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仍旧在霹雳拍啦的下着,台风带来的影响导致整座港城的交通都陷入了停摆之中。
雨滴顺着机场玻璃不断落下,留下一条又一条长长的水痕。
手机屏幕反射出一张英俊温和的面孔。
陈宿生站在机场玻璃前,低着头打电话。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手机另外一头只有嘟嘟嘟的忙音,李佳仪的电话仍旧拨不通。
陈宿生微微蹙眉,心里浮现一些不安。
港城暴雨,他在外出差,没有办法及时回去陪伴李佳仪。
陈宿生担心自己的女友一个人在家中害怕。
毕竟之前李佳仪总是怀疑家里有人藏着,半夜因此经常惊惧和失眠。
陈宿生作为男友,为了安抚李佳仪惶然的内心,还特意在公寓内安装了几个监控。
虽然在监控下并未找到有人藏在家里的痕迹,但也因此保留了这几个摄像头。
可今晚,陈宿生打开监控却发现,每个摄像头无一例外都黑屏了。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陈宿生担心地给李佳仪打过去电话。
但却无人接听。
他一开始李佳仪在洗澡亦或者没听见手机响,又打了几个电话,就结果都是嘟嘟嘟的忙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佳仪不会无故不接电话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陈宿生罕见的心情有些急躁,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带。
“陈总,该登机了。”
耳边传来助理小心翼翼地催促声。
陈宿生吐出一口郁气,沉默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动作却没有丝毫变化。
助理只能抱着文件安静地等待。
就在陈宿生犹豫是否要通知家里的保姆看看李佳仪时,手机收到了消息。
是李佳仪发来的短信。
她说公寓停电了,她刚才在睡觉,没有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宿生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浮现些笑意。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想你了,现在要登机了,明天你就能见到我了,开不开心?”
手机另外一头很快回了消息。
是一个笑脸。
陈宿生笑了一下,心情陡然变得愉快,他这收起手机,大步朝登机口走去。
他要快点回家去见他的佳仪。
助理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黑暗的房间内,手机屏幕无声亮起,屏幕上浮现一个又一个字。
而微弱的光芒也照亮了李佳仪熟睡的面孔。
她的唇角挂着笑,似乎沉浸在一场美梦中。
而在她的旁边,微光和黑暗的衔接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张去青灰色的、僵硬而怪异的脸庞。
他贴着熟睡中的女人,占据了整个眼眶的黑色瞳仁直勾勾地注视着怀中的人,嘴角缓缓裂开,上扬,露出一个扭曲满足的微笑。
【穗穗】
【我的穗穗】
-
台风过境后的城市道路显得格外狼藉,天像是破了个洞一样,雨仍旧下个不停。
李佳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安眠药带来的副作用让她的额头昏昏涨涨。
她抬起脸,注视着镜子中的人。
明明是熟悉的五官,却莫名的看着很陌生。
这是她吗?
李佳仪迟疑地抬起手,贴向镜面。
她蹙起了眉,镜子中的人也同样的动作皱起了眉。
两双一模一样的镜子穿过镜面对视。
恍惚之间,李佳仪似乎瞧见镜子中的自己对她笑了一下。
她猛地回神,再向镜面瞧去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又是错觉吧?
李佳仪莫名打了个寒颤,捧起冷水,洒在脸上。
冰冷的水滴顺着皮肤滑落,李佳仪感觉自己的神智清醒了不少。
洗漱完之后,她找到药瓶,数出三粒小白片。
白色的药粒被李佳仪放在手掌上,她盯着药粒,有些入神。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李佳仪又将药粒放回药瓶。
我没病。
没病的人才不需要吃药。
李佳仪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道。
她刚把药瓶塞进柜子里,视线不可避免的触及到了柜子上方的佛像。
铜鎏银的佛像安静地屹立那里,它低垂着眼,正脸朝着李佳仪站立的方向。
那种被强烈的注视感又回来了。
李佳仪背脊发毛,她抬起头,像一个受惊的小兽一样,环顾四周。
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她咬住了下唇,贝齿深深地陷入了唇瓣中,几乎要见到血。
一定有东西在看她。
“到底在哪里?”
“到底在哪里?”
李佳仪喃喃地重复着,脸上露出了焦躁而癫狂的神情。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看她?
视线慌乱地扫视着四周,微笑着的佛像不可避免的撞入李佳仪的眼帘。
她顿住了,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如果李佳仪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这座佛像的眼神明明是朝下的。
而现在,它不知道何时抬起了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一股凉意顺着李佳仪的背脊往上钻。
她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眼神恐惧地望着这尊佛像。
一定是它,一定是它,在看着自己。
她就说这尊佛像有问题吧,宿生为什么不相信她?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李佳仪冲上前去高高举起了佛像,就在她想要将佛像摔碎时。
李佳仪顿住了。
她想起了陈宿生的话。
“这座佛像就是那位大师亲手打造,寄托了奶奶的愿望,也寄托了整个陈家的愿望......佳仪,你要好好对它。”
陈宿生低沉温柔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着。
这尊佛像寄托了整个陈家的愿望,她真的就要这样将它砸碎吗?
宿生会生气的吧?
李佳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恍惚。
她慢慢将佛像放了下来,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这座佛像。
思绪在眼神接触到那漆黑瞳孔的瞬间,变得粘稠而缓慢。
李佳仪的心头不断涌现出一个声音。
不能砸掉它,不能扔掉它......
那干脆锁起来吧?
一丝念头钻入李佳仪的脑海,她茫然的眼神出现一丝清明。
既然不能扔掉佛像,干脆给它锁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李佳仪抬起手,用红布盖住佛像,将它的视线牢牢与外界阻断后,塞入了储藏室深处的柜子中。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她望着被锁死的柜子想。
在做完这一切后,门口刚好响起了敲门声。
李佳仪走过去,打开门一看。
门外站着的人是陈宿生。
他似乎是从飘摇风雨之中匆匆赶来的。
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扣到顶端的衬衫,此时被水迹晕染成一片深色,隐约露出底下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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