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骄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指尖一颤,碗当啷坠地。
闻人谕的手臂像烙铁般箍在她腰间,那力道与昨夜巷中如出一辙,却又带着截然不同的颤抖。
“阿谕……快放手,”话音未落,她突然发现闻人谕瞳孔边缘泛起熟悉的猩红。
空气骤然凝固,闻人谕额角青筋暴起,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在撕扯他的神智。
“好痛,”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手却不受控制地将她按在床榻,“打晕我……别伤害到你……”
华天骄反手扣住他的脖颈,就落手的刹那,他眼睛里的猩红如潮水般退去。
闻人谕茫然地眨着眼,仿佛刚从梦魇中惊醒,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瞬间,他感受到身下的柔软,他竟正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将人压在榻上,右手还攥着半解的衣带。
“我……”他触电般起身,却在下一瞬被华天骄拽着前襟拉近,勾上脖颈。
“现在明白了吧?就是如此来的。”一阵药香拂过,华天骄轻舔朱唇,湿润的伤口叫他垂涎欲滴。
“我不信,除非再演示一遍,”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吸走微微渗出的鲜血。
华天骄不甘示弱,贝齿咬了回去,顿时血气在二人口腔里弥漫。
闻人谕吃痛,先松了口,“你怎么来真的!我岂不是也见不了人!”
“我一向有求必应,气氛都到这儿了,可不能浪费。”
华天骄一旋身,低头轻咬闻人谕通红的耳垂,略带薄茧的手指顺着衣领划下去,满足地掐上腰窝。
闻人谕顿时发痒,扭动腰肢闪躲,他压着嗓子里的笑,求饶道:“别动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
华天骄嗔笑一声,“活该!明明是你先主动,却半路投降,下次可没这般容易放过你。”
她收回手,耳朵贴在闻人谕的胸脯,静静地聆听那躁动的心跳声。
只是开个玩笑,闻人谕就心急起来,险些又换了回去,但刚才她特意捉弄,却没有变化,显然是不觉得产生危机。
所以另一个闻人谕出来,多在遇到危险,或者情绪不稳的时候,具体情况还得慢慢试探,她是真怕哪一天,再也见不到阿谕!
“骄骄—”
瞬间,她的脑子一激灵,立马看向那双眼睛,无异样,又躺了回去。
只听闻人谕环抱着她,低声问道:“以后我这样叫你可好?”
她摇摇头,轻哼,“不好,太多人叫了,阿谕再想一个。”
“那就阿骄,和你一样,”闻人谕似是找到了开关,欣喜不已,一个劲儿地叫,“阿骄,阿骄—”
“嗯,嗯,喊一遍就好了,但要是叫师父,别停!”
蓦地,闻人谕坐起身,对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阿骄,上一次太仓促,这次真心请求你嫁给我,好不好?”
“好。”
她莞尔一笑,应了下来,不等闻人谕高兴几秒,又道:“等你什么时候打败我,我就嫁。”
闻人谕微微垂眸,很快又看着她,“我会更加努力,护在你身前,让你安稳地依靠。”
“那阿谕可要跟紧了,我是不会停下脚步的,”她低头颔首,起身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
理好衣服,她转身问道:“闻人大人,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两天内抓到凶手,你计划得如何了?”
闻人谕平复好心情,正襟危坐道:“以暗夜阎罗的名义放出声,赞扬这位大义的凶手,并表示想亲眼见一见那两个头颅。”
“妙啊!”她挑眉说道:“利用凶手爱炫耀的心理,无论凶手是崇拜还是挑衅,都会想用他的战利品说话。”
闻人谕点点头,“但眼下需要凶手相信这是真话,还得让暗夜阎罗做案。”
闻言,华天骄眼底闪烁,“你会同意?”
闻人谕摇头,解释道:“是假装,我已吩咐准备了案件,不过有罪之人已经伏诛,让暗夜阎罗认下便可。”
“啪嗒,”响指清脆悦耳,她打包票道:“清楚,时间地点告诉我,定会抓真凶个现形。”
闻人谕嘱咐道:“亥时,永兴坊第二家,院子里会放四具被斩首的遗体。
案由是宋家乍富,引来强盗和亲戚的嫉妒,两方人一合计,强盗灭门亲戚继承遗产,事后瓜分。”
闻此,她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绑缚尸体,“这怎么还有点儿像,不如直接让暗夜阎罗模仿真凶,也算是一种对话。”
说出口,她立马别过视线,这要是被察觉点儿,她后悔都没地方去哭!她可不想现在就自曝身份!
怎料,闻人谕非但怀疑,还交口称赞,“阿骄的主意不错,但怎样来,还得看暗夜阎罗的发挥。”
顿时,她心里有点点负罪,但几个呼吸就被抛之脑后,暗夜阎罗她好久没当,应该还顺手吧?不由得摩拳擦掌,心痒难耐。
“阿骄,我就先回大理寺,晚上练武再来。”
不妙!有个太勤奋的徒弟是坏事!
“昨夜为师被你折腾了一宿,憔悴得不行,”她眼神飘忽,故作哀怨,“就放你一天假。”
说着她又好心递过去面具,“对了,大人出门遮着点儿。”
“这小伤,无妨,阿骄好好休息。”
华天骄憋笑,目送人离开,她决定这几日都不回府!万一真生气了,她再……回来看热闹!不,安慰!
而不知情的闻人谕,顶着巴掌印和微肿的唇招摇过市,路上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最后有位差役实在是看不下去,大着胆子问道:“大人,您要不要照照镜子?”
霎时间,他想起华天骄最后犹犹豫豫的眼神,这回又是怎么个捉弄?
只瞧铜镜中的他,宛若轻薄姑娘被打的登徒子!
“大人,以后去春风楼吧,那里的姑娘性格如水!”话落,差役瞅到闻人谕宠溺,但又无可奈何的眼神。
“属下多嘴!”但还是忍不住嘟囔:“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大人好这口,还以为您会喜欢温婉可人的……”
其实闻人谕已经淡淡地碎了,这流言比他想的还要夸张。
越解释只会越黑,这就更坚定他要赶紧将人娶回家的决心!
亥时,华天骄,不,此刻是暗夜阎罗,准时立于宋家庭院中央。
黑色夜行衣包裹着她纤细却充满爆发力的身躯,银质的獠牙面具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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