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近一百年秘境抽风,原来是这个抽法?
她蹙着眉,穿梭在人流中,心中思索着找个时间去昆吾宫看看,若那阵法不在太初殿,应该就在昆吾宫了。
太初殿是秘境中心,昆吾宫是灵力最盛处,最重要的是,那个惊世骇俗的阵法最可能是太初仙主创造的。
她从袖中拿出一段画着零星阵纹的布帛,又面无表情地塞了回去。
在他留下的残章中,有几道人们至今未解的阵纹,其中正有一道与她从被害者那里得到的一致。
都说太初是五千年前灵力诞生时的第一个修士,几百年间唯他一人,他消失后修士才多了起来。
而他在世时,除了偶尔降下泽霖,救了些人,也未曾记载他有什么其他牵挂,一个标准的世外仙人形象,据说杀了他的丹帝算是和他有些交集的人,还留下了这样的记载。
姬扶桑试图推测这个阵法的用意,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和换灵骨灵脉的逆天阵法有什么关系。
也没提他有什么挚友挚爱的……不对,她现在不就生活在他的梦中吗?
定下心神,她暗自思索,既然这个秘境的剧情大体走向是不变的,那这个阵法既然被创造了出来,一定也是个重要节点。
天下一统,丹帝藏于深宫,仙主退隐匿踪。
两个传奇人物的后半生,在正史中只留下了寥寥数字。
或许,这个阵法要等后期才能见到了。
还好一同进来的是归澜不是旁人,她也能省些力气,归澜虽然实力强,但讨厌麻烦,更何况是这种还未发生的,她也不过是想研究一下,暂时没什么用在某人身上的打算。
先回“家”。
姬扶桑往回走,突然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
与她的眼睛如出一辙的凤眸,此刻正镶嵌在一张柔嫩还略带婴儿肥的脸上,那少女衣着华贵,身侧还跟着一男一女。
王族?
她沉下眼眸,走上前。
归澜用力推开一直叼着她不撒口的有仪,看着头顶的帷幔,心中一片宁静。
他委委屈屈地抱住她的腰,蹭了蹭她的肩膀。
“你之前说,阵法的献祭对象是天道,可天道要气运做什么?”
“你叫那个东西天缺,想必也感受到了它的天道气息。它只说自己不是人类,我有个猜测……”
他静了静,似乎在组织语言,但接着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我接触过天道,那时的它并不完善,或许你听过这个秘境中的一个传说——几百年前,有个凡人白日飞升了。”
归澜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心中突然产生了不太妙的预感,但还是问道:“是真的?”
“是真的。”
归澜皱眉,若有所思,有仪将自己的手指送上去给她玩,没忍住吻了下她的肩头,立刻又说回正事。
“咳,我的感觉是,那时的天道就像突然被给予了许多材料的幼童,它知道要搭建一个房子,也见过许多房子,可不知道要怎样去搭建它,但想法又很多,只能这里做一点,那里做一点。
“所以最初的飞升规则极度不完善,白日飞升这种事,应当只会发生在我那个年代。”
“你的意思是,昆吾秘境中,遵循的是最初的天道?”
归澜语速快了些。
“所以就连你也要遵循秘境的规则,这是天道的意志。
“天缺却能进来和你谈合作,甚至让它提前开启——
有仪点了点头,“我猜,他是天道中诞生的意识体,或者说,它就是……天道。”
归澜悬着的心被轰然撞击,无着落地急促跳动着。
天道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
一个概念,一种规则,一条道路……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缩在人的神魂中暗中搞事的形象吧?
天道会是这样?天道中会诞生这样的东西?
且不论它究竟是什么,说回最初的问题——
“那它要气运做什么?专门挑在我渡劫的时候又是为什么?”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更想提剑把它砍了,又难得有些泄气。
天道,天道,她还能把天道杀了?
啊,如果和那东西同归于尽,天道规则随之崩塌,那还不是一切玩完?
那她辛辛苦苦这几十年算什么?!
她捏的手指嘎嘣作响。
有仪沉默了一会,弱弱道:“小鱼,我的手指,好像断掉了。”
“啊。”她烦躁地把他的手扔回去,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额头上,烦了两秒,她翻身跨坐在有仪身上,扒开他本就松松散散的衣领。
有仪默默修复了自己的手指,她的动作让他惊了一下,但不妨碍手立刻攀上了她的腰肢,喜悦瞬间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口中发出一声轻喘。
归澜歪了歪头,手指抚上他的唇角,“你还真是……”
指尖传来轻柔的触感,随即又被温暖而湿润的口腔包裹,他向上瞥着她,眼中的痴缠几乎令她心头一跳。
草木的清香浓烈起来,她许久没冒出来的叶子开始彰显存在感。
“啊,忘了这个了,你……好吧,你看起来没事。
一座精巧的木屋被重重雾霭与草木围绕,却并不显得阴冷。
青绿枝叶从缝隙中钻出,伴随着几声或高或低的喘息,可爱而充满生机。
姬扶桑辛辛苦苦,终于成功接近那位丹帝的侄女,丹赤郡主时,这方天地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阳光,浓雾逐渐消散。
慵懒的气息从归澜的每根头发丝中散发出来,她捋了下微湿的鬓发,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思考。
有仪紧随着从汤泉中出来,弄干了水就爬上床,枕到了她的腿上。
他长发柔软,抚摸时像是陷入一团云,摸着十分解压。
归澜燥意被抚平,一腔杀心却无处安放:“一般来说,房子建好后,建造者的死活都应当影响不到房子本身。地基……死了的地基也应该比活着的更稳固吧?起码不会到处乱窜还跑到别人身上。”
已经听归澜讲了大体情况的有仪抿了抿唇,道:“曾经的天道虽然行事没什么章法,像个孩子,但我确实没有感受到他的意识。听你的描述,它现在甚至能够伪装成人,若是逼急了,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
“它似乎求生意识很强,我和它周旋过几次也没见它急。虽然武力不足,但很会跑和躲,同归于尽应该不至于。”
倒是她很想和它同归于尽。
她本想说她也没把它逼急过,忽而又想到这次回溯。
若是可以,它应当会再次回溯,问题是它不可能一直回溯,就算可以,她也一定会比它先疯掉。
若是,这已经是最后一次,那它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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