禾双目精光大盛,带着武者强悍的威压扫射过去,如晴空一记火花四射的惊雷,那小姑娘吓得本能跌退了两步,岁禾不紧不慢铁面无私道,“请诸位有序离开。”
实乃硬茬!
众人眼看无望,陆续退了。
岁禾一尊煞神似地守在病房门口,直到看着最后一个身穿病号服,弱柳扶风倚着墙的男子,他满眼幽怨地盯着岁禾,明明嘴也没张,那眼神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岁禾抬了抬下巴,眯眼挑着他,“不服?”
男子千回百转地“哼”了一声,折回自己斜对面的病房去了。
哪里冒出来的阴湿男鬼?岁禾冷笑一声,开门进病房,那男子在门后听见这边门响,又轻轻开门出来,扒着墙角看了眼左右无人,土拨鼠似的踮着脚尖跑过来。
刚要靠近听墙角,门开了——
男子不敢睁开眼希望是他的幻觉,可那武者如炬的注视让他没法儿忽视,他咬着嘴唇二倍慢速站直身子,“我路过,不是要偷看!”
果然,粉丝会在某种程度上“继承”偶像的衣钵,这人一看就是纳兰郁笺的死忠铁粉,俩人矫情的劲儿如出一辙。
岁禾:“甚好,那我就不请你进来探视了。”
“等等!”男子扑棱蛾子似地抱住门框,一半身子已经在病房里,再一晃就整个站了进来,不等岁禾反应他又扑腾到纳兰郁笺病床旁边,虔诚蹲下,语音再次千回百转,“仙仙,你伤哪儿了?严重吗?”
还是个双标狗,岁禾关上门抱臂站在门口看热闹,纳兰郁笺投来惊疑不定的眼神:你在搞什么?
你的忠粉来了,看你俩上演“明星慈粉丝爱”呗。岁禾佯装看不懂对方的意思,悠闲地移开了视线,在纳兰郁笺无可奈何又只能维持人设微笑时,唇角上扬。
“仙仙,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伤到嗓子了?你是真正的歌者,你的嗓子多珍贵呀!”男子抓着被角说得情真意切,眼泪在眶里打转,指尖还无意识抠着已经沾上纳兰郁笺温度的被褥。
纳兰郁笺伸手,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轻笑摇头,表示感谢及安抚。
男子连忙把脑袋歪过去倚着他的手,一双黑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充满了期待,纳兰郁笺不好推辞,只得顺手抚了抚他柔软的头发,男子瞬间眸光璀璨,像拥抱全世界一般幸福。
纳兰郁笺趁着他闭眼陶醉求摸摸,赶紧眼神示意岁禾把人弄走,他现在身体诸多不适,语序颠倒错乱,一开口就是灾难现场,可不说话会让这真爱粉误以为他嗓子受伤,因此而难过。
岁禾见纳兰郁笺急得额角冒出细密汗珠,不好再捉弄他,放下手走过来,将趴在床边的男子拉起,“他没有伤到嗓子,但需要马上休息,你回你的病房去。”
男子紧紧拽着被角不撒手,“让我最后再呆一会儿,三分钟一分钟也行,白塔的演唱会我去不了,医生不允许我出院。”
听见后面这句,岁禾顿住,她跟纳兰郁笺交换了一个眼神,俩人都不忍心这时赶他走,岁禾无奈只好提了一把椅子过来让男子坐,“什么病?”
男子垂下眼,连发丝都显得寂寥,纳兰郁笺握住他的手,刚要不管不顾地开口鼓励,男子抬头笑说,“给医院血库献血,他们让我多住几天,等各项指标恢复正常再出院。”
岁禾、纳兰郁笺:“……”
不过总归没病,是好事。
凭实力留下来,男子反握住纳兰郁笺的手,告诉对方他叫兰橙,让纳兰郁笺叫他橙子,又开心说他这个大橙子已经16岁了。
接下来近一个小时,这个未成熟的大橙子絮絮叨叨跟纳兰郁笺说了很多话,譬如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粉纳兰郁笺的,花了多少钱追星,又看过哪几场演唱会,最喜欢纳兰郁笺的哪首歌,家里放了多少纳兰郁笺的周边……
直到叮当和文姐赶到敲门进来,话多的橙子才被迫停下。
岁禾听得无聊靠在窗边的沙发上打瞌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强撑着困意点头,睁眼起身时,看到纳兰郁笺竟然很认真地听着对方诉说,时不时还给予眼神肯定,一点儿不像演的。
“这位是纳兰的粉丝吗?好帅气的男生哦!”文姐笑着打招呼。
橙子对纳兰郁笺和别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他跟纳兰郁笺说话时,声音软萌又温柔,脑袋不住往纳兰郁笺跟前凑,可看向文姐时,眼神淡漠下巴微抬,语气干巴巴的,“我知道你,你是仙仙的经纪人文姐。”
与粉丝友好互动,也是营业范围,叮当指着自己,“那我呢?”
