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夏天的雷雨总是来得格外暴烈。
邬清雅想要把漂亮的新衣服洗干净,但从袋子里拿出来,还没来得及下水,就刮起了狂风。
她只好将晾衣架收到房间里。
邬清雅褪下了红色的衣裙,换上柔软舒适的旧衣服。
纯色的布料将她温婉的气质更为凸显,她侧坐在床边,躺在小床上睡着的儿子,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
游聪长得很是帅气。
作为一个小男生,他看起来干干净净,长长的睫毛像是鸦羽一般合着。
他皮肤雪白,鼻子挺翘,眉毛也淡淡的。
现在年纪还小,脸上肉嘟嘟的,更显出一两分可爱。
在游聪的脸上,隐约还可以看见游志的影子。
这是她唯一的爱人,也是她下定决心要嫁的人。
虽然婚后的琐碎冲淡了年少时候的那些雀跃欢喜,但那些甜言蜜语和温柔记忆也都做不得假,在游志离家的三年,她也时常回味,每月都盼着他寄回来的家书。
发觉游策的喜欢虽然让她觉得有些惶恐惊讶,但也没带来太多影响。
按照规定,未婚的军人探亲假都是二十天左右,游策回来已经十六天了。
根据常理推算,顶多再过四天,他就将远赴京市。
哦,如果再加上赶火车的时间,或许明天一早,游策就会跟父母说要离开。
而她也会慢慢物色新的结婚人选。
邬清雅把箱笼里的衣服翻出来,一件一件慢慢叠着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三年前游志给她买的,即使穿得很爱惜,也已经起了球,或者说有了毛边,看起来破破旧旧。
而今天,她又添了两件新裙子,还有一套上下装。
在试完裙子之后,游策又挑中了两件让她试一试,她拗不过,也只好试了。
不得不说,游策的审美确实很不错,挂起来平平无奇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窈窕有致,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好看。
邬清雅把新衣服叠起来,放在最下方,然后把箱子合上。
她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再穿了,等到有重大节日的时候再拿出来好了。
外面电闪雷鸣,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进入了梦境。
**
那是一个繁华的城市。
和江南水乡不同,在那里是更加高大的建筑,簇新的居民楼,宽阔的柏油马路,宽敞的汽车和随处可见的骑着自行车的人流……
这是哪里?
她有些疑惑。
随即,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那个穿着高跟鞋从红旗牌轿车上下来的女人。
她现在还穿着破旧,拉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娃娃。
邬清雅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开始见证对方波澜壮阔的一生。
那个“她”名叫乔晚,拥有神奇的空间、灵泉,还带着一个孩子。
在新时代,她是个失败者,遇人不淑,独自带着女儿讨生活,过得很不如意;但到了七十年代,拥有空间和系统的她展示出了非凡的时代前瞻性,凭借着系统的帮助,混得风生水起。
空间她积累的物资丰富,使得她迅速积累了第一桶金,并积攒了许多人脉。
在创业致富的过程中,她遇到了许多贵人。
其中之一就是游志。
邬清雅第一次看到游志在京市的生活,那些信上的文字逐渐变得灵动。
他和乔晚一同倒卖空间物资,也发现了她有能够改良人体质的灵泉。
他们成为了亲密无间的伙伴,共同发展起了医药事业,并逐渐拓展版图,开始开办药厂,创立了“乔治医药集团”。
因为有上层人物的背书,医药集团开始做大,并逐渐拓展业务,游志取得了事业上的极大成功。
为了防止人嫉妒,乔晚逐渐退居幕后,成为了乔治企业的幕后大股东,而台前的游志,也逐渐成为了京市首富。
当然,在剧情之中,乔晚有没有选择游志还是一个未知数。
她还同时被许多人深深爱慕着,这些来自军、政、商各界的翘楚都为她疯狂着迷,因此,在她没有定下自己喜欢的人选前,所有人都只与她保持着纯洁的友谊……
邬清雅只觉得荒唐。
成功来得太过容易,似乎每一步都在为她的未来铺路。
但这场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她看着剧情中那男人的一举一动,确确实实就是游志没有错!
他下意识的小动作,他讨好卖乖的样子,都和现实中她认识的游志一模一样!
所以,这是真的吗?
游志没有死,他在外创业,从农村小伙摇身一变成了留学归来的医学专家?
邬清雅不敢相信,她想要去揭穿对方,但却像是被剧情禁锢住了,只能跟着乔晚到处奔走。
剧情之中,时间推移极快。
她作为游志的前妻,在剧情中就像是一个符号,邬清雅知道自己上门闹了几次,消磨光了游志对她的情谊,便将她赶走。
为了让这首富老公认下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邬清雅便跳水死了。
邬清雅的眼泪都要把枕头浸透了。
她会死吗?
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剧情中那无理取闹、就知道惹事的小杀人犯?
游聪因为差点把人打死而进了监狱,对此剧情中提过就只有他大伯去探望了几次,亲生父亲反倒是完全没有管他。
邬清雅对乔晚将要怎样成功半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想知道关于自己、关于儿子的一切!!
或许是她的想法太过强烈,后续的事件发展开始变得模糊。
她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条剧情线。
在剧情之中,她的婚姻并不幸福。
她已经改嫁了两次,离婚了两次,成为了村民口中水性杨花的女人。
第一次改嫁是嫁给了村头的赵浩然。
赵浩然确实如王红霞所想,他人真诚、朴实,新的婆婆也善良厚道。
但有时这些优良的品质在恶人看来,就是无能和懦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赵浩然不愿意去招惹别人,但邬清雅的美貌却为他招来了数不清的麻烦。
有人诱他去打牌,把家里的存款输的一文不剩。
那些单身汉、鳏夫化作债主,如同苍蝇一般围在赵家的门口,赶也赶不走,除也除不掉,老实人赵浩然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付,最终还是动了让邬清雅帮忙以身体抵债的心思。
邬清雅漠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丈夫,狠狠将他揍了一顿,即使对方痛哭流涕,她也收拾东西走了。
赵浩然去她娘家求,娘家人也劝。
外面的风言风语变得越来越多,他们说改嫁的寡妇是守不住的,而老实人赵浩然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喜怒无常。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当外面再次响起口哨声的时候,赵浩然没忍住打了她。
在推搡之中,游聪站了出来,用凳子狠狠砸了赵浩然的头,直接把他砸晕了过去。
邬清雅拼死也带着儿子离了婚。
而第二次改嫁就更加糟糕。
她已经在村里名声不好了,带去的陪嫁在那些年也都花的七七八八,所以带着游聪离开赵家的时候,已经可以说得上是身无分文。
好在她还有个善良的前婆婆愿意接济她。
在王红霞的介绍下,她嫁给了对方弟媳家的侄子何颂。
何颂是个小学老师,正好游聪要读书,她便带着游聪将户口转到了城里。
但经过前几年的寄人篱下,游聪从不爱说话发展到了沉默寡言。
他虽然成绩优异,但所有小孩都嘲笑他是外面来的野种,根本不是何老师的亲生儿子,他因此跟同学打了无数次架,成了有名的“刺儿头”。
大家在私下说他有躁郁症,是神经病,这让游聪的性格变得越来越阴郁,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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