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晚,月亮渐渐升起来,山间开始被一层薄薄的雾气弥漫。
游策在前方开路,一直保持着快她两步的距离。
她快,他也快;她慢,他就缓缓停下来等。
邬清雅觉得自己的腿都变成两根机械的只会往前的柱子了,他还是云淡风轻。
别说出汗,好像连衣服都没多出一道褶皱。
游策长腿一迈就是两个阶梯,虽然明显放慢了步伐等她,邬清雅还是跟得有些吃力。别说并行了,连碰到他衣角都没什么可能。
她握着那根手杖,喘息声愈发重了。
前方那道身影似乎唾手可得,却总是遥不可及。
一步、两步,两人的距离逐渐拉开。
邬清雅想要摆烂了。
一开始她倒是存了几分心思,想要主动创造在一起的机会,但事与愿违,招待所住不了,这才咬咬牙说要夜爬浮凌山。
但这山是那么好爬的?
晚上的山林安静得过分,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偶尔的虫鸣鸟叫。
四周的山林密密匝匝,月光透过树影照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怪吓人。
如果说一开始邬清雅存了十分心思,现在就只剩下五分。
爬了一小时之后,更是半分心思都没有了。
那是个木头,蠢货,除了知道往前爬,还会什么?
邬清雅握着圆圆的登山杖,一开始心里咒骂,后来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吭哧吭哧往前迈步。
她快要讨厌死做出这个决定的自己了,连带着看同意她想法的游策也不顺眼。
早知道在山下多跑几家招待所住下,也比上来受这个罪好啊!
邬清雅欲哭无泪。
不声不响又爬了一个多小时,邬清雅终于坚持不住了,她小腿肚子直发颤,脚后跟也有点疼,不知道有没有磨出水泡。
她把登山杖往旁边一丢,木头与石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在前方几阶的灯光一颤,渐渐下移,照在她身上。
在圆形光晕中的邬清雅径直趴在石阶上,看起来狼狈地很。
她发丝也乱了,额角是密密的汗珠,因为一直咬着牙坚持的缘故,雪白的香腮旁溢出两抹山茶似的红,瞧上去平添了几分艳色。
游策这才觉出不对来。
他原本一直在享受这一份静谧。
这一路往上行,他驱赶一下蜘蛛蚊虫,听着她呼吸的节律,一点都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
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
“是登山杖不好用吗?”
游策快走两步下了几级台阶,去把邬清雅扔掉在石阶下的那手杖捡起来,匆匆一瞥。
那手杖质地坚硬,坚实地很,不像是坏了的样子。
“还是脚扭了?”游策半蹲在石阶上,要去捉她的脚。
邬清雅今天穿的是大红的半身裙,裙摆之下就只有一件小衣,布鞋是粉白色千层底的,上面绣着几朵小花,里面只一双白色的薄棉袜。
被温热的大手猝不及防地一握,虽然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裙布,但那温热的触感依旧顺着脚踝蔓延上来,她浑身便是一紧。
邬清雅不自然地缩了一下,想要将脚抽回来藏在裙底,她应激的反应让游策心里一凛。
他皱起眉,攥住她脚踝不放,严肃道:“扭了脚要跟我说。”
他指骨修长,坚硬而有力,握住她的脚踝之后,邬清雅更是半点动弹不得。
裙子被撩起小半截,露出在月光下白得发亮的细瘦脚踝。
腕骨伶仃,像是白玉雕成的骨头,盈盈不堪一握。
“……没、没有扭。”
她垂下头,把腿往里收了收。
说来也怪,想要主动与他接触的心思在小腿真真切切被他握在手里攥紧之后,瞬间像鼓涨到极致的气球,倏忽一下被放掉了气,一下便退缩了去。
她只觉得自己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昂首阔步地在草原蹦跳,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却被野兽的气息一吓,瞬间缩回了山底下黑黝黝的洞穴里,半点不敢探出来。
邬清雅暗怪自己没用。
游策抬眸,正好与她对视。
手电筒已经被他匆忙间扔到一旁,夜晚静谧的深林之中,白色的光线缓缓晕染开,给这漆黑幽暗的林子打上一抹纯洁的光,自下而上蔓延开,反倒映照得面前的男人眉眼干净,气质清隽非凡。
他的眸色深深,却很是澄净,刚帮她检查,也不过是心急之下的举动,没有半点狎昵意味。
她却不一样,小心思满满,就算此刻他看上去如同清隽佛子一般禁欲镇静,她也誓要将他拉下神坛……
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像是被点燃的引线,牵扯着燃烧,细细簌簌的声响噼里啪啦炸开,不知要绽放出怎样的光华
那被他扣住的地方,似乎被他指尖的体温侵染,渐渐开始发烫。
知道她没事,面前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这才觉得有些唐突似的丢开手,那抹温热倏忽间便消失不见。
他就要起身,邬清雅忙攥住他袖口。
游策的眸色暗了一下。
邬清雅慢吞吞地开口:“腿有点酸胀……”
她听见自己声音颤颤:“你能帮我揉揉吗?”
这句话说出口,邬清雅都觉得自己有点不知羞耻。
她没法喊他游策,那似乎显得有点不太尊重,但大伯哥这个称呼又宣告着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那条红线,似乎更显得禁忌。
干脆便什么都不说好了。
月光打在他的发顶,邬清雅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静了两秒之后,那一抹温热重新覆了上来。
扣在她小腿上松动了几分的指尖有节律地用力,酸麻从经络处蔓延,直达发顶。
邬清雅头皮发麻,她不敢再和游策对视,而是错开眼,将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手开始有了动作,从她的小腿处一点一点往下蔓延,揉捏,到她的脚踝处猛然止息,然后顺着往上,周而复始。
邬清雅咬着唇侧过头,酸疼麻涨的感受不由得让她呼吸加重,偶尔一声破碎细微的音节从紧咬着的唇瓣之中逸出,然后又被她艰难地吞咽下去。
游策帮她揉捏了半晌,果然腿弯处的酸软消散了不少。
邬清雅也不好一直让他为自己服务,她轻轻挣了挣,想要把腿收回来,却依旧被扣住无法挣脱。
就被草原上设伏的狮子咬住了腿的小鹿,这微弱的挣扎和低吟非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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