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青眼中流光快溢出来,双手抚在他坚实胸膛,一寸一寸将身子压过去。
萧翊身体燥热起来,“子佩,我希望你想好再……”
她不教他说完,已经用吻封住他的唇,连磨带咬地含住,闭上眼,抖落一滴泪。
吻罢,陈希青与他较劲地说:“过去王爷与我欢好,也未曾让我想过,现在倒来装君子。”
她解开身上的腰束带,抛到地上,那甩落腰带时的急切动作,简直与他无数次扒她衣襟时如出一辙。
萧翊:“……”
于情爱之事,萧翊没给陈希青开个好头,如今也难再好好谈情。
萧翊有些后悔,却也庆幸他们跳过了拉拉扯扯的谈情说爱,直接让她体味到了情之极妙处。
“你想要?”
萧翊修长的手指侵入陈希青的襟口,袄衣没了腰束,他稍一用力,朱樱小袄便落在了地上。
轻纨小衣只裹住她胸腰,房中并不太暖,娇嫩皮肤一经寒气,便瑟瑟发抖。
她趁着醉意,往他身上贴,“冷。”
萧翊胸口似火燎,手掌抚着她玲珑肩头,“你想要我如何?”
陈希青抱他更紧,“你明知道……”
“你不说,我不知。”
他故意让她臊,她却也比平日里乖顺,香软身子不住往他玄色武袍上蹭弄,娇柔道:“想要你。”
酒是个好东西,一切放纵都可说是醉意难挡。
萧翊的君子心也就撑了两句话的功夫,宣告全军覆没。
他心叹陈希青不是什么带兵的将军,不然他这辈子也打不过她的欲拒还迎。
门合上时,烛影跳动。
萧翊拥住陈希青上了塌,武袍被他两三下除去,肩背肌肉如精雕细刻的玉石,压覆在陈希青身上。
全身肌肉缓缓运力,冷白皮肤下青筋凸显,陈希青吻上他肩胛,身体如一片雪花,簌簌飘落,融化成水。
“明赫,明赫,我……”
似在她敞开的某个时刻,一阵颤栗几乎让她失声,被褥濡湿一大片。
萧翊抱起她,扶住她的腰,“想要,自己来。”
陈希青哑然,眼中透出些许委屈,柔荑缠上他宽厚的肩。
今夜情难自抑,落雪无声。
烛影鬓间,只见明翠摇蝶翼,流霞醉梦人。
——
翌日,天明雪霁。
陈希青浑身酥软,醒来后,已不见萧翊。
丫鬟进来伺候洗漱,陈希青问起,才知萧翊昨夜就去了神武营,处理完军务,今晨再来州府接怀安公主。
陈希青穿戴好,去厨房拿了一碟昨晚蒸好的喜饼,去到公主厢房,看她理红妆。
戚贞筠也在,她一早就领着丫鬟来帮忙。
“这发饰得插够九支金钿钗,才是大梁公主的规制。”
戚贞筠手上拿着足有三指宽的镶玉金钿钗,一支一支往息影的高髻上插。
陈希青看着就觉得头皮疼,而息影定力好,像个脖子不会动的木偶,直挺挺地坐在镜前,让三个妆娘描眉点唇。
她凤冠霞帔,拖长的喜服上蹙金绣凤纹雍容繁复,沐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息影天生面容清瘦,眼角狭长,眉锋锐利,若不装出几分柔弱神韵,就这一张脸,只教人觉得她是仗剑走天涯的女侠。
现在红妆一抹,别有一番女将军的明动之美。
她从铜镜里看到陈希青,忙让戚贞筠和妆娘停下,转头说:“你可来了,昨晚想去找你,皇兄不让我出房门。”
陈希青将喜饼放在妆匣上,说:“你今日出嫁,他想你早些休息。”
“昨日有一猎户送了张纯白的貂皮来,尺寸刚好给你做件贴身小袄,我让人连夜赶制出来,你试试?”息影兴奋道。
陈希青有些惊讶,“现在吗?”
戚贞筠也道:“公主,红妆还没描完……”
息影顿时要哭出来,“现在不试,我这辈子都看不见了,表姐,我马上要出嫁了。”
陈希青:“……”
戚贞筠忙叫人把小袄拿来。
陈希青宽下外袍和贴身小袄,戚贞筠亲手为她穿上。
那貂皮雪白得无一丝杂毛,轻柔温暖,裁得极为贴身,斜侧有一小扣,不太好扣,戚贞筠离得近些,仔细看着搭扣之处。
不知何故,她突然撒开手,双目瞪大,往后躺倒,陈希青忙拉住她,只见她额上惊出豆大的汗珠,眼中满是恐惧。
“杜夫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陈希青关切地问。
丫鬟上前来搀扶戚贞筠。
陈希青给她倒来一杯水,她喝了一口,缓过神说:“没……没事,人老了,弯腰容易眩晕。”
息影为陈希青扣好扣子,吩咐丫鬟道:“扶杜夫人您回房歇着罢。”
戚贞筠怯怯地看了看陈希青身上小袄,并不说什么,经丫鬟扶着向公主行过礼,退了出去。
息影把另外三个妆娘也都遣走,房里只剩下陈希青与她。
陈希青怀疑息影在小袄上做了什么手脚,故意引戚贞筠离开。
“夫人来此,可是有事吩咐?”
