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这会儿急得汗水都流下来了,他拿着笏板挡着脸,对顾晨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此事。
顾晨深吸了口气,看敌方这个架势,肯定是早有准备,怎么可能提前让他们知道呢?
他出列,拱手道:“臣失察,还望陛下降罪。”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人家说你失察也是说得过去。
多说无益!
老朱要罚就罚,大不了就是降个官,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他有标儿,想升回来还不简单?
见他态度这么好,老朱心里满意,正准备说些什么缓和缓和气氛,把这事从老韩和顾晨身上揭过去。
“这不关顾大人的事。”御史丁廷这时候站出来,拱手为顾晨说话:“刘志仁是年后才任的御史一职。”
“那时顾大人尚且不在京城,都没见过刘志仁,调他去淮安的也不是顾大人,怎么能赖到顾大人身上呢?”
他连忙给余敏使眼色,示意他赶紧为顾大人说话。
“是啊,陛下,是臣的错。”余敏接收到同僚的信号,连忙站了出来:“是臣用错了人,彼时顾大人不在京城,这真的不关顾大人的事。”
顾大人那么好的人,可不能给自己的失误背黑锅。
“笑话,当时不在京城,现在不是在么?”
苏松是打定了主意,要替詹大人把顾晨这个家伙压制着,自然不会由着他说,当即骂道。
“顾大人回京已有两个月,为何没有监察属下?”
“成日掐点来,掐着点儿回府,中午要午睡,如厕一蹲就是近半个时辰,有这样当官儿吗?”
这话他没有说错,老朱也知道,他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小顾这官儿当的,确实比他这个皇帝要悠闲。
他忙起来尿都不敢去撒,小顾一蹲就是小半个时辰啊,还都是刚下朝,一点儿正事没干的时候。
朱标虽然有些生气,这一条倒也没法子替顾晨说话。
苏松继续道:“大家都这么当官儿,天下该如何、百姓又该如何,顾大人既吃不得累,就该回家歇着才是,自家的茅坑,想蹲多久蹲多久。”
“别自己身占着要职,却又做不好朝廷的事,这和占着茅坑不拉屎又有什么区别?”
这番话的敌意太强,朝堂上的官员都心思各异。
和顾晨关系好的,免不了为他担忧,和顾晨关系不好的,自然乐得高兴,詹徽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好几下。
而别的官儿,大多都是看好戏,平日里都是他们被都察院喷子骂,如今看他们起内讧别提多爽。
“顾大人如何做不好朝廷的事?”陈宝船见好兄弟被骂,立刻道:“郭桓案里的六部犯官,全是顾大人参的。”
“顾大人为官十二年,一直任御史,一个官儿也没参错,苏大人你张张嘴,就想把顾大人的功绩抹杀吗?”
“那掐点来,掐点走怎么了,顾大人为官十二年,未有一日迟到的事情你怎么不说?”
“至于如厕久,那是顾大人便……乃后不利,太子殿下还请太医为顾大人看过,怎么就碍苏大人眼了?”
别的御史可能是逮着人乱喷,他家顾兄可从来不这样,别人喷十个,实锤有五个就不错了。
而他家顾兄,喷十个,那十个都能够实锤。
就这样的神人,你说他干不了事,这不是搞笑吗?
还拿如厕久的私事出来弹劾,真是太不要脸了。
苏松冷笑着道:“我知道陈大人和顾大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可这是朝堂,是论公事的地方,不是你们搞朋党、讲友谊的地方。”
陈宝船气了个倒仰,他说的明明就是公事嘛。
而且有理有据的!
哪里搞朋党、讲友谊了,能不能不要张嘴乱讲。
见陈宝船还要说话,顾晨连忙用眼神制止了他。
依旧拱手认错:“是臣失察,还请陛下降罪。”
詹徽这是恨上了自己,看来自己得想想法子,提前怂恿老朱摊丁入亩,然后赶紧让他去死。
再让他继续在自己头上压着,这样的暗亏还不知要吃多少。
“此事臣也有失察之过。”韩宜可也跟着站了出来,并不辩解:“顾晨不在京,臣却是在京,此过乃臣一人之过,还望陛下降罪。”
虽然陛下不是不辨是非,随意听信小人谗言之人。
可身为都察院之首,手下人出了这事确实该自弹。
“陛下,这事不能怪顾大人和韩大人。”
“是啊是啊,陛下,……”
紧接着范从文、凌汉等人,都纷纷站出来为顾晨说话。
虽然凌汉没怎么和顾晨共事,可也听说过他的事迹。
为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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