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二人身上都有听风崖千百种干花的香气,虞音配药材时,以这些干花为解药,逆其性而为,配制出毒药,这干花气味自然可以避瘴。
倘若思鸿不小心吃下了药粉末,那便需服用石斩秋等人所用解药,方可解毒。
当下见他恍然大悟,如梦初醒,虞音又将香囊拍到他胸前,顺便瞧上几眼,这衣衫总不能凭白解开一回。
花前月下,少男少女独处古树旁。
待思鸿接过香囊,虞音朝他笑了下,便欲转身上马,忽听他唤了声,
“阿音!”
虞音足上一顿,转身间已被思鸿抱入怀中。她被抱的微微一怔,平日里只有她主动抱思鸿的份,哪曾想如今小鸟依人般的,身体尽数被他包裹住。
起初有些不适应,这权利本应自己有才对,可只觉思鸿胸膛宽阔温暖,别说还真有些好埋,随即便将自然而然生出的内力收了回去,将头深深埋入他怀中,
“你胆子越发大了。”
思鸿紧紧搂住她,“我抱抱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还不行么?”
闻得“妻子”二字,虞音不由轻笑,只觉这俩字离她好遥远,她曾经对娘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谈婚论嫁,可对思鸿,偏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缠,
“你想得美,那日我饮了酒,作不得数。”
思鸿见她要抵赖,低下头深深望向她,虞音亦仰脸含笑回望。虽然上次她饮了酒,可那也是仅有的,没教思鸿嘴上受伤的一次。
他长这么大,便连女子的手都未碰过,那几次被虞音咬破嘴唇,心中对这种事不禁生出了怯意。可经上次春风般温存后,惊觉原来它可以是甜甜的,而不是咸咸的。
尝过一次甜头,他还想再试一次。
深深的看着虞音,不由缓缓俯身,虞音亦笑着迎上。
便在四唇即将相接之时,虞音忽地转过头去,忍笑道,“你锋三叔还在别人手里呢。”
大煞风景!
思鸿被她弄得面色铁青,一时吻也不是,不吻也不是,僵在原地,登时没了兴致。
见他窘态,虞音心下反生欢喜,暗忖报了上次在他面前失神之仇,看向他又道,
“好啦,放开我。”
思鸿偏不松手,不住的向她脸上啄去,却都被她笑着推开了。
***
待回到山庄,已是五更天,不知司无双是否回来,虞音教他去看一眼,自身先回宅院等他。
此时正值天色将明未明,一天中最是黑沉的时刻,思鸿来到司无双住处,穿庭过院,行至她卧房前,还未待他在门外开口,屋内已传出声音,
“我歇下了,有事天明再来。”
思鸿自是知道她耳力,并不觉奇,只道,“无双,你回来了就好,那我这便走了。”
她方才还在十来丈外的屋内榻上说话,此时已将门展开,“阿音还在生我的气么?”
思鸿方踏出一步,听闻她出来,面上一喜,转身道,“怎么会?阿音还说佩服你治庄有方,执法严明。”
“你少拿话骗我。”司无双转身走向屋内,又道,“她若不是看着你,早跟我吵起来了。”
思鸿紧跟两步,至屋内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他仍是一身夜行衣,司无双却已换回素日衣裙。
司无双瞥了他一眼,倒了杯茶给他,“这个时辰来我屋里,不怕她吃醋?”
思鸿听罢一笑,啜了口茶,“是阿音教我来的,她又怎会自己吃自己的醋?”
“女孩子家的心思,我比你懂得多。”司无双见他点头,又道,“她若不是心存芥蒂,如何不与你同来?你还是有话快说,说完便快走。”
思鸿陪笑道,“无双,石大哥他…”话说一半,便被司无双抬手止住,
“若是这个事情,你就不必开口了。”
思鸿叹了声气,又道,“哥曾答应过你,你自己的地方你自己来管,哥绝不插手。”
司无双听他语气仍是要说,只斜斜看着他。
“可…可石大哥他已然六旬有余,妻小家眷尽在此地,你赶他走,并非只罚他一人。”思鸿被她看得有些慌,心知自己有违前言,连忙闪躲开眼神,又道,
“况且那五十板子打完,弄不好怕是要落得残疾,岂有…岂有伤了自家兄弟的道理?”
司无双沉默半晌,问道,“依少主之见,该如何处置?”
闻得“少主”二字,思鸿眉间一蹙,“无双…你!”一时语塞,倒也不知该做何回答。
“你说。”司无双直视着他眼睛,“只要你说出来,我便照做,等救爹回来,我便跟爹走。”
思鸿连声叹道,“你这不还是说的气话么?甚么跟爹走,你走去哪里?你明知道这里离不开你。”
“我教你说你又不说,我要走你又不许,你究竟想怎么样!?”司无双语气渐怒。
思鸿缓缓放下茶杯,向她躬身抱拳施了一礼,转身而去。
只听“砰”地一声,两扇门被一阵劲风所合拢。
***
虞音见他垂头丧气、心神恍惚的回来,不由好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喂!魂儿丢啦?”
“唉…”思鸿叹了声,说道,“无双她不肯听,明日不好办了。”
虞音笑道,“哪里来的明日?天都快亮啦,少主这便歇息罢!”
“阿音你就别再拿我取笑了,九位弟兄各领五十杖,打了哪个我都心疼,若是谁落下个残疾,我如何跟锋三叔交代?”思鸿见她已然梳洗毕,换好寝衣,这便也要去沐浴。
“窝囊,着实窝囊。”虞音低声自语。
“甚么?”思鸿转身问道。
“我说你这个少主当得,真像个窝囊废。”虞音看着他忍笑道,“多大的人了,遇事还总想着锋三叔。”
“可若是他在,定有法子解决。”思鸿又怔怔出神。
虞音推着他向浴室而行,“好啦,快去罢少主,有甚么事也要睡醒了再说罢?”
待思鸿沐浴毕,虞音早早仰卧榻上,却并未睡去。
思鸿悄声绕去里侧,躺在榻沿。
“少主,过来给我捶捶腿。”她一口一个少主,存心的羞辱他。
思鸿应声翻身,在她腿边盘膝而坐,轻轻捶打起来,脑中想着的却尽是石斩秋等人即将受刑之事。
“回来时还说甚么‘这里归她管辖,不必为此忧心’,现在你不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虞音枕着双臂,叉去一条腿,搭在他膝上给他捶。
思鸿手上不停,回道,“话虽如此,可总不好教他们无家可归罢?”
“那又有甚么办法,你无双妹子定要如此。”虞音略一沉吟,又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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