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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祈雨的天狗

小说:

织田信长在执剑之刻

作者:

Lianer

分类:

穿越架空

清冷的晨光艰难地穿透浓得化不开的薄雾,吝啬地洒在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上,泥泞和尘土在脚步下低语。

三郎一行人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正沿着蜿蜒的山道前行。

三郎走在队伍中间,目光扫过道路两旁干裂的农田和枯黄的庄稼,却看不见一个人时,不禁叹了一口气。

走在前方的德川光国听到叹息声,以为三郎是在担心另外两个失散的同伴,便开口宽慰道:"有一位名为相模坊的天狗居住在大山,他一直用结界守护着那里。" 他指了指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想必稀人是无法靠近的,您的同伴若在那里,必定安全。"

狩野探幽却皱起眉头,敏锐的察觉到了三郎叹气的原因,警惕地环视四周:"是,这样,没错。按理说穿过这片村落,就会到达大山……可是一路上怎么出奇的安静?"

三郎也点了点头:"确实是,完全看不到人影呢。" 本该是农忙时分,田间地头却空无一人,连鸡犬之声都不闻,整个村庄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农田龟裂成一片片绝望的、深褐色的鳞甲,曾经孕育生机的沃土如今干涸得如同老人的手掌;

枯黄的庄稼,像被无形的火焰燎过,东倒西歪地伫立着,徒留一片焦渴的枯槁。

视野所及,空无一人,没有耕作的农夫,没有嬉戏的孩童,甚至连一声象征生气的犬吠或鸡鸣都听不到。

一片死寂的景象。

那现在疑惑也得不到解答,留在这里,只会让思绪更混乱,根本不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又往前行了一段路,德川光国突然指向村口一处空地:"咦,村民好像全都聚集在那边,在做什么呢?"

只见数十个村民黑压压地围成一圈,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狩野探幽眯起眼睛观察:"声势很浩大嘛……" 他转向三郎和德川光国,"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三人走近人群,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吓了一跳——村民们正跪拜在一尊造型狰狞的稀人雕像前,不断叩首祈求。

那雕像通体紫黑,獠牙外露,眼中镶嵌着血红的宝石,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大人,稀人大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颤抖着声音祈祷,"求求您了,给村庄和田地降点……降点雨吧……" 他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请给我们降点雨,请不要让庄稼都枯死啊!" 其他村民也跟着叩首,哀求声此起彼伏:"求求您,求求您了……"

三郎看着这一幕,不带什么情绪的说道:"啊,是在祭拜啊,是很久没有下雨了吗?"

狩野探幽的表情却变得凝重:"与其说是祭拜,不如说是畏惧驱使下的乞求吧。" 他低声道,"希望灾祸不要降临之类的。"

德川光国握紧了刀柄,声音沉重:"毕竟自从稀人出现之后,气候也变得反常,只怕这里一直持续着干旱。" 他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村民,眼中闪过一丝痛心。

"不过,百姓居然开始像以前一样向稀人祈祷,看来事态相当严重啊。" 这种信仰的转变,比干旱本身更令人担忧。他当机立断:"我们抓紧时间前往大山吧!"

狩野探幽立刻领会:"明白。" 三人悄悄退出人群,加快脚步离开村庄。

一行人避开大路,沿着山间小道疾行,终于抵达了大山脚下。

三郎仰头望去,只见陡峭的山崖直插云霄,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几座古朴的建筑:"这里就是大山吗?"

狩野探幽点了点头:"与其说是山,更像是悬崖吧?" 他指了指几乎垂直的登山道,"道路如此险峻。"

德川光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很快就要到相模坊所居住的山顶了。" 他看向三郎,"要先休息一下吗?" 考虑到三郎可能不习惯长途跋涉。

三郎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还是抓紧时间,继续前进吧。"

就在几人准备继续攀登时,突然从路旁的树丛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是人类……" 那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令人毛骨悚然。

"谁?谁在那里?" 三郎反应极快,立刻拔出了鬼丸国纲,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德川光国和狩野探幽也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三人背靠背站立,手持武器警戒着四周。

沙沙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一群通体漆黑、形似乌鸦却生有人脸的妖怪从树影中缓缓现身。

它们眼睛血红,尖锐的喙中滴落着黏液,将三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妖怪拍打着翅膀,厉声喝道:"人类禁止进入大山,立刻给我离开!"

狩野探幽保持着冷静,上前一步说明来意:"妖怪,我们是来见大天狗相模坊的,可以让我们过去吗?"

然而那妖怪丝毫不为所动,眼中凶光更盛:"我们和人类无话可说,立刻离开!" 它张开翅膀,露出锋利的爪子,显然准备发动攻击。

德川光国见状,沉声道:"看来是无法沟通。" 他缓缓抽出佩刀,"但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三郎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鬼丸国纲在他手中微微颤动:"看来是做好要战斗的准备了。" 他并不畏惧,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德川光国最后确认了一下局势,无奈地下定决心:"没办法,突破他们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率先冲向了挡路的妖怪,刀光如练,划破了山间的寂静。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悬崖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强劲有力的翅膀拍打声。

三郎警觉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从云雾缭绕的悬崖顶端急速俯冲而下。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背后展开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还以为是稀人又来捣乱,赶紧飞来看看——" 那身影以惊人的速度逼近,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山谷间回荡。

待他飞近,三郎才看清这是个衣着随意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

"原来是光国和探幽两位老爷。" 他在空中一个急停,悬停在众人头顶,锐利的目光突然锁定在三郎腰间的佩刀上,"嗯?旁边那个小孩手里的刀,那个清澈的光芒,难道是天下五剑?"

不等众人回答,他突然转向那群拦路的妖怪,厉声喝道:"喂,让开!妖怪们!" 翅膀猛地一扇,卷起一阵旋风,"这是老子重要的客人,让他们过去吧!"

那群乌鸦妖怪立刻瑟瑟发抖地退到两旁,为首的那个战战兢兢地辩解:"相模坊大人,我们只是按照规矩..."

"闭嘴!" 被称作相模坊的天狗轰然落地,收起翅膀站在众人面前。

他身高近两米,即使收拢翅膀也显得威风凛凛。

他先是郑重地向德川光国和狩野探幽点头致意,随后转向三郎,赤红的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我是相模坊,是住在大山中的天狗,刚才我的同伴失礼了。"

随即又换上恭敬的语气,"鬼丸殿下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 他夸张地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要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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