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来以后,陈语淑明显感觉到身边这人的身体僵住了一瞬间。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太想说。
昨夜那些折磨,其实也会短暂的给他带来一些欢愉。
过程是痛苦的,但精神还算愉悦。
至少身上的这些痛,没有让他觉得很难受。
只需要把这些痕迹想象成是陈语淑造成的就行了。
裴文宣还不想把脏兮兮的自己剖白出来,赤/裸/裸地展示在她的眼前。
他这种人只需要藏在黑暗里,默默等待就好了……
于是他只能搪塞,“是晚上睡觉不小心碰到了床沿,磕青了。”
这个说法非常的有理有据,因为陈语淑的腿也经常莫名其妙的碰一下就青了。
但是她没有意识到,普通人是很难磕到侧腰的,更何况那块青紫的痕迹,根本不是轻轻磕一下那么简单。
“那好吧。”陈语淑也没在这件事上多想。
倒是注意力全部都被裴文宣白皙的皮肤给吸引住了。
她记得裴文宣从小就白,长得还秀气。在男女性别特征还不明显的时期,两个人站在一起总有人觉得是一对姐妹。
陈语淑要看着裴文宣输水,于是一起坐在医院的输液大厅里等待。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的原因,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裴文宣开始昏昏欲睡。他原本就在发烧,昏睡期间脸色变成不太正常的红润。
大概是快要到秋天了,外面的天气变幻莫测。原本还是晴朗的好天气,慢慢变得阴沉。
低沉的乌云压下来,让空气都滞涩了不少。
顷刻间一个闷雷砸下来,豆大的雨点像泼墨一样把医院的窗户糊了一层。
医院里的人被困住,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外走走。
大概是不太忙碌的阴雨天能让人松快不少,陈语淑逐渐放松下来。这个时候不经意间注意到了裴文宣紧闭的双眼。
挺翘的睫毛压下来,在眼睑下投射出一块阴影,像是裴文宣的黑眼圈。她伸出手指,有点想摸摸他的睫毛。
刚伸出一根手指,还没靠近他的脸,裴文宣好像在暗处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捉住了她的手。
温暖干燥的手掌捏着她的,比常人略高的体温把陈语淑烫的忘记缩回手。
他高大的身躯窝在椅子里,动了动身子引来一阵铁锈摩擦的声音。裴文宣大概是还有点迷糊的,眼尾有点潮湿,眼神看着不太清醒。
他把陈语淑的手捏在手心里,又紧了紧。随即什么都没说,脑袋歪过去,看起来又睡了。
虽然陈语淑还没做什么,但是她刚才差点被发现,所以消停了不少。
原本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在纠结自己要不要也睡一会。
但是很快陈语淑的睡意就消散了大半。
她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把脑袋歪到了自己的身上。手也紧紧捏着她的,整个人像一只大火炉贴上来。
他应该是还没退烧,一直很难受。窝在椅子里不停地调整姿势。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裴文宣已经把自己的整个脑袋蹭到她的颈窝。
他的半个身子转过来,一只手紧紧捏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已经半抱在陈语淑的身侧。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陈语淑心跳如雷,大脑宕机。
他的唇压在陈语淑的侧颈上,正巧触碰到她颈上一块敏/感。可这人偏偏又要压在上面,如鱼鳃轻轻扇动般翕动着那两片薄唇。
声音又慢又闷:“好难受。”
裴文宣的体温偏热,把陈语淑从里到外都烘了个彻底。因为不知所措,所以连陈语淑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在疯狂地吞咽口水。
喉口在不断的分泌液体,像是为了缓解尴尬的一种自我保护机质。
她偏头,侧脸碰到了他微硬的发茬。扎在脸上很痒,但是她又没有多余的手去拂开。
陈语淑动手想把人推开,但是那人却抱的更紧。两个人博弈期间,裴文宣的唇已经把她这一边的颈都蹭了个遍。
从远处看,就好像是少年在吻她的脖颈。
她的思绪被这家伙给打乱,开始手忙脚乱,“松手。”她拽着自己身上的桎梏,试图挣扎开。
可是这人根本就跟没听到一样,依然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在蹭动的期间,这家伙因为要张口吐气,所以唇瓣也毫无意外的会蹭到她。
唇瓣张开后的湿意让陈语淑的心情更加复杂,她隐约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平时她活跃的思维都用来写稿子了,对于这种情况完全没有经历过。只能凭借本能想把人给推开。
“昨晚你挂电话太快了,现在多补偿一会吧。”他睁开那双疲惫的眼睛,把一条胳膊绕到她的脖子上,然后脑袋也顺着往上。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下巴戳着她的肩膀,不再有什么动作。
虽然人变得安分了一些,但是陈语淑还是觉得不妥。
“补偿什么?”她被那热气烘的脑袋转不动了,顺着他说。
“补偿你昨晚对我不闻不问,还自顾自的挂了电话。你知道这样对喜欢你的人有多残忍吗?”
陈语淑:“......”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多余问这一句。
他动不动就要说一些撩拨人心的话,每次都把陈语淑噎得说不出话来。
昨晚她挂电话是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经事要说,那个时候就让他去医院了。
可是裴文宣愣是熬了一晚上,一直到今早被人发现才送来医院。
他这样说好像又成了自己的错,解释都解释不明白。
陈语淑沉默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但是裴文宣却不肯罢休,他说:“你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
“你以前不仅不会不管我,还会和我一起睡觉。”
他说的理直气壮,把一切的错处都归结到陈语淑的身上。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她有点无奈。
大概是小学之前,具体的时间陈语淑也有点记不太清楚了。
他们有个暑假确实是一直形影不离,就连睡觉都在一个床上。
不过是午睡。
小时候的陈语淑贪玩,自从多了个玩伴之后,每天都要拉着人家出去玩。
那个时候的裴文宣也很给面子,心甘情愿的做她的跟屁虫。
只要陈语淑一回头,裴文宣必定在她的身后。
夏天很热,家长不让他们大中午出去玩,所以就安排两人中午在家里睡午觉。
客厅的门开到最大,两个孩子就躺在地上的凉席上,睡得小脸红扑扑。
有的时候睡到一半,陈语淑醒来就看见自己和裴文宣的胳膊缠在一起,四仰八叉的两个人互相交叠着快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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