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陌冉倏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面如火山一样喷发,翻滚的岩浆使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沸腾起来,四肢却冻僵了一般一片麻木。
不会吧?
不会吧???
就一次而已,他不会真有了吧?
脑子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到了尾随时序到了产科病房外。
看来是直接办理的住院,果然如他所说,就算有了也会立刻打掉。池陌冉在病房门口犹豫半天要不要进去看一眼,毕竟她对此事也负有相当一部分责任,但是时序并没有通知她,那说明时序并不想让她知道,或者是并不需要她?
就在池陌冉扒在门上犹豫之际,病房门忽然开了,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开的门,他推了推眼镜,戒备道:“你是谁?”
“我我我我是找人、找人的,路过,哈哈。”池陌冉苦笑着掩饰。
医生可不信她这么一个鸭舌帽大墨镜黑口罩全套上阵行为鬼鬼祟祟的人是路过的,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人家做了什么。
池陌冉注意到他怀疑的眼神,硬着头皮问:“医生,这里面是谁啊?您别误会,我是找不到我朋友的病房了。”
“是我,你有什么事?”冷冽的声音撞入耳朵,池陌冉惊得一哆嗦。
她原地转身,“哈哈哈,我突然想起来了,再见医生。”
“站住。”时序冷道。
池陌冉心虚,下意识拔腿就跑,脚下抹了油一样,可是时序似乎预料到了她的行动,他动作更快地朝她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腕一拧,池陌冉的双手就被他牢牢桎梏在身后,脸被压在墙上,像逮捕犯人一样的姿势。
“跟踪我?警告你,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时序冷冰冰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来。
这可怎么办?时序是认出她了?池陌冉急得额头冒汗,把嗓子挤压成干巴巴的鸭子音:“谁跟踪你了?我是来找朋友的,莫名其妙!”
时序朝她的脸伸手。
眼看他要揪下自己的口罩,情急之下池陌冉用力一挣,竟然轻轻松松挣脱了,时序愣了,池陌冉也呆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她很快反应过来,一溜烟消失在楼梯口。反正她打扮成这样没露脸,以后时序要真问起来,她就装傻充愣。
走廊上的人看着这一幕惊呆了,苏医生也惊呆了,回头看了眼时序,“你认识?”
视线淡淡地收回,时序理了理衣服,面不改色道:“不认识。”
这个女人胆子不小,竟敢跟踪他。
他是跟在苏医生身后一起出来的,已经在他身后站了许久,只是房门刚好卡住了池陌冉的视线,没看到他。
苏医生才不会信他的话,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忽然福至心灵:“哦,上回酒店的那个人不会就是她吧?”
时序目光沉了下,抿唇不语。
苏医生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得暧昧:“能让你这棵万年老树开花,本事不小。”
时序凉飕飕地斜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诶,”苏医生拽住他,又把他拽进了房间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正色道:“之前和你说的,一定要引起足够的重视,抑制剂不能那样频繁不要命地用,尤其是在你被终身标记之后,抑制剂的作用会大大减小,现在的好消息就是国际上已经有了研究成果,只要Alpha配合,有很大治愈的可能,我说,你现在这种情况找个Alpha伴侣没什么不好的,哪怕只是床伴呢?以你的财富地位,想让一个人变得称心如意太轻松了。”
这话几乎是明示了,可是时序冷笑一声,拂开他的手,将他退出去,道:“她么?永远不可能。”
“诶……”苏医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面前砰一声关上的门,摸了摸鼻子,“话别说这么绝对嘛……”
病床上半躺着一个女人,床边摇篮里躺着一个咿呀咿呀的小婴儿。女人看到他回来,讶异道:“小时,你不是打算走了吗?”
时序回到病床边,坐在椅子上,晃了晃摇篮,道:“嗯,想再看看。”
女人笑了,看穿了他的心不在焉,却没有点破,只对着自己的孩子,满眼温柔慈爱,“怎么样?可爱吧?再过两年就能叫你舅舅了。”
时序看着两个孩子尚不清晰的五官,微笑着“嗯”了声,站起来,说:“公司还有事,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们。”
时序告别了表姐,走出病房,想起刚才的事情,脸上为数不多的温和表情褪去。
傍晚时分,时序结束了一场行业交流会,在停车场,有人叫住了他。
时序想了想,这个人是盛意集团老总的外甥覃冬,刚刚留学回来半年就为盛意啃下了一块硬骨头,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时序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时总留步。”
“覃总。”时序点头示意,覃冬道:“时总,好久不见,我是覃冬,今天听了您的发言我受益良多,时总还没吃晚饭吧,不如和我们一起?”
见时序面色犹豫,像是要拒绝,覃冬笑道:“不是为生意,是为私事。”
时序:“私事?”
覃冬:“对,其实想请您吃饭感谢您的人不是我,是我的未婚夫。”
时序挑了挑眉,他有点好奇,他和这人只有点头之交,多余的不了解,更别提他的未婚夫。
“我不认识你的未婚夫。”
覃冬只道:“时总见到就知道了。”
晚九点,时序从饭店出来,告别了覃冬和苏辰。
郑凡替他开车门,上车后,他发现车内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像是书。
时序扫了一眼,最上头的那本封面是一个衣着和发型十分前卫时尚的女郎。
“娱乐杂志?”
郑凡一边倒车一边道:“时总,您之前让我搜集池小姐的信息,这是这些年有关池小姐的娱乐报道,另外还有精简版本的以及其他不被报道的信息我都已经整理好发到了您的邮箱里。关于池小姐医院就诊记录和检查报告,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拿到。”
郑凡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时序“嗯”了声,随手拿开最上面的一本翻开,这貌似是一家不太入流的杂志社出的,第一页就是池陌冉的——【疑似傍大款未果,某池姓小花夜追大佬豪车】
配图是那晚宴春楼外池陌冉向他借抑制剂的照片,糊糊的,勉强看到个模糊人影和明亮的车灯。
右下角还有一张小图,是三个月前池陌冉出院时,独自一人拎着包离开医院时的偷拍照片,那天下着雪,她裹紧了黑色大羽绒服,形单影只地走在雪地里。也许是拍摄角度问题,这张拍得还蛮有意境,显得画面中的人十分憔悴孤独。
只不过配文太过不堪入目,时序看了几眼便扔下。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今晚覃冬未婚夫说的话。
“时总,那天冉姐向您借抑制剂,其实是为了救我,我一直想当面感谢您来着,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了。”对面的Omega十分诚恳地叙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那晚,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吗?
——
这会儿正值晚高峰,汽车缓缓行进在马路上龟速前进,池陌冉坐在副驾驶,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会儿鸡血一会儿蔫儿。
唉声叹气了半天,真真实在看不下去了。
“冉姐,你到底怎么了?苏辰叫你吃晚饭你也不去,在这里唉声叹气老半天,今天的形体课也上得不专心。”
池陌冉欲言又止,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我……唉……说了你也不懂。”
苏辰叫她去和时序一起吃饭,她能去吗?
她不去,她要躲着时序。可是她也不应该一直躲着时序,毕竟他有可能怀了她的孩子。
池陌冉一想到这事就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时序晚上还出去吃饭,那说明他没有住院,没有住院,是不是就能说明他不想打掉孩子了?想生下来?
可是池陌冉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怀孕。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池陌冉忧愁。
真真十分真诚道:“冉姐,作为朋友,有义务帮你排忧解难,你告诉我虽然可能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能分担你的情绪啊,我不会往外说的。”
真真是个实诚人,讲义气,你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对你好,她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最亲近的人了,听着这番真诚的话语,池陌冉感动得红了眼眶:“呜呜呜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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