息影穿着凤袍向陈希青单膝跪下,一手搭在膝上,完全是死士的跪法,哪里还有公主模样。
陈希青将她扶起来,给她拿了块喜饼,说:“哪有什么吩咐,我就是来送送你,怎么说也是出嫁,这喜饼是我亲手做的,你吃一点。”
息影咬了口喜饼,放松下来,说:“好吃。”
陈希青看着她身上的凤袍,手指在金线上抚过,“等到了蓝霄关,王爷把你交给狄人,到时你一个人去大宛完婚,害怕吗?”
“王爷安排的任务,怎能惧。”息影坚定道。
陈希青低下头,眉目上挑着看她,“这可是嫁人,不是杀人,要与钴尔德同房,当真不害怕?”
息影眼神飘晃一下,她在暖玉阁的房梁上睡了八年,见多了男女之事,那时只觉得离自己遥远,嗤之以鼻,没想到自己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去献身。
要她杀人她毫无负担,但要她伺候男人,实在……只见过,没练过。
“自当……全力以赴。”息影咬咬红唇。
陈希青见她硬撑,笑了笑,自己坐到妆镜前,拿起蚕丝唇纸抿了抿,朱红唇色瞬间让她清淡妆容明艳起来。
她看着镜中的息影说:“王爷是真命你嫁给钴尔德,还是另有安排?”
息影抱拳道:“确是嫁给钴尔德。”
陈希青默了默,紧紧盯着镜中息影的眼睛。
息影开始有些神情恍惚,陈希青又问:“可安排你刺杀什么人?或是探查什么事?”
息影手指按着太阳穴,喃喃说:“只教我……注意钴尔德和……和纳林王子的关系,传信给他,并无其他……”
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息影猛然抽出靴中匕首,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人瞬间清醒过来,她冲到妆镜前扳过陈希青的肩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喜饼……夫人……你……”
陈希青镇定地看着她,她已身形不稳,扒着她肩膀,往下落。
陈希青扶了扶她,“你对自己的药应该很了解,对不起,我给你加了量,你睡几天吧。”
药力太猛,用疼痛换来的一丝清明瞬间耗尽,息影眼皮似有千斤,艰难地抬着,整个人已瘫软在地上,“……为什么?王爷……王爷为你安排替嫁便是要留你……在身边,你为什么……”
陈希青简单涂了胭脂,取了青玉梨花簪,转头拔下息影头上的金钿钗插在自己头上。
“我自请和亲,自是有我的目的,此事跟萧翊无关,也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任何人替嫁,我本来就要嫁给钴尔德。”
“王爷那样待你……你怎么能……”
陈希青插好钿钗,对地上的息影说:“我还担心她给了你刺杀之类的任务,我与你交换后,会坏了他的事。若只是盯着钴尔德与纳林,我也可以为他做,你安心睡吧,王爷要来了。”
息影用内力抵御着药力,扛了好一阵,终于还是昏睡在地。
此时萧翊已在州府门前下马,他身着金耀重铠,头戴金盔,从马上翻下,地都为之一震。
他将马鞭交给息影,急步往后院去,沿途问州府的仆从,“王妃起了吗?”
仆从答话:“起了起了,去公主房中帮忙上妆了。”
萧翊停下脚步,“王妃在公主那边?”
“是。”
萧翊转身往公主院中走。
公主房中,陈希青已扒下息影身上的凤袍喜服,自己穿上。
她戴上凤冠,将九支钿钗擅自减到了五支,插在头上,反正狄人也不懂梁人的规矩,就这么糊弄吧。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公主,王爷回来了,需要我们进来帮忙吗?”
陈希青清清嗓子,学着息影的声音说:“不用了,我马上出来。”
不能让萧翊进来,他太熟悉她的声音和体态,她哪怕从他身边带着盖头走过,他都能认出来。
必须得快,她拎着红毯一样的拖地裙摆,在房中有条不紊地准备。
从妆匣里拿出魏皇后的翠玉镯套在手上,又去翻出雪狼图腾牙雕藏在袖中,还有剩下的半包蒙汗药塞到喜服腰间,红靴里藏一把息影身上搜出来的匕首。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哦,还有珍姑姑给的一小盒守宫砂……
管它能不能点上,装装样子也好。
萧翊重铠行步有声,陈希青似已经隐约听到锁甲碰撞的声音。
再想一遍,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她将梨花簪搁在妆案显眼处,又从怀中摸出青玉飞天佩与剩下的蒙汗药一起塞到腰间。
门外丫鬟问:“公主,王爷来找王妃,正朝这边过来。”
陈希青蒙上红盖头,她端起公主仪态,走出房门,门口一排丫鬟紧忙跟上。
陈希青不急不缓地说:“你们几个守着门,别让人进,王妃乏了,在房中睡了。等会王爷要是来寻她,告诉王爷,王妃今晨酒醒后,想起王爷昨晚说的话,心里乱得很,不想相见,待王爷十五回来,她想清楚了,再与他说。”
王妃不想见王爷?丫鬟哪里传过这么要死的话,一个个都不敢应。
陈希青道:“你只管原话禀告王爷,王爷明白何事,他不会怪罪。”
丫鬟道:“是。”
“快走罢,别误了吉时。”
陈希青已经远远看到廊道上走来的金耀甲装,她转身快步走向院中侧门。
“公主,正门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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