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婆计划的成功,像一根被点燃的引信,瞬间引爆了“破晓之心压抑已久的第二次工业**的全部潜力。
苏溟舟没有给任何人喘息和庆祝的机会。
就在那台充满了蒸汽朋克风格的“水力织布机,第一次成功地将一匹致密厚实的苎麻布完整织造下线之后,他便立刻下达了扩大生产的命令!
王师傅和他手下那支早已被一次次的成功和失败磨砺得坚韧与智慧的工匠团队,再次投入到了一场更加宏大,充满了敲打声和金属摩擦声的“复制工程之中!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五龙潭那间本就宽敞的纺织工坊再次向外扩建了整整一倍!又是两台结构更加优化、传动也更加平稳的“水力捶麻机,和三台拥有了更多纱锭的“多锭纺车,以及两台经过了无数次微调、效率也更高的“水力织布机,如同一群沉默而忠诚的钢铁造物,被稳稳地安放在了那奔流不息的传动轴两侧!
一条全新,充满了“大陆初加工,海岛精加工的跨区域工业布局生产线,也随之正式建立。
每周,都会有一艘满载着从云帆主岛各个附属岛屿上收割下来的新鲜苎麻原材料的三体船,逆流而上,抵达五龙潭。
在这里,那些粗糙还带着泥土芬芳的茎秆,会在水力捶麻机那不知疲倦,沉重而有力的捶打之下,被迅速剥离掉所有无用的杂质,变成一缕缕雪白,充满了希望的纤维。
然后,这些最优质的“原麻,又会被送进那同样在水力的驱动下发出着清脆“嗡嗡声的纺车之上,被纺成一卷卷粗细均匀的麻线。
最终,这些麻线会被运到云帆主岛和徐公岛那由二百多名女工组成的“服装厂
而五龙潭,这个曾经的开拓者前哨,如今则彻底变成了一个充满了轰鸣声和节奏感,名副其实的“工业重镇。
苏溟舟更是从云帆主岛特意挑选了十几名心思最细腻、也最可靠的纺织女工,长期驻扎在了这里。她们的任务不再是那些繁重,充满了重复性劳动的体力活,而是像旧世界里那些最专业的“设备维护工程师一样,每天只需要巡视、检查,为那些不知疲倦的“钢铁工人上上油、换换零件,确保这曲由水力奏响的工业交响乐,能够二十四小时永不停歇地在这片充满了希望的山谷里回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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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婆计划成功的一周后。
五龙潭的冬天虽然还未真正地降临,但空气中那股属于深秋的寒意已经变得越来越浓。
这天下午,就在苏溟舟像往常一样在指挥部里,对着一张张由王师傅他们最新绘制出来,关于“巨型船坞和“干燥窑炉的设计草图进行着最后的修改时,远处那座位于山谷最高处的瞭望塔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充满了急切与喜悦的铜锣声!
“回来了!是侯哥的队伍回来了!
苏溟舟的心猛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扔下了手中的炭笔,第一个向着门外冲去!
一个多小时后,一支充满了风尘与疲惫的小小陆路探索队,终于出现在了基地的视野尽头。
是侯破浪。
他和他手下那十几个同样精悍的战士,一个个都晒得黝黑精瘦。但那双总是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里,却带着一种充满了荒凉和绝望的疲惫。
“西边,已经没救了。
指挥部里,侯破浪的第一句话,便将所有人心中那刚刚才因为工业的突破而燃起的一丝幻想,彻底击得粉碎。
“我们一路向西,翻过了三座大山。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我们先后经过了‘乌伤’和‘婺州’。
“那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
“我们站在最高的山顶上用望远镜看,能看到的除了水还是水。那些曾经的城市和村庄,早就被淹得连个屋顶都看不见了。只有一些地势最高的山头,还像孤岛一样零零星星地露在水面上。
“我们试着靠近了几个那样的‘孤岛’。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忍的痛苦,“上面确实还有活人。但是,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他们就像一群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为了抢夺最后一点可以吃的树皮和草根,互相撕咬、残杀。我们在一个岛上,甚至还看到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再往西就是徽州了。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悠远,“从那些零星,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的幸存者口中,我们打听到,只有翻过前面那片更加高耸的黄山山脉,进入地势更高的徽州盆地,才能重新看到‘官方’的影子。
“但是,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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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地摇了摇头,“那里离我们太远了。直线距离超过三百公里,中间隔着一片根本无法徒步穿越的巨大泽国。而且,我们的人也已经到了极限。再往前走,别说找到人了,我们自己都可能回不来了。”
“所以,”他看着苏溟舟,那双总是如同冰山般冷峻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深深的无力,“我们只能回来了。”
侯破浪带回的绝望消息,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仅仅三天后,当瞭望塔上的铜锣声再次响起时,所有人的心又一次被揪紧了。
“是阿源哥他们的船回来了!”
这一次,苏溟舟的心情更加复杂。他快步冲向码头,只见“诺亚号”那饱经风霜的黑色船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地驶入了那条熟悉的清澈河道。
阿源,那个总是充满了阳光和自信的年轻队长,此刻正站在船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长途航行后的疲惫,但那双总是充满了跳脱的眼睛里,却带着一种苏溟舟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复杂的凝重。
“舟哥。”他跳下船,第一句话便开门见山,“情况……很复杂。”
指挥部里,阿源将他此行在中州地区的所见所闻,都毫无保留地向苏溟舟和所有闻讯赶来的核心成员,做了一次详细的汇报。
“我们先回了上次中州停船的地方。然后,一路向西,徒步前进。”阿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上次看到打仗的那个地方,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死地。”
“所有的难民都不见了,地上到处都是弹坑和被烧焦的黑乎乎的痕迹。我们找到了好几个巨大的新挖的土坑,里面埋的应该都是在那场战斗里死掉的人。”
“从现场的痕迹看,战斗打得非常惨烈。”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感到后怕的恐惧,“进攻方,也就是那些难民,应该是全军覆没了。”
“但是,守在那里的‘官方’似乎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们看到他们连那些最基本的防御工事都没有来得及修复,就匆匆地撤走了。”
“然后呢?”苏溟舟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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