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结出了一条经验:女人打心眼儿里服气一个人才会爱上那个人。
她们绝不会喜欢打不过自己的男人。
所以,这个场子他必须找回来,上次他是无意识的怜惜女人,这次他要打到她服,让她服气自己,佩服自己,进而爱上自己。嘿嘿。
打到她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然后抬头看着他高大威猛逆光而立的英俊身影。
让她一辈子记住自己这最帅气的一刻。
让她倾心。
届时让她自己哭着喊着嫁自己,就像她整日里追着顾魏那个小白脸儿似的。
刘桄心里打算的明明白白。越想越觉得跟沈茉轻的亲事有希望。
他看着沈茉轻挺了挺脊梁自信的笑道:“姑娘终于落了单。”
沈茉轻看着他眼角还有上次留下的很淡的红痕。
问道:“刘公子何意?为何要等我落了单?”
他道:“上次与姑娘一战颇感意外,我乃是被偷袭,姑娘胜之不武,今日我们应当再战一场才是。”
刘桄觉得自己这样颇有君子风度,不像沈茉轻上来便打。
沈茉轻有些头疼,上次确实是偷袭,而且顾晋也说了他手下留了情,若是再打恐怕要吃亏了。
她还以为他以后见了面至多威胁几句或是语言轻浮,没想到还要约战。
她道:“我为何要与你约战呢?上回是你拉拉扯扯我也是为了我的闺誉着想,才忍不住出手的。”
刘桄有些急:“上回是偷袭,姑娘打了我,我便可以打回来,但是我并没有偷袭姑娘,而是提前约战,姑娘若是这样混不讲理那这一路上可莫怪我偷袭姑娘了。”
沈茉轻原本要走,听他这样说不由冷笑:“刘公子好大口气,我父亲乃是礼部侍郎,表哥是仁远伯爷,你竟想打我?就不怕我父亲告到陛下那里?我瞧着你是要下大狱才甘心呢。”
刘桄有些憋气:“明明是姑娘先打我。我不过是想重新约战。”
沈茉轻道:“我为何要跟你约战?我乃大家闺秀,岂可打打杀杀,况且公子说的上次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还能打公子?茉轻不过是一弱女子,公子可莫要欺人太甚。”
越说越有些委屈起来了。
刘桄看着她那样子泫然欲泣,还矢口否认上次打人,偏偏自己没有证据,顾世子能作证吗?能作证又如何?难不成他要将自己被女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事情到处说不成?
她若是不承认,那好像真的没有办法了,不觉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些又爱又恨。
眼见着沈茉轻转身走了,他在身后气急败坏道:“不承认也没用,下回我还找姑娘。一回不行便两回,两回不行便十回。”
沈茉轻心里气闷,真是个纨绔流氓,若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结结实实揍他一顿才解气。
气呼呼的回了表哥养伤的禅房,见他已经梳洗利索,桌上的饭也已吃完。
她出门喊了一个护卫帮忙给他换了后背的药。
自己又去了灶间给萧溯煎药。
药端来后发现王同知、夏太监、两位小将军都在屋子里,他们仍然在讨论如何查出内鬼。
沈茉轻对于到底谁是内鬼心里有了点谱,也不想坐着听。伺候完萧溯喝药又出了禅房。
她站在屋檐下思虑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找顾晋继续学习擒拿,顾晋知道刘桄有几斤几两,也知道如何致胜。
自己若是不跟他打一架,那他真的有可能一直缠着自己。
他是他们家唯一的嫡子,他父亲也不会一直把他绑在军营里。
还是会禁不住家里老太太跟夫人的念叨把他放回京的。
到时他若是每次遇到自己便要缠着比试,那她刚捡起来的一点点名声又没了。
她往顾晋那里走去,他有一间单独的小禅院,院外还守了一个护卫。
她心里有些腹诽,让那人通禀了。
那护卫很快便出来请她进去。
沈茉轻跟着进了禅房,里面的摆设跟她屋里倒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屋内燃了淡淡的松香,顾晋正坐在一张简单的条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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