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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喜诡·傀儡笑

小说:

死对头偏要陪我捉诡

作者:

某x某

分类:

古典言情

青云观内一场激斗后,假道士们死的死、擒的擒。谢晦明命人清点人数,押解回府衙细细审问。

一番核查下来,发现头目玄通趁乱不知所踪,显然早就想好了金蝉脱壳之计。

衙役将此事禀报谢晦明,谢晦明淡淡应了声“知道了”,便下令道:“将此间一干人犯押回府衙。收兵!”

对头目逃逸之事闭口不提,似乎并没感到意外,或者说,在意料之中。

沈砚书捂着伤口,看着官兵开始清理现场、押解人犯,眉头紧锁。他快步走到谢晦明面前,语气带着急切与不解,

“大人,为什么不继续搜了?那个头目就是玄道道士,设计祁文山献祭的人。找到他,祁文山的案子就破了。”

谢晦明目光扫过一片甬冗的大街,眼神深邃,并未直接回答。

“砚书,大人此举必有深意,不要再纠结此事。”陆昭说话同样像是有什么藏着掖着。

沈砚书乖乖闭嘴,只是瞅准机会,还是忍不住扯着陆昭,压低声音问,“阿昭,你是不是知道怎么找到老道,只是也怀疑府尹和他们一伙的,不愿告诉他?”

“不是。”陆昭目光沉凝,带着洞穿迷雾的锐利,“府尹大人不是他们一伙之人。”

“那他为什么三番四次阻挠咱们查案?”沈砚书不依不饶。

“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如果是谢大人,他为何多此一举地把我们引到这里。让我们把铜镜当作证物交上,难道不是更简单。”

“说的也有道理。”沈砚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眉头刚刚舒展,却又猛地皱起,抓住陆昭就要上手,

“铜镜呢?铜镜去哪了?刚才他们没找到铜镜,铜镜是不是已经……”

陆昭“啪”地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嫌弃得像拂开什么脏东西,“再动手动脚,我剁了你的手。”

再对上沈砚书那巴巴的焦急的目光,语气缓下几分,虽然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少了几分嫌弃,

“铜镜很安全,在一个除了我之外,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此言一出,沈砚书才算松口气。

回到府衙值房,谢晦明径直带着沈砚书和陆昭推门而入。

只见苏小荷正惴惴不安地守在满屋整齐的卷宗旁,陈实也被叫来,垂手立在一边。

“大人。”苏小荷见他们进来,尤其是看到谢晦明,立刻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谢晦明目光扫过她,未多言,只示意几人将目前掌握的线索汇总。

陆昭最先开口,“那人对谢大人十分了解。我们之前中几次疑兵之计,对方好似在故意攀咬丞相与您,混淆视听,扰乱查案方向。”

他顿了顿,看了眼谢晦明,继续道,“真正的幕后操纵之人,根据青云观账簿上的进贡去向,应是大人的同窗旧友钦天监监正魏良。”

陆昭特意隐去了南风馆掌柜和魏良的对话,更没有提十四那日去锁香园听戏之事。

陈实上前一步,也恭敬禀报,“大人,那具尸体额间的字我已经描摹出来,是倒写的‘敕令’二字。”

“小的才疏学浅,具体不知出处,昨日去询问江辞师父,但他未在架阁库。”

“他十五那日就回来了,你可以再去问。”谢晦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说起此事时,极其自信笃定。

陆昭知道,他明显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远超众人的想象。

但府尹为什么不直接将他知道的全盘托出?会是出自何种原由?

最终,谢晦明什么都没说,也没问要他们任何证物,只嘱咐道,“本官已知晓了。你们都辛苦了。日后查案,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有事传信回来,不可再如今日贸然行事,保命要紧。”

他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掠过,尤其是在沈砚书和陆昭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

四人从值房出来,一同往验尸房走去。

路上,苏小荷心有余悸,忍不住小声问陈实,“陈大哥,方才我来寻你,你怎么不在?屋里烟雾缭绕的,是在做什么?太吓人了。”

陈实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解释道,“苏贴司莫怕,那是在蒸骨验伤。用老醋、酒、以及特制的药草熏蒸尸身,若有隐藏的骨折、瘀伤、或细微的击打痕迹,受热后便会显现出来。”

“不过那会,有个案子叫我去帮忙,我就出去了一会。”

苏小荷闻言,过分惊讶,“陈大哥,正在蒸骨你离开验尸房,不怕把验尸房点着了?!”

