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便宜爹妈,施清弦也不想过多内耗。先将注意力转移到“今天吃什么”上,自己给自己缓口气。
可惜清辉堂这边离饭堂有点远了,走路的话,要耽搁好久。
她慢悠悠地倒腾出自己的剑,准备像众人那般御剑,去解决中午的温饱大计。
可惜立马试飞失败。
你说飞就飞吧,干嘛一定要站在剑上飞?两只脚并排都放不下,还得像走钢丝前面放一只脚、后面放一只脚,不累得慌吗!
这时候,角落里忽然钻出一人。
十七八的少年,偏生穿一身沉稳的黑金色。唇红齿白,眉眼清秀,就那副冲人微笑的样子,谁见了不迷糊?
不过施清弦清醒得很。
她暂时放弃试飞,狠狠翻了个白眼,对着他横眉冷脸:“温师弟,你偷听我和家人说话?”
“冤枉啊,师姐,”温双白将手里的小茶壶高高提起,晃了晃,里面的水“哗啦哗啦”地响,“我是来送茶水的。”
施清弦冷笑:“不是有杂役弟子么,您亲自来干这活儿?师尊不心疼?”
“杂役弟子们都吃饭去了,”他嘴角轻微扬起,显得纯良无害,“我人好,就替他们跑一趟。”
施清弦嗤之以鼻。
自己说自己“人好”的,要么是痴傻得可爱,要么就是装相的大尾巴狼。
她也不愿再理他,转身离开。
偷听到什么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个爱往外嚼舌根的人。
温双白见她要走,一怔,即刻往前踏了几步,喊道:“小师姐。”
她万分不情愿地停下脚步,好歹回了个头:“还有事儿?”
他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嘴角翘了翘:“奚子杰,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施清弦愣在了原地。
说她一点儿不在意,那肯定是骗人的。
这件事瞎子来了也能看出蹊跷,关键就在于,这蹊跷的根源。
施清弦将敌意收起来,调整了自己的态度,郑重地对他道:“温师弟,你愿意告诉我吗。”
“当然。”他一笑,不慌不忙,挑了个椅子坐下来。
她心里觉着有些不妙,但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妙,只能试探着问: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暗疾?”
问出口她才发觉不对。虽然她是医者惯性思维,但若旁人听来,一个天真懵懂的年轻女修口出此言,有些过于生猛了。
不过温双白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摇摇头,接着她的话道:
“奚子杰此人,身体康健,无病无痛,样貌端正,修为也不赖,在青云宗颇受器重。就是……有些小问题。”
施清弦:“什么小问题?”
温双白:“传闻他,嗯,克妻。”
施清弦:“……这是大问题。”
很大的问题。
少年的眸眼闪了闪:“我还以为,师姐不在意这种命数之说。”
施清弦冷静道:“什么命数八字的我确实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究竟死了几个老婆。”
自古以来,舆论都是对女子刻薄,一点儿风吹草动,张口就是此女命硬,克夫克子克爹克妈,而男子美美隐身。
能够传出男子克妻,这真不知道都死了几任了。
温双白掰着手指:“死了三个。一个是身子弱,病死的;一个破境时走火入魔,吐血而亡;最后一个,据说是跟情夫偷摸双修时,在床榻上……”
“行了。”她适时制止了后面少儿不宜的语言。
此等炸裂的程度,已经不能够称作火坑了。这他喵的是火化炉啊!
看来施家确实丧尽天良。怪不得原主小小年纪就来到万剑宗,即使每天练剑挨打也不回去。这样有毒的原生家庭,谁靠近谁不幸。
而今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将原委禀明师尊,对施家的牛鬼蛇神们再不予理会。反正偌大的施家又不止她一个小辈,谁爱嫁谁嫁。
不过……这样的情报是她不花钱就可以听的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抬眸,审视般地望向温双白:“师弟倒是真好心……”
他似乎是秒懂了这话的弦外之音,立刻笑笑道:“我不是说了我人好吗,小师姐偏不信。”
人好?
我信你个鬼啊。
“其实我是觉着,小师姐的处境,与我还挺相似的,因而有兔死狐悲之感……”他说得讳莫如深一般,顿了顿,又笑道:
“若是我这样说,小师姐觉得心安一些了么?”
看吧,就知道是在骗人。
你这位温家嫡长子,又是师尊心尖上的爱徒,跟她的处境有半毛钱相似?
不过还是感谢狐狸给兔子的内部消息。知己知彼以后,她心里有了底,烦躁感一扫而空。
“多谢温师弟提醒,我会仔细考虑的。”施清弦说完这句,轻松愉快地转身,准备去饭堂平息已经饿瘪的胃。
仔细考虑一番后,她果断放弃了怎么也弄不好的飞剑,从储物袋掏出一张飞行符,直接往自己身上贴。
灵力驱动,符箓发出柔和的光芒,居然很容易就腾空而起了。
说来也怪,对剑术她是一窍不通,但最近尝试了几番画符,竟然有几分天赋在身上。
比如这飞行符就完成得不错。
大约是因为平时手写开方子时龙飞凤舞惯了,形似雷劈,宛若狂草,对“鬼画符”“医生体”等领域得心应手。
温双白有些讶异地盯着她:“小师姐这是要去哪里?”
她道:“饭堂。”
温双白更加吃惊:“去饭堂不过瞬息的距离,需要浪费一张符?”
黄纸虽然不贵,但朱砂可不便宜,而且价格还在逐年上涨。可以说制符所用的花费,百分之九十九都在朱砂上。
一张的花费,即便是最低等的那种,也要两块灵石。
所以符箓一般都是用在打架斗法或者危急时刻遁走的,没听说过用来逛街和散步。
施清弦却仿佛一点也不心疼:“无妨。储物袋里还有些存货。”
如果朱砂用完了,就找她的“药箱子”,然后在使用系统里开方呗。因为她发现,除了西药,中药也是可以无限供给的。
迄今为止,她就只找到这么一种白嫖“药箱子”资源的途径。
直到温双白用若有所思的目光审视着她,她才惊觉自己刚刚似乎“露富”了。
这可不行。
药箱虽然被她嫌弃,但好歹是金手指,可不能随便给别人发觉。
“那个,”施清弦立马解释道,“我最近在练习符箓,学艺不精,废了许多。画废的总不能扔掉吧,多浪费资源啊。就拿一些来代步了。”
温双白好像接受了这个说法,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张飞行符:“其实这张已经画得很不错了。”
“不错吗……”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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