橙子:“仙仙的助理,叮当。”
叮当回以大大的微笑,然后看向他的病号服,“你生病了吗,祝你早日康复!”
橙子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情况,叮当夸张地赞美,“哇塞,你真棒!好有爱心的仙粉。”
橙子:“也不是,我爸是院长,我血型特殊他们血库没有,所以我才过来丰富库存的。”
叮当:“……”那你爸人还怪好的哩,亲儿子都舍得放血。
岁禾没那么多包袱,她是保镖不需要维持什么亲和力,直接干脆道,“你该回自己病房去了。”
橙子起身,依依不舍地跟纳兰郁笺告别,“仙仙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的舞台和仙粉都很需要你。”
纳兰微笑点头,挥手道别。
等男子一走,纳兰郁笺就瞪着岁禾,“的,故意是你。”
叮当和文姐同时愣住,异口同声:“什么情况?”
岁禾把纳兰郁笺的后遗症说了一遍,叮当“噗嗤”一声笑出来,“也就是说,他现在一张口就是类似乱码的词汇往外蹦?我不信,纳兰你说两句我听听,骂人的也行。”
纳兰郁笺横眉冷对,“滚!”
文姐憋笑,“一个字没法儿乱序,从现在开始纳兰说一字真言吧。”
文姐和叮当带了流食过来给纳兰郁笺,她俩陪着纳兰郁笺的时候,岁禾去医院食堂买了一大碗混沌吃。
等岁禾回来,差点儿以为走错病房,纳兰郁笺的病床从头到脚换了新的,铺盖颜色鲜艳,枕头、被褥和垫子都换成了跟家里用没区别的最好的,此外一堆吃的。
文姐和叮当边逗纳兰郁笺听他说话取乐,边翻找病房里多出来的一堆零食解馋,还丢了一袋坚果给岁禾说这个牌子贼贵,吃饱玩够了这俩就去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剩下岁禾陪纳兰郁笺留在病房里。
不得不说,没谁家助理经纪人当得这么自在的,简直不把自家艺人当回事,此时岁禾觉得这份工作好像还不错。
眼下窗外早就万家灯火,纳兰郁笺瞪着岁禾,“困!”
岁禾将他的床放下,纳兰郁笺又说,“渴!”
岁禾看着墙角那一摞饮品,“喝哪个?”
纳兰郁笺摇头,岁禾便给他接了半杯病房自带的矿物质和微量元素水,插吸管进去让他喝。
纳兰郁笺:“你!”
岁禾重复,“我?”
然后没有下文,纳兰郁笺继续瞪她两眼,就闭眼休息了,太折腾早就困得不行。
病房外,叮当和文姐一合计,若纳兰郁笺明天无法恢复“语言功能”,那彩排和演唱会只能延期。
俩人用人不疑,对已经脱离绑匪身份的岁禾百分百信任,半点没有过问纳兰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也或许她们想着演唱会延期的一堆事情,一下子忽略了这个关键问题。
不过,对岁禾而言却是“吉人自有天相”,哪怕闯祸把老板玩进了医院,也没有被同事埋怨,唯一知情对她满腹牢骚的纳兰郁笺还说不利索话,想骂都有心无力,这就是开挂假不了一点。
文姐还要处理公司那边的事务,随时准备对接演唱会延期的事情,没法陪夜,叮当留下来和岁禾一起换着照看纳兰郁笺。
现在的病房都是单人间宽敞且明亮,哪怕不是VIP让加两张陪护床,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何况纳兰郁笺的粉丝橙子已经跟纳兰郁笺“认亲”,那可是院长家宝贝儿子,前脚刚走就让人送来很多东西,需要不需要的都往纳兰郁笺病房里搬,说是住院跟坐月子也没两样。
说好守上半夜的叮当,关了灯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她的鼾声甚至吵醒了后半夜才需要起来轮换的岁禾。
岁禾翻来覆去,还是被吵的睡不着,只好坐起身看向病床上的纳兰郁笺,他呼吸平稳,睡颜安详乖巧。
岁禾在陪护床上干躺了一夜,叮当直接睡到大天亮,她总算知道为啥叮当是助理,而她是保镖了,这种24小时不松懈的高敏感守护,舍她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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