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宣一直在她家里赖了一周,但是陈语淑却都不敢打照面,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躲着走。
好不容易等到周五晚上,陈语淑在卧室里开着灯收拾行李。
模糊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出去。
“妈妈,我的好妈妈。我周六要回家啦,你想不想我。”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陈语淑很高兴,随即开始点菜。
“那我想吃蒜蓉生菜,糖醋排骨,番茄炒鸡蛋......哎呀吃得完,我要统统都吃掉!”
学校餐厅的饭和外卖对于陈语淑来说都没有家里的饭好吃,她早就想念妈妈做饭的味道了。
只可惜最近太忙,一直都没有时间回家。
床上的衣服丢了很多件,陈语淑挑着把想带的衣服塞进行李箱。
等再回头一看,行李箱已经快要满了。
“你要回家?”裴文宣站在门口,冷悠悠的声音响起来,吓得陈语淑后背汗毛都起来了。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突然来了。”
说着陈语淑又把一件衣服往里面塞了塞,扣住箱子里的卡扣。
“嗯,我周末要回家。”
安静了一会,然后男人冷沉的眸子下压,唇也紧紧抿着,“那我呢?我怎么办。”
他的语气莫名像是在控诉陈语淑不负责任。
“你?你随便啊。”陈语淑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这个人真的是好奇怪,每次都像是一块丢不掉的狗皮膏药。
裴文宣赤着脚走进来,木地板上发出轻轻的哒哒声。
陈语淑的眼角扫到地上那双脚,皮肤冷白,细瘦的脚腕附近因为行动而蹦起瘦削的筋脉。
她呼吸烫了一下,连忙稳住心神,把注意力放到自己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上面。
他走路的步调很慢,从容不迫,但是却形如鬼魅。让陈语淑想起来以前看的那些无聊志怪小说里的艳鬼。
天花板的顶灯打在他的身上,让裴文宣的脸很清晰的露出来。
他握住陈语淑的手腕,手指捏着她的腕骨,“我也要回去。”
声音明明很轻,但是却让陈语淑觉得穿透了她的耳膜。她的精神恍惚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我,我就是回家而已。你要回也是回自己家!”
“哦。”他从鼻腔里发出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兴致不怎么好。
白色的头发盖住干净的额头,他的眼睫翩跚,眸子里映着光亮。往那一站像是一个漂亮的人偶。
一瞬间陈语淑的心跳毫无规律的突突跳了几下,像是熬夜过后的心律不齐。。
但是她肯定自己最近根本就没有熬夜。
不知道刚才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自从住进她家里以后就越来越没有边界感。
就比如现在。
原本以为他那个“哦”是要就此罢休的意思。
谁知道裴文宣抬起脚跨过那个行李箱,站到了陈语淑的身边。
随后自然而然地把脑袋放到她的肩膀上。
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陈语淑猝不及防,却又被她颈侧那炽热的,毫无防备的呼吸弄得定住了脚步。
她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距离,哪怕是认识了很多年的人。
裴文宣却像是找到了一个什么好玩的玩具,轻轻用下巴蹭弄了几下。
他几缕发丝调皮地引起陈语淑皮肤上一阵瘙痒,很轻很轻。
明明可以挠一下就好,可是她却被现在这个状况吓得不敢动。
她紧张的用牙齿轻轻咬着口腔里的软肉,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离我远点。”
可裴文宣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压在她身上轻笑。声音低沉又好听,灌满了她的耳膜。
笑声引得她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的,那麻意从尾椎骨窜起来,一直持续向上,直达头皮。
陈语淑几不可察地轻轻发着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乱动,也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我跟着你,当然是回你的家。你抖什么,我很吓人吗?”
裴文宣侧过脸旁,或许是因为感觉到疲累,所以把脸埋进了她的脖颈。
说话间不仅把热气全都吐到她的颈侧,就连那柔软又湿润的嘴唇也在不断地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其实这人只是在她身后靠着,两条胳膊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垂在身侧,并没有伸出来做什么。
可是陈语淑还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他给包裹起来,密不透风。
像是自己身上被蒙了一层塑料薄膜,不仅不透气,还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僵硬的身躯站了许久,站到腿都在打颤。
整个后背被温暖的身躯靠着,那颗脑袋上的发茬带来的痒意始终都没有缓解。
陈语淑努力呼吸,“你别太过分了。”
结果她刚说完,裴文宣就这么张开唇,咬了她一口。嘴巴叼住她颈侧的一块软肉,用牙齿轻轻磨了磨。、
微微的麻意和痛意同时传来,让陈语淑反射性地想挣扎离开。
可那家伙却按住自己的肩膀,把她的肩膀死死按在原地。
同时悠然的声音从陈语淑的身后窜起来:“陈语淑,你心可真硬。”
那人呼吸很重,重到呼吸都在不断震颤着,连陈语淑的脊背都可以感受到。
他的胸口好像很薄,强有力的心跳传导到陈语淑的身上。
裴文宣的呼吸声,唇齿啃咬的声音,低低的轻呵声一股脑全都堆在一起。
那两只大手用力握着陈语淑的肩膀,她感觉肩胛骨疼到了骨髓里。
可都这样了,裴文宣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又接着说:“我想住进来给你打扫卫生,给你做饭你不允许,我想跟你一起回家你还是不允许。为什么我所有的倒贴到了你那全都是一文不值的玩意儿。”
“陈语淑,你真的好讨厌。”
说完他不知道又想起来什么,抬起头,把陈语淑的身子转过来。
裴文宣薄薄的眼皮垂下来,但还是挡不住在光亮下眼角明显的红痕。
红色一路蔓延到了眼白,细看之下,给那双漂亮的眼睛增了不少的艳。
那双唇就这么在陈语淑的眼皮底下,一开一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他说话的时候有点激动,鼻息散到陈语淑的面上,让她精神恍惚。
少年人的身量早就不小,可贴过来的时候却轻如胶水,稍不注意就会把两个毫不相干的躯体黏在一起。
等到发现的时候,这一切已经发生了。
一切无可挽回。
狭小的空间里站着两个成年人,一层又一层的薄汗让两个人黏黏腻腻的。
陈语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现在这样的状况,好混乱,好像逃掉。
她一向不怎么擅长应付这样的事情。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分不清楚,只觉得应该停下来了。
再继续下去或许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完全不可控。
她紧紧捏着衣角,把手指捏的发白。陈语淑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但陈语淑自己还不知道,她现在所有的反应都变慢了,连眼神里的光都有点散。
完全就像是一个被妖精迷惑的人类,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要再说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陈语淑想伸手推他。
双手都按在他的胸膛上,可却只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纹丝不动。
她的精神也即将崩溃,差点找不回理智:“再这样下去,我怕,我怕我会说不清楚。”
那人的眼角勾起来,红色一路蔓延的脖颈,延申到衣服领子里面。
里面的风光全被扣子挡在外面,只有最上面敞开的两颗能让外人看到一片骨骼清瘦的锁骨。
他引诱似的问:“说不清楚什么?”
“说不清,扯不清,搞不明白我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她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语速又快又急。
陈语淑说完就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的自控力要消耗殆尽了。
从来都没有觉得和一个人周旋可以过得这样累。
陈语淑急促地呼吸着,胸脯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可脑子还是觉得有些缺氧,脑袋发晕。
“为什么要说清楚,我们之前何必分得清楚。”他用拇指擦了擦她眼角被逼出来的生理性的眼泪。
那一点点水痕被有些粗粝的指腹摩擦掉,顺带在那里留下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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