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红梅的小院。
她轻声唤道:“红梅姐在么?”
红梅应声迎了出来,大冷的天儿她穿了件厚厚的袄子,身型显得臃肿,将纤弱的躯体遮的严严实实。
不施脂粉的脸上,气色依旧蜡黄,唇色也没什么光彩,像个普通的农户妇人。
沈茉轻心里有些心疼。
她进了屋将抱着的一大堆东西摊在桌上。
红梅的这一份与别人的都不同,别人的大多是一些精致玩意,团扇、布匹、胭脂水粉、头油钗环。
红梅的这一份大部分是补品。
她脾胃不合、手脚冰凉,沈茉轻特意给她买了鹿茸、阿胶、冬虫夏草。
再有就是她平时最爱用的却总是舍不买的几色极细的丝线。
一个西洋小钟表,以前她每日早起却总害怕误了去主院伺候的时辰,因而天不亮醒了就再也不敢睡。
苏绣帕子数种、蜀绣帕子数重、湘绣帕子数重,上面都是一些极繁复的图案,价格也并不便宜,是红梅一直想要来学习的。
拉拉杂杂,没有什么胭脂水粉,有的全都是红梅需要的。
红梅看着了一两样还以为是凑巧,没想到,每看一样都是自己需要的东西,心里的诧异越发的大了。
她看着那几样细致绣品,这是以前她整日里跟碧草、墨竹念叨的,说自己若是能有这些个有名气的绣品钻研钻研那才好。
如今竟都有了。
西洋钟也是她那时总也起不来床,跟姐妹们说:“什么时候咱要是也能用上那能叫起的玩意就好了,也不必每日里昏昏沉沉睡不好了。”
银质的脚炉,她以前的脚炉是铁的,烫脚,凉的也快,这纯银质的制作精巧,又可以让热量保持时间更持久,也不会生锈。
她眼泪不知何时模糊了眼眶,她眼前的表姑娘,耐不住问道:“你到底……”
她本想问你到底是谁?可又觉得这不就是表姑娘?可她喊她红梅姐,又知道她的这么多习惯与喜好。比如这脚炉,还有补品,这都是这几年才需要的东西,墨竹早已死了,只有碧草才知道。
她眼泪不停的流,可是不知道说什么,不敢问,害怕表姑娘说是她想多了,那得多失望。
这种怪理论谈的实在是荒谬。
沈茉轻见她不说话只是一直哭,觉得自己眼睛也很酸,她道:“我只是走之前打听了一下各屋的喜好,想着别买错了东西,白放着浪费了。”
红梅那里会信,有一些事情连她的小丫鬟都不知道的。比如这一直想要的各类帕子。
沈茉轻不敢再留下去,她觉得自己要哭了。她还不能确定红梅对徐玉茹的态度。所以不能被她看出太多端倪。
她站起身道:“红梅姐,这次回来东西带的多,我还要去别的屋里送一些,我先走了。”
她匆匆起身往外走,快到院门处的时候忽听身后一声:“碧草,是你么?”
她呆愣住,不知如何应对,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愣了一瞬,她便强笑道:“姐姐认错了,我是沈茉轻。”
并未敢回头,抬步继续走出了院门。
第二日,沈茉轻与沈初、沈兰轻便回了沈家,要过年了,她们还是要回自己家。
沈棠轻也已经被从祠堂放了出来,整个人萎靡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外头虽然没有什么消息透露出去,可还是有一点影影绰绰的传言说是刘家与沈家二姑娘险些订亲之类的话。
沈棠轻看沈茉轻的眼神多了更多的狠毒,她跟沈兰轻道是有了许多话说,两人常常一处一待就是大半日。
盖宝珠忙着新年的一切事宜,三个女孩儿也表面和谐的帮着处理一些新年礼节往来的事宜。
过了大年三十各家开办宴席,“母女”几人又代表着沈家去各处交际。
这一日,沈家女眷来参加丞相夫人主持的席面。
席间一位夫人看着沈茉轻,对盖宝珠道:“沈夫人,你家这个大女儿出落的这样水灵,可曾婚配?”
盖宝珠看那夫人品级不高,心里想着她家儿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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