“要不然,咱们陈大仵作被人喊作陈三更呢。”沈砚书笑嘻嘻地凑过来,拍了拍陈实的肩膀,促狭道。

苏小荷听说过这个别称,却不知所以,“为什么是‘三更’呀?”

“因为就算半夜三更的案子,别的仵作都不愿前往验尸,你陈大哥也有求必应。”

说说笑笑间,一行人重回那间弥漫着浓烈酸涩草药气味的验尸房。陈实先走进去盖好火盆,陆昭让苏小荷呆在房外,没注意的功夫,沈砚书不管不顾往里冲,差点没抓住他,

“沈砚书,逞什么能!晕在里面没人扛你。”

他几乎把沈砚书甩回去,自己先一步冲进迷雾。

陆昭跑进去时,陈实已经把盖子盖好,一人一个火盆端出来,窗户全部打开,很快浓烟消散。

陈实径直走向尸体,仔细查验骨骼之上显现的痕迹。

片刻后,他抬起头,面色带着几分困惑与凝重,“蒸骨结果显示,尸骨之上并无致命重伤,亦无挣扎搏斗留下的损伤痕迹。”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沈砚书脱口而出,“没有伤?那他是怎么死的?”

陈实沉吟道,“这便是蹊跷之处。按常理,即便是中了迷药或毒药,在濒死之际,身体也会因痛苦而有轻微的痉挛或碰撞。但这具尸体,太过‘干净’了。倒像是死者心甘情愿,全无抗拒地接受死亡。”

“心甘情愿?”沈砚书皱紧眉头,“这怎么可能?他都被扭成那个样子了,还有刺字,抽骨钉……活活折磨死,就算再心甘情愿,也接受不了那个疼痛吧。”

陆昭目光隐晦,想起古董店密室所见。

他陷入思索,目光投向石台一旁桌上摆放的、从死者胃囊中取出的尚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残渣。

已呈糜粥状,可见夏瓜黑籽浮于其上。

这个季节,夏瓜只有西域进贡的,能吃到的地方,除了宫里,便是那位在锁香园时摆的宴席上。

他跟着陆玠文师父曾去过一次,绝不会记错。

陆昭目光微闪,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沈砚书,选择了默不作声,将这个关键信息悄然压在了心底。

所有的线索,似乎经过一番曲折的轮回,再次清晰地指向了一个地方、一个大人物。

仿佛只要等到十四那日,在锁香戏园,一切才会真相大白。

验尸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苏小荷看着眼前的案件似乎陷入僵局,只觉得一头乱麻,忍不住小声嘟囔,语气有些气馁,“现在这线索好像都断了,根本理不出头绪,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断了?”沈砚书却似乎并不沮丧,他此刻眼神里反而闪烁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光芒,“我看未必。你们是不是忘了最关键的一环?”

他看向众人,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计划得逞的兴奋,“验尸册上不是明明白白写着:七日后,取眼球。”

“七日的话,还有好几天吧。”苏小荷边说边快速地翻看验尸册,血字就像它的出现一样,又诡异而莫名地不见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弄丢了,还是……

听见陆昭转过身,语气愈发坚定,“我看未必。七日可能是尸体被发现的七日,也可能是祭坛七日。”

陈实的视线在陆昭和他身边台子上的残渣游离,好像知道了什么,“要这么算,尸体今日就第七日了。”

“那岂不是就是今天晚上!”沈砚书几乎呼喊出来。

“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布下天罗地网,拿住那个来取眼球的人。然后,就可以顺藤摸瓜……”

这个想法大胆而直接,充满了沈砚书一贯的风格。

一旁的陆昭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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