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余玥玺睡了一个踏实的觉,尽管还是不可避免地做了梦,但梦是好梦。
在梦中她回到了她的那个时代,正值开学季,她同朋友在操场散步聊天,一边观察新生军训,一边看并指点哪个学弟好看。
“怎么都乌漆嘛黑的?哪看得出来好不好看啊?资质平平,朕且退了。”她的朋友拿腔拿调,作势要离开。
但余玥玺心情很好地说:“别走啊,哪里都是黑炭一样的了?不啊,你看那个就很白。哦呦,眼镜借我戴戴,我瞅瞅啥样!”之后她不由分说一把从朋友的脸上取下眼镜,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呵,大眼睛,我喜欢。”
朋友又立即夺回了自己的眼睛,一双眼睛往余玥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挺白的,不过你居然喜欢这一款的啊。”
“和你口味不一样是好事啊。”余玥玺笑嘻嘻地拍了拍朋友的后背,“这就见识见识物种多样性。”
“你又在胡言乱语了,等等,那个也不错……”
阳光强烈,余玥玺的视力本就不佳还不喜欢戴眼镜,她努力地眯着眼睛去看那个白得发光的学弟。
啧,真白,羡慕。
鬼使神差一般,她踮起脚尖招了招手。
方队此时正在训练“向左转向右转”,白学弟就在“右转”的时候看见了她。
他同样举起了右手招了招。
忽然视野变得清晰,白得发光的学弟的脸也清晰了,好眼熟,是谁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就算是在梦中,余玥玺也不禁陷入了思考当中。
一个想法电光火石一般从脑海中闪过——华画!
紧接着,似是华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我心悦于你。”
轰——操场突然塌掉了,连同她脚下的那一片一起塌掉了。
不好!余玥玺惊魂未定,从梦中醒来。
为什么每次都要以这种方式醒来啊,对心脏相当不友好的好吗?
明明前半段很正常,怎么一到到后面就又变成了这样?还有那句“我心悦于你”更是让余玥玺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噫,可怕。
余玥玺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和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但是这梦也太诡异了一些。且不说华画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她的那个时代,就是他的那句不合时宜的表白也怪的不行。
难不成自己在潜意识里希望他这样做的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愈想愈烦躁,但她好歹也算是没忘记今天要同华画上山的事情,带着一身的“不情愿”,她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将屋后的井水用明矾砂石过滤了之后做了个简单的洗漱,冰凉的水拍在脸上的触感让她彻底清醒。
梦就是梦,怎么会是真的呢?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在期待什么吗?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余玥玺自嘲地笑了笑,擦净脸上的水后,便开始给自己做一顿简单的早饭。食物和柴火都是村民们送来的,许久没有用过的锅也在昨晚里里外外整个地洗了一遍。
现在唯一的问题便是她能否成功生火了。燧石有的,火绒也是有的,从废弃的锄头上敲下来的一块碎片也捏在手中。余玥玺一手持着燧石,一手握着锄头碎片,用力一刮——声音很刺耳,但没产生一点火星。
如此又敲了几下后,除了虎口被震麻了以外竟是一点火星都没敲出来,就在余玥玺思索到底是是直接囫囵吃下冷食还是同这破石头死磕到底的时候,厨房门口响起声音:
“余大人,你是遇见麻烦了吗?”
余玥玺抬头,是华画,她继续用力地刮了一下,这次居然顺利地产生了火星,火星崩落到干燥蓬松的火绒上时迅速燃了起来,余玥玺又当即以火钳夹起来送入到灶炉当中,看这火焰逐渐燃起,她才回道:“没事,已经解决了。”
接着她又招了招手:“来烤火吗?暖暖的,可以祛湿气。”
华画走上前,在余玥玺身旁蹲下,火光明亮且温暖,在炉膛中微微跳跃,一时静默,只有燃烧木头的“噼啪”声作响。余玥玺用火钳翻动着木头块,使木头燃烧得更充分一些。
她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在农村待过超过连续一年的时间,但寒暑假的时候总是会回到乡下老家,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便是在烧饭的时候坐在炉灶前,让火将自己的脸烤得热烘烘;或者将一根稍细一点的树枝伸进去,燃起火来了便拿出,再像吹蜡烛一样吹掉那一簇小火苗。
如此幼稚的小游戏,她总能玩得乐此不疲。
余玥玺陷入回忆当中,她的脸被照得亮堂堂,她的笑容比火还要有感染力。华画的一门心思全在这上面了,总是频频侧目。
浓烈的白烟蒸腾而起,丝丝缕缕的香气也随之飘来。
“早上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余玥玺热情地发出邀请,“村民们给了不少吃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会浪费的。”
华画站了起来,拍拍发酸的小腿道:“好,有劳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余玥玺灭掉火后也站了起来,她从橱柜中取出碗筷,自然而然地递给了华画。
一共两层,上面是华画相当熟悉的漆黑饼子,下面是看起来颜色混杂的粥,见华画掀锅盖的手顿在半空,余玥玺便道:“情况就是这样,这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
华画稍侧过身子,又将锅铲递给了余玥玺:“看起来不多,你先盛吧。”
“唉,你是真谦让还是真的不想吃?”余玥玺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她盛了一碗粥,又将饼子盛到盘中,最后又将一盘腌野菜放在了灶台上,“你等会顺便把这个端过来。”
没有餐桌,把桌上依旧没来及收拾的书再往内侧推了推,勉强空出一片可供二人吃饭的地方。余玥玺没来由的有些心虚:“等这次回来就收拾好。”
华画探头看了眼天道:“天气很好,只可惜今天还有其他事,不然就可以将这些书摊在外面晒一晒了。”
“明天嘛,也来得及的。”
“或许我们该想想这次上山需要带什么了,去多长时间,路线又怎么安排?”
华画开口:“这个没问题,我来,我对认路也相当在行,保证不会迷路。”
余玥玺的表情逐渐敬重起来:“厉害。”
二人刚一跨出门槛,乔河便又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动作流畅地行了个礼:“余大人好,请问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对,我要去山上一趟,若是有人问起我的去向的话,如实回答就好。”
“那请问您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也好让他们都放心些。”
余玥玺道:“晚饭前定能回来,再晚的话就比较危险了。”
乔河抬起头,又看向华画,语气似是不经意:“华公子也要去吗?”
“嗯,怎么你也想去吗?”华画不满道。
“那倒没有。”乔河盯着华画看,语气认真且严肃,“那么,请你好生照看着她,她若是出了事……”
“不会有事,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华画的眼神难得的有些锐利。
“只是上个山而已,哪有这么严重?”余玥玺感到困惑,也为这空气中莫名的焦灼对峙有些不安,“说不定下午就回来了呢?不会出事的。”
乔河放松了下来,他又向余玥玺行了一礼:“请大人务必平安归来,也好让我继续替您做事。”
他见华画的眉毛又拧了起来,平淡补充道:“也是为了我的家人。”
余玥玺笑了,大度道:“行,我明白!走了,华画!咱不耽误时间了,早去早回!”
华画深深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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