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您看这些搬进去给您放哪?”
身后工人的声音让傅深猛地回过神,他刚想出声说点什么,来来往往搬家公司的工人却是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抬起手,干脆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等到了空地,他方才看见不远处几个工人正搬着他那几幅半人高的山水画。
水墨勾勒在雪白的宣纸上,画上的意境显得十分幽远。
一树一石,一台一亭皆恰到好处。
这几幅画是傅深几年前从国外伯森拍卖行花高价买的。
画的原主人是克里斯顿的一个富商,早年因喜欢国学文化,从国内一位急需用钱的教授手里买下了这几幅画。后来时间一长,富商兴致缺缺,就委托伯森拍卖行出售。
这几幅画都是明末清初的作品,其文学价值不菲。
傅深不想让国内的东西流在海外,就从伯森拍卖行手里花高价将这些画买了下来。
这次从国外回来,这几幅画跟着他一路漂洋过海。
傅深有些担忧这些画的情况,在东西被从车上全部搬下来之后,他亲自上前检查了一番。
好在,这些画并没有什么磕碰。
傅深长舒了一口气,冲着几个工人安排道:“把这些都先放客厅。另外,你们进去之后都给我仔细点,把东西找个稳妥的地方放着,别给我碰着......”
与此同时,站在别墅门外的江映雪将遮阳的手放下,似有所觉的朝着声音来处看了一眼。
隔壁这家,搬家的动静不小。
大清早的这骚包的跑车就这么直挺挺的停在了路口,像是个拦路的老虎,凶神恶煞,嚣张跋扈。
江映雪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当她看过去的时候,不远处人头攒动,她几乎是一眼就从人群里看见了那个穿着讲究的高挑身影。
明明是来搬家的,男人身上却穿着裁剪得体的衬衣和做工考究的西裤。
他站在清晨的日光里,却像是站在舞台耀眼的聚光灯下,光彩耀人,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难怪陈萍女士刚刚站在落地窗前盯着看了那么久。
江映雪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表。
八点四十五。
九点半的课,再不走她就要迟到了。
可江映雪看着眼前这个将出去的路堵的死死的跑车,突然有些沉默。
现在,谁能来告诉她。
她要怎么从这里出去?
算了。
自己想办法吧。
夏日,清晨的日光显得有些毒辣。
江映雪只是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就拎着包走上前,试着踩着花台边缘的缝隙中挪过去。然而,江映雪今天穿的这件旗袍有些紧,再加上高跟鞋的高度,以至于她向前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身体开始不稳的摇摇晃晃。
江映雪眉头轻蹙,扶着一旁的车干脆去脱脚上穿着的高跟鞋,然而一只鞋刚刚脱掉,整个人就重心不稳的朝着一旁倒去。
就在这时,一双手稳稳的将她给接住。
细碎的阳光从头顶映照而下,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几乎是一瞬间就撞入到了江映雪的鼻息之中。她微微抬眸,头顶光晕刺目而又耀眼,男人的一张脸拢在其中让人有些看不清长相。
江映雪只瞧得那拢在光中的轮廓锋锐,似是让她有几分熟悉。
“你......”
不等江映雪开口再说什么,傅深就将她一把扶起。江映雪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稳住自己那摇摇晃晃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呼吸的交错,随着两个人身体的靠近,让江映雪的呼吸一窒。
夏日的微风从眼前吹拂而过,带着初夏十分的清爽与燥热。
“谢,谢谢......”江映雪脸颊微热,她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用手拢了拢那散在脸前的碎发,“不好意思,这地方有些窄,我刚刚......”
“手给我。”
“我带你出去。”
熟悉的声音自身旁响起的那一刻,江映雪看着那只放在眼前的手,吐出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眼前耀眼的光晕逐渐在眼底消散,眼前这个沐在光中的人,俊朗的轮廓逐渐在江映雪的眼底清晰起来。
是傅深?
那个即将搬到她家隔壁去住的人,竟然是傅深?
这一刻,多年前在津南窄巷之中的场景再一次侵袭而来。
在那个同样闷热的夜,那双同样朝她递来的手,让少年的身影再次与眼前之人再次重合。
江映雪的唇紧紧的抿起。
一股子难以诉说的情绪几乎是在见到人的第一时间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朝着她涌了过来。
傅深见人没动,干脆直接了当的一把握住了江映雪的手,将人打横抱起,从那狭窄而又昏暗的缝隙之中走了出来。等到江映雪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淡淡的雪松香,像是冬日里下的一场雪,将夏日的炎热给驱散。
江映雪不知道傅深有没有认出她,但时隔多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方,还是第一次。
“放我下来吧。”
江映雪拎着手里的包,单脚站在地上。
傅深将人放开之后并没有彻底的将手松开,而是走上前,十分有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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