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七日后,施华燊又回到那家俱乐部。
一只熟悉的手表出现在眼前,他回过头,是那晚的丰腴美人。
米娅的目光甜如蜜,声如百灵鸟:“先生,这个是你落下的手表。”
圈子里一些心照不宣的规矩,一夜情换一只手表,双方两不相欠。
只是面前这位显然眼界更高,归还这只上百万的手表,换一个认识的机会。
施华燊接过那只手表,问她:“你叫什么?”
米娅抓住他的手,翻到掌心那一面,用食指指腹在他的掌心轻轻柔柔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米娅。”米娅笑盈盈地看他,“这是我的名字。”
燊抬手,在迷幻绮丽的光影中用手背轻抚她的眉骨,她的脸部轮廓,细细地看,然后问:“华裔?”
“中美混血。祖父是港城人。”
“倒是巧。”
“巧什么?”
“我也是港城人。”
“我同先生有缘。”
“是。”施华燊将手表戴到她的左手手腕上,“我送出去的东西,向来不拿回来。”
随后,他递给米娅一张商务名片。
米娅拿起来看一眼,又抬眼看他。“施先生。”
燊顺手搂过她的腰,带着她往牌桌处走去,在她耳边说:“今日再教你玩?”
今日的香水是十分淡雅的柑橘香,米娅放心紧靠在他的怀里,也在他耳边说:“求之不得。”
一趟玩下来,米娅又是五十万美金到手。
米娅整个人都黏在施华燊身上,甜丝丝地跟他说:“燊哥,你简直就是我的财神爷!”
燊拧了一下她的脸,笑道:“真会哄人。”
“燊哥,我是真心的。我真的这么想。”
“好。米娅最乖。”
还未走到停车处,就看到有一个人拦在路中间。
定睛一看,还是张熟脸。
刘庭烽腿长身姿正,秀俊的五官,眉眼里却是一股桀骜气,身上有二十来岁年轻人特有的恣意张扬。
他的背后是刘氏船舶企业,有亲爹与大哥坐镇,他在公司里捡了一个行政副经理的职位做一做,也算如鱼得水。
巧的是,施华燊近日,正有一笔生意在与刘家谈。
刘庭烽放肆惯了,面对施华燊这样的大客户也毫无谦卑之意,扫了眼他搂着的米娅,看向施华燊戏谑地说:“施先生这阵好兴致。左拥右抱,令人艳羡。”
施华燊但笑不语。
刘庭烽见他不接招,便直接开口问:“何诗绮呢?”
刘庭烽让人守在酒店门口足足七日,都没有看到何诗绮的身影,再联想到那天黄昏时的场景,他总觉得施华燊回去后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他甚至拿到了她的手机号码,拨了不知多少通电话,仍是关机,拨去酒店房间的座机,也只有管家在接,来来回回就一句“何小姐在休息”。
施华燊依旧是那副神态。“与你无关。”
“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是什么话?”
“我只想知道她得的什么病,能让医生只开营养液和安眠药。”
燊的表面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他先前以为像刘庭烽这样的男孩子,对诗绮的喜欢不过是浮云一眼,几日见不到,差不多也忘干净了,真是没想到对方会痴恋到这个地步。
“隐私。”燊最后如此回答。
“我要去探望她。”
燊不接话。
“我知道你同爸爸谈着生意,我做主让利你1个percent,让我见她。”
燊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一样笑出声,轻飘飘地拒绝:“你没资格同我谈。”
“你——”
“施先生实在是抱歉,阿烽被我们惯坏了,说话没个轻重。”及时赶到的刘庭皓急忙拉住气急的弟弟,同时强行按住他的脖颈给施先生低头鞠躬。
“没关系。”燊的态度十分大方,“年轻人,就是比较有活力。”
“哥!我——”
“收声!”刘庭皓示意张特助将惹事的弟弟塞进车里,随即回过身笑容满面地朝燊伸出手掌,“明日一定请施先生吃饭赔礼道歉。”
燊家里也有一个弟弟,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伸手握了一下刘庭皓的手,以示自己并不介怀。
“刘公子的好意我就心领了。”燊侧头点了一下,示意刘庭皓自己身边搂着的米娅,“毕竟佳人在伴,不好失礼。”
刘庭皓瞟了米娅一眼。“当然。我这里还有一个小礼物,还望千万不要嫌弃。”
关好车门的张特助将一个装有钻石项链的礼品袋递给刘庭皓,刘庭皓接过再双手递给燊。
燊拍拍米娅的腰窝,轻声说:“你拿。”
刘庭皓即时将礼袋递转到米娅面前。
一直没吭声米娅此时有点踌躇不定,她转着娇滴滴的双眼看燊:“可以吗?”
燊:“当然。不然刘公子今晚,恐怕会睡不着。”
刘庭皓赔笑:“是。薄礼一份,还请小姐不要嫌弃。”
“多谢。”米娅便伸手拿了。
回到车里,刘庭皓接过张特助递来的丝帕,吁着粗气给自己的额头擦汗,喟叹道:“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这么多,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的女人?”
刘庭烽从车载冰箱拿出一支冰镇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收拾完烂摊子的哥。
刘庭皓接过矿泉水瓶,饮之前还要再问不省心的弟一句:“没得商量?”
“没有。”
当哥的猛喝掉一瓶矿泉水。“你就见了她一面,同她说了两句话,加起身都不够五分钟。”
刘庭烽皱着眉,一副小孩子非要得到货架上那个心爱玩具不可的表情:“但我就是中意啊!”
刘庭皓唉声叹气:“哎,真是阴公。简直孽缘。”
至于诗绮,她的状况确实很糟糕。
因为精神状态实在太差,短短几日,她已经从晚上吐一次,严重到一吃完东西不到半小时就全部吐完。
开了药挂了针也没用,她还是什么东西也吃不进去,导致现在要靠输营养液来维持基本生命。
整个人憔悴似林黛玉。
施华燊过来的时候,诗绮正窝在沙发上,双脚支起来拿大腿当书架地在看美版的《VOGUE》。
她另一只手正搭在沙发扶手上,手背扎着针,还在打着一袋营养液。
如此折堕,燊看到眼前的这副场景就觉得心烦。
站在她面前,他恶声恶气地说:“你这么有骨气,怎么不将输液针拔了?”
诗绮正要翻页,听了这话也没有抬头看他,脸上更没有什么表情,而是放下手指捏着的那张彩页,抬手往正在输液的左手手背伸过去。
“你做什么?”燊脸色即变,马上伸手握住她的右手,阻止她的行动。
她这时才抬头,一双大而亮的眼睛故意摆出无辜的姿态看他。“是你要我听话的。”
“是。要死别死在我眼前。”
“噢。”
她搭在沙发沿边的双脚放下,身体朝前倾,一副就要站起来的姿态。
“给我坐回去!”燊大喊。
她便重新坐好,松脱他的手,又要去弄左手手背。
他再次抓住她的右手,贴着她坐下来,语气有点无奈:“不是说了不要动。”
“针头歪了。”她的嗓音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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