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忻然,我们离婚吧。”赵忻然听到这句话时,正在吃裴弘文做的早饭,口中米粥咽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放在手里的勺子,有些迟疑地看向端着一盘炸油条站在厨房门口的裴弘文:“你炸油条,被油把脑子烫了?”
大清早地尽说胡话。
赵忻然面色未变,裴弘文刚刚说的胡言乱语,她也只当没听见,动作十分自然地起身接过盘子,放在桌上,拿起油条泡着豆浆吃:“弘文,还是你炸的油条好吃,外面都是预制冻油条,吃着都没那味儿。”
“喀嚓。”裴弘文亲手炸的油条酥脆油香,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对他非常满意,当初虽是自己主动追的人,但结婚这五年裴弘文把她照顾的非常好。
她前年只是提了一句想吃记忆里儿时的老式油条,裴弘文就抽出时间在网上找教程,一遍一遍重复,像做科研一样严谨。
那之后,赵忻然只要早上想吃就能吃到裴弘文亲手炸的油条,和她记忆中的味道几乎一样。
她也已经习惯被这么事无巨细地照顾着,且不说裴弘文时时刻刻记着她的喜好,关心她工作辛劳,大大小小的节日精心挑选各种礼物,竭尽全力弥补她曾经缺失的一切。
就说忻裴还需要裴家这棵大树,她们现在就绝对不能离婚。
赵忻然定了定心神,恍若未闻,喝完最后一口粥,起身,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看向餐桌另一边的裴弘文:“我去上班了。”
“忻然。我……”裴弘文唇张了张,刚想说什么,就又被打断。
“公司还有事,快来不及了,我先走了,今天有个合作要谈,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赵忻然看都没看裴弘文一眼,拿起包,就往门外走。
步履匆匆,好似身后有鬼在追。
等在外面的司机有些诧异,但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很多事情都与她无关,她只要开好自己的车就行。
赵忻然坐在车上,一如往常拿出笔记本开始浏览邮件,刚看几封,心里没由来的涌上一股烦躁。
鼠标停留在屏幕上很久,她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她想不通,昨天还在恩爱缠绵,怎么今天就要跟她离婚?
赵忻然不能容忍有人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哪怕是裴弘文也不行。
三十岁,成功女人,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春风得意,是她赵忻然的名片,谁也不可以让这张名片染上污点。
赵忻然盘算着,自己的婚姻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一没出轨,二没不良嗜好,除了偶尔出差加班几乎每天回家。
他裴弘文凭什么提离婚?
赵忻然思来想去也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问题,既然这段婚姻她没有问题,那么问题便是出现在裴弘文身上。
难道是昨天送了她十根金条,今天后悔了,准备要回去,不好开口,想用离婚拿捏她?
可能性不大,赵忻然刚认识裴弘文的时候,他衣着朴素,若不是机缘巧合,她也不会知道原来A大医学院的系草裴弘文的裴是裴氏的裴。
别说十根,就是一百根金条,他不见得看得上,更别提把送给她的礼物,再要回去。
如果不是因为钱,那一个男人毫无征兆地提出离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出轨。
裴弘文婚内出轨,急于给对方一个名分,所以要跟她离婚?
她摇了摇头,把这一项排除,她心里清楚,裴弘文不是这样的人,他自身道德感极高,是不可能容忍自己婚内出轨的。
那是有喜欢的人,想离婚去追求别人?
赵忻然想了想,又排除了这个猜测,裴弘文学业很忙,除了实验室医院,其他时间都在家,每天还要给她做早饭晚饭,每周还有固定的健身计划,他们组与忻裴合作的骨再生医疗机器研发也正在紧要关头,哪有时间去做别的事。
再说他那颗心,赵忻然当年可是捂了一年才捂热,她不信别的女人能比她更有毅力。
那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婚?
思来想去,赵忻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裴弘文马上博士毕业,学业压力太大,没有精力抽出时间继续照顾她。
赵忻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进公司大门时,她还想着晚上回去就告诉裴弘文,家里请一个阿姨,裴弘文专心准备博士毕业,全天泡在学校不回家都行。
嗯。赵忻然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自己非常贴心。
请一个阿姨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非要离婚。
这不是影响家庭和公司稳定嘛。
忻裴是赵忻然的命,谁也不能动它。
一路坐电梯到达顶层,刚坐下,秘书张楠就拿着文件过来。
“赵总,这是C市康泰医院给的报价。”
赵忻然打开文件仔细看了看,康泰给的报价远低于市场价,明显觉得忻裴根基浅,故意压价。
忻裴想在C市铺货,打开市场,又绕不过康泰,康泰是C市排名前三的私立医院,很多退休的老总都喜欢住他们的疗养院,若是能搭上这条线,打开C市的市场便只是时间问题。
康泰的董事长跟裴父早年有些交情,但这么些年不在一个地区,这交情也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赵忻然准备亲自去C市把这关系重新续起来,再加个码,绑得更牢靠些。
“张楠你去把周总叫过来。”
“是。”
“砰砰。”
“赵总。”
赵忻然一抬头,一个眉眼英气身材高大结实的女人抱着文件站在门口。
她笑着朝女人招手:“周霁,下周陪我出差。去趟C市,我约了康泰的老总,你带几个人跟我一起去,务必把康泰这个项目拿下。”
“赵总,康泰那边,我去就行,你上周刚出完差,这周还是歇一下吧。”周霁坐在沙发上,总觉得赵忻然哪怕开了自己的公司还是和她之前一个样,拼命三娘,一工作就停不下来。
赵忻然知她好意,摇了摇头:“康泰的老总跟我公公有些交情,我亲自去,一是表达诚意,二是套套近乎,也能更快成事。”
“行。”周霁合上文件,利索起身,出门安排C市的一应事宜。
—
中午十二点半,B大生物工程学院实验室。
“弘文。”
“嗯?”裴弘文带着眼镜,一边调试数据,一边应声。
“你跟赵总提了没有?”
“提什么?”
“离婚啊。”顾樾声音陡得拔高了几分,又左右看了看,见其他同学都去了食堂,实验室就剩他们俩人,他才又放心下来。
“顾樾,你好像很在意我们离不离婚?”裴弘文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测试新数据。
顾樾眼中闪过心虚,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弘文,我还不是担心你,我知道你爱她,但是你们的婚姻一点都不正常,哪有人结婚像你们这样相处的,你不能再等下去了,再这么互相折磨下去,最后只会两看生厌,连朋友都做不成。不如现在就和平分手,赵……赵总也能念着你的好。你以后还能继续以朋友和合作伙伴的身份,呆在她身边一辈子。这不比你现在这名存实亡的婚姻牢靠多了?”
“嗯。我早上提了。”裴弘文点头,手里动作不停。
“赵总怎么说?”
“她说下班再说。”
顾樾表情僵了僵,又急道:“你怎么挑赵总上班前说呢?昨天下班说不是更好?”
“昨天她去A大捐款了,回家太晚。”而且一回家就拉着他搞来搞去,搞完就睡了,他没找到机会。
“行吧。”顾樾离开时又强调:“你得抓紧点,免得让赵总生了厌恶之心。”
“嗯。”
“弘文,你午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不用,要离婚,我没胃口。”裴弘文摇头,继续手里动作,全程没有看顾樾一眼。
顾樾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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