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如同蛰伏巨兽的巨大窑炉,在经过了长达一周的“巨人桑拿”之后,终于进入了漫长而平稳的主干燥期。
接下来的几个月,它将像一个沉默的母亲,用最恒定的火焰,一点点地将那些来自远古森林的“神木”体内,最后的一丝野性和湿气彻底逼退、驯服。与此同时,徐公岛的锻造工坊里也同样炉火熊熊,工匠们正在为未来的巨舰日夜不停地赶制着数以万计的铁钉、金属扣件,以及用松脂和麻丝熬制防水的捻料。
苏溟舟没有将过多的精力耗费在这场注定要持续数月的漫长等待之上。他将窑炉的日常控温和喷蒸工作,全权交给了以陈师傅为首的最可靠的老师傅们。
而他自己,则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重新投入到了另一场更加宏大,也更加充满了挑战的“棋局”之中。
……
时间,就在这充满了火焰与汗水的建设与等待中飞快流逝。
五龙潭的春天,竟然也还带着一丝冷冽。但对于早已习惯了与天斗、与地斗的开拓者们而言,这点寒冷早已不算什么。新建的砖瓦房,烧得滚烫的火炕,和那由苎麻与鸡绒混合制成的冬衣,足以让每一个人都安然地度过这个寒冬后的凉春。
当温暖再次降临这片充满了勃勃生机的土地时,远方也陆续传来了各种各样令人五味杂陈的消息。
这天下午,苏溟舟像往常一样,坐在指挥部顶楼的通讯室里,与远在三百多公里之外的紫金山基地进行着例行电波通讯。
“情况很不乐观。”电台里传来马可·李那精明的商人声音,但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凝重,“第四帝国,那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疯子,他们的扩张速度比我们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
“就在上个月,”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半个非洲都已经是他们的了。很多原本还在苟延残喘的非洲小国,几乎是望风而降。我甚至怀疑,他们内部早就跟那些日耳曼人达成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协议。”
“全世界都乱成了一锅粥。只有他们那里,像一个突然出现在棋盘上的全新棋手,正在以无可阻挡的姿态,冷酷地收割着所有弱小的棋子。”
“那……华国和米国呢?”苏溟舟追问道。
“他们当然也注意到了。”马可·李冷笑了一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面对这种足以威胁到他们根本利益的外部威胁时,他们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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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却比谁都快。”
“华国那边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已经基本肃清了之前在他们沿海地区和高原地带到处惹事的欧洲流窜‘杂牌军’。现在除了还在头疼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爆发的‘冰川危机’之外他们几乎所有的军事力量都开始向着南海和西域的方向集结。看样子是在为那场迟早要来的真正的‘世界大战’做准备。”
这番话让苏溟舟的心沉到了谷底。
“那……华国内部的情况呢?”他又问出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秩序恢复得怎么样了?”
“恢复?”马可·李的语气充满了嘲讽“苏我的朋友你太天真了。在现在这种洪水随时都可能淹没一切的时候‘恢复’是一个多么奢侈的词啊。”
“他们只是在用更严格的军管和更残酷的配给制去强行地维持着一种表面的‘稳定’罢了。至少在那些核心的大城市里是这样。至于那些更广大被洪水所隔开的乡村和城镇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恐怕除了上帝谁也不知道。”
“那……‘同济号’呢?”苏溟舟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早已在他心中盘桓了许久的名字“你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电台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没有。”过了很久马可·李那充满了疲惫的声音才缓缓地传了过来“自从他们上次离开这里返回海南之后市面上就没有流通过关于同济号的消息。”
“她们就像一滴水汇入了那片早已波涛汹涌的黑暗大海再也无迹可寻。”
……
结束了与紫金山的通讯
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担忧。
就在这时另一份来自闽越地区由定期往返的贸易船队带回来的最新情报被送到了他的桌上。
情报的内容印证了他之前所有的猜测。
魏政那个充满了矛盾气质的军阀今年的冬天过得很不好。
那场史无前例的洪水虽然没有直接冲垮他的老巢但不断上涨的水位却同样淹没了他将近三分之一的赖以为生的耕地。再加上一个冬天的消耗他那本就不算充裕的粮食储备早已捉襟见肘。
整个势力的发展都陷入了停滞。外部有虎视眈眈的官方军队和其他同样在饥饿中挣扎的流